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庸擺擺手。
周圍的人都是迅速退走。
曹孟奇也撤退的遠遠的。
每次張庸這樣,就是要敲詐勒索日諜了。
“你認識山口洋介。”
“不,不,我不……”
小磯純二郎的聲音漸漸微弱下來。最終囁嚅。
卻是張庸的手裡,拿著一把很奇怪的彎刀。像是狗腿的形狀。這就是著名的尼泊爾軍刀。
係統獎勵的。還有各種匕首。
反正,除了槍、炮、飛機、軍艦,其他都有。
將狗腿刀架在小磯純二郎的脖子上。小磯純二郎終於是繃不住了。
“我說,我說……”
“你和秩父宮雍仁是什麼關係”
“我,我……”
小磯純二郎的臉色再次死灰。
雍仁
張庸居然提到了雍仁
該死!
對方的嗅覺太靈敏了。
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對方居然就察覺到了
“你很驚訝”
“是……”
“其實,外務省的人都知道二二六事變是雍仁在背後推動的。他想要篡位……”
“不。不,不是。不是。不是……”
“秋山重葵、南野拓實、白川希貴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什麼不可能……”
“他們還知道,背後的操縱者,還有柳川平助、山下奉文。以及,你的叔叔,小磯國昭……”
“你,你……”
小磯純二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臉色死灰。
喃喃自語。
完蛋了……
完蛋了……
張庸居然什麼都知道。
他居然連自己的叔叔小磯國昭都知道了。
要命……
這件事,牽涉太深了。
如果是暴露出去的話,誰也不知道後果。
柳川平助隻是被懷疑。但是沒有實證。最後是調去台島那邊當總督。
“你,你,伱沒有證據……”
“這種事,需要證據嗎”
“你沒有證據……”
“是,我沒有證據。但是,我可以到處亂說啊!說不定你們的天皇就聽到了……”
“不,不!”
小磯純二郎頓時著急了。
如果說出去,小磯國昭這個高麗總督就完蛋了。
“我給你錢!”他迅速改口。
張庸沉默不語。
口說無憑,給來再說。
小磯純二郎隻好悻悻的前麵帶路。
這一次,走的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不是曾曦黃”
“不是。”
“所以,你剛才是誣賴曾曦黃”
“我……”
小磯純二郎不敢回答。
張庸正要說話,忽然,地圖邊緣出現一個紅點。
在紅點的旁邊,還有五個白點。都有武器標誌。查看。都是清一色的駁殼槍。
咦
又有一個日諜
話說,重慶這麼偏僻的地方,也有日諜
日諜是有多麼深謀遠慮啊!
不動聲色。等著紅點靠近。
一會兒以後,紅點出現在張庸的視野裡。
是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穿著黑色的綢布長衫。一看就很富貴。
張庸悄悄的注意看小磯純二郎的臉。發現他的眼神下意識閃縮。
這個紅點,難道是小磯純二郎的同黨
“那個是誰”
“就是曾曦黃。”
“哦”
張庸眼神一閃。
曾曦黃日諜
但是小磯純二郎好像不知道。
這個家夥,剛才還想栽贓嫁禍曾曦黃來著。
結果沒想到,曾曦黃也是日諜。和他是同夥。但是他並不知道。
會是兩人演雙簧嗎
不再清楚。判斷不是。小磯純二郎沒那麼高的智商。
能夠被自己逮住兩次的家夥,智商能優秀到哪裡去
轉頭看著曹孟奇。
“我對這邊的情況不了解。”
“是嗎”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以為曾曦黃是漢奸。沒想到是日諜。可能是另一條線上的。
好。暫時不動它。
先帶著小磯純二郎去取錢。
將曾曦黃標記上。
走著走著,居然是往朝天門碼頭來了。
朝天門碼頭,是重慶最最重要的碼頭。
絕大部分往來重慶的貨物,都是在這裡裝船,或者卸船的。
張庸自己買來的機床,也得在這裡上岸。
然後再走陸路送去成都。
所以,工程量真的很大。
和其他地方的荒涼相比,這裡算是非常熱鬨。來來往往的很多人。
那些負責搬運貨物的棒棒,成群結隊,絡繹不絕,擁擠著等入場,出賣自己的力氣。
張庸身手將小磯純二郎抓住。不說話。但是眼神在質問對方。
你小子,可千萬不要耍花招。
否則……
“馬上就到。”
“馬上就到。”
小磯純二郎急忙解釋。
張庸於是鬆開手。
繼續往前走。
逐漸靠近岸邊。有很多吊腳屋。
大部分的吊腳屋,都是在岸邊的。以防夏天漲水被淹沒。
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在江水當中。夏天洪水泛濫,直接衝走。然後到枯水期的時候,再重新搭建。
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或許是太無聊,自己給自己找活乾
想起一句話:有福不享,沒苦硬吃。
小磯純二郎進入一個吊腳樓。從裡麵搬出來一個黑乎乎的陶罐。
陶罐的上麵,都是浸泡的辣椒油。紅彤彤的。已經有點發臭。估計小偷發現了,也得迅速避開。
秘密在下麵。下麵還有一個小的陶罐。拿出來。打開。裡麵都是法幣。
一紮一紮的法幣。都是20元麵額的。很統一。每紮50張,正好一千元。
除了這個陶罐,還在裡麵陸陸續續找出更多的法幣。最後統計,二十三萬。多了三萬。
這些法幣的印刷質量一般般。顯然不是日寇自己印刷的。
日寇到底是怎麼搞到的。不清楚。結果就是搞到了。然後藏在這裡。最後被他張庸沒收。
“帶我向雍仁問好。”張庸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放人。
信譽為本。
小磯純二郎悻悻的離開。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又發現一個紅點到來。
有標記。查看。就是曾曦黃。
好,上去打個招呼。
故意在手裡抓著兩紮法幣。但不是繳獲的。是隨身空間裡麵的存貨。是日寇盜印的。
旁若無人。
大搖大擺。
直接來到曾曦黃的麵前。
曾曦黃看到他到來,早早就停下來,疑惑的觀察他。
“曾老板!”
“您是……”
“曾老板,我叫張庸。剛剛從金陵來。”
“原來是張公子……”
“你還是叫我張專員吧。我是軍政委員會督察專員。全國才九個。”
“啊,原來是專員大人,失禮,失禮……”
“其實,我還是複興社特務處的隊長,主要工作是抓日諜。”
“日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