“是。”
眾人合力，將羊皮口袋拆開。
果然，裡麵有好多把的勃朗寧手槍。型號是M1903，但是很新。
型號是老的。但槍是新的。還有配套的子彈。都是盒裝的。質量同樣很好。然而，彈匣顯示，幾乎沒有裝彈的痕跡。換言之，就是出廠是什麼樣子，現在依然是什麼樣子。
皺眉。
日諜在搞什麼？
這麼好的武器，居然藏在水中？
判斷日諜的身份可能很高級。雖然不用槍。但是給他配了很好的槍。
繼續搜尋。
在羊皮口袋的下麵，找到一本護照。
咦？
護照？誰的？
拿起來。發現是美麗國的護照。
好奇。
打開。
一個男子的相片進入眼簾。
沒見過。
沒印象。
護照上麵的名字顯示叫克裡斯蒂安。
歪頭。
將相片顛來倒去的看。
不知道怎麼的，張庸始終感覺，這個克裡斯蒂安，似乎有點混血。
是純粹的美麗國白人嗎？不太像。反而像是有點印第安人的血統。
很玄乎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看了多次的暮光之城？
古怪……
印第安人？
印加人？印加王國？
馬丘比丘？
亂七八糟的念頭，閃過張庸的腦海。
好一會兒以後，他才逐漸冷靜下來。
想多了……
又想到那條翡翠項鏈。
如果是印加人，應該對翡翠沒什麼興趣吧？
兩個文明，幾乎沒什麼相通的地方。除了黃金。咦？好像印加王國號稱黃金國度？
搖頭。
努力讓自己冷靜。
真是的。想到哪裡去了？想黃金想瘋了……
深呼吸。
回到茶水鋪的廢墟。
這時候，碼頭周圍的人都已經是跑光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槍一響，能跑的當然跑了。誰願意留下等死？
兩個日諜被押解上來。
他們似乎神情很茫然。
仿佛，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想通是怎麼回事？
怎麼忽然間就有人來抓自己了？
他們什麼時候暴露的？怎麼就暴露了？沒理由啊！
雖然明知道是沒什麼審訊的價值，但是，基本的審訊流程還是要走的。
萬一有意外呢？
“你們來多久了？”張庸溫柔可親。
“兩年七個月。”被林楠生打傷的日寇回答。這些問題都是無關緊要的。
“他叫什麼名字？”張庸想要知道茶水鋪老板的身份。
“我不知道。我們和他不熟。”
“你們不是給他做事的嗎？”
“不是。我們真的不認識他。隻知道彆人叫他王福才。”
“王福才？他的日本名字呢？”
“不知道。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是日本人。”
“好吧……”
張庸擺擺手。停止審問。
果然，沒收獲。
這兩個日諜，完全是擋箭牌。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不清楚王福才的身份。
側麵證明，王福才真的很重要。
和那個去棲霞寺上香的賈老板一樣，他們都和一個大秘密有關。
他們都非常狂熱。他們知道大秘密。一旦察覺到大秘密可能暴露，立刻自殺。絕對不容許自己被活捉。
說真的，有點佩服。
狂熱。不怕死。很多日諜都是如此。
而日寇陸軍的基層士兵，比他們還狂熱。完全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
什麼豬突衝鋒，板載衝鋒，完全是用人命去填。
唉，八年抗戰真不容易……
招手。
讓人儘量複原現場。
張庸擔心那個總統府的內奸，回來的時候會發現。
為此，他是做了標記的。隻要內奸出現在600米內，就能及時發現。到時候，找個借口，不許他靠近碼頭。
結果……
那個內奸始終沒有出現。
可能是走另外一條路回去了。這才是他的最優解。
既然已經完成接頭，那就沒有必要重複。走另外一條路回去市區，速度更快。
逐漸放下心。
這個內奸很重要。以後會有大作用的。
既然已經識破身份，那麼，抓捕，是下下策。用他作為誘餌，利益最大化，才是上上策……
忽然，地圖提示，邊緣又有紅點進入。
咦？
日諜？還來？
舉起望遠鏡，發現也是從江麵上漂下來的。
地圖顯示，是一艘小船。兩個紅點。一個白點。沒有武器標誌。但是有黃金標誌。
嘿嘿。高興。
這簡直就是送上門的美味佳肴啊！
帶著財貨。
沒有武器。
還有比它更受歡迎的嗎？
當即安排。
輕鬆抓捕。
兩個日諜麵麵相覷。
不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間就落網了？
之前完全沒征兆啊！
檢查。
在牙齒裡麵沒發現毒藥。
審問。
兩個日諜非常頑固。
雖然沒有毒藥。但是極度狂熱。閉嘴。什麼都不說。
還有試圖尋死的各種舉動。導致嘴巴裡的破布都不敢拿走。否則，兩個日諜肯定是要咬舌自儘的。
行。既然是硬骨頭。那就先放著吧。回頭再收拾。
同時被抓捕的，還有一個胖子。圓溜溜的。十分富態。和陳清泉一個級彆。
被黑洞洞的槍口頂著，胖子麵無血色。渾身肥肉都在顫抖。顯然極度驚恐。
好吧……
可以肯定，這個家夥不是漢奸。
怎麼說呢？他這樣的，日寇估計看不上。就好像是紅黨看不起他張庸……
“彆殺我，彆殺我，彆殺我……”
“你是誰？”
“我，我，我……你們是誰？”
“我們不是綁匪。你安全了。”
“啊……”
胖子頓時哭泣起來。
喜極而泣。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個傷心。那個喜悅。
張庸：……
不是。矯情什麼。
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還那麼多眼淚。
周圍那些特工們看著，都是麵麵相覷。第一次發現，居然有男人這樣子的。
陳克明忍不住想要上來給他一拳。讓他陽剛點。幸好被張庸用眼色製止了。
彆打。
再打，他尿褲子咋辦？
這麼富態的家夥，肯定是個養尊處優的主，可以收點小費……
“你到底是哪裡人？”
“安慶。”
“什麼？”
“我是安慶的。”
“你是在安慶被綁架的？”
“是。”
張庸暗暗咂舌。
日寇這綁架生意，也做的太瘋狂。
居然都跑到安慶去抓人！然後送到茶水鋪這裡來？
糟糕……
在這裡沒發現其他人質。
如果之前也有綁架，那其他的人質呢？
是被乾掉了？
還是被轉移了？
話說……
在這裡，真是殺人拋屍的好地方。
那啥說的，經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殺人容易拋屍難。挖坑是很累的。半天挖不出一個深坑。但是扔水裡就很快。
一刀剁了。推入水中。直接讓江水推走。
從這裡一路下去，就是長江口。基本上就是暢通無阻的奔向大海了。
草！
難怪茶水鋪老板要自殺，原來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劫掠財貨，綁架人質，都是見不得光的。
這是大黑幕啊！
但是！
也是一座大金山！
他張庸埋頭挖掘就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