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
開車。
掛擋。
一路加速。
猛衝猛打。
結果很快就熄火……
她很溫順。
百依百順。
仿佛要用自己的身體,將他融化。
車確實好開,性能調教的剛剛好。
非常符合他個人習慣。
有點後悔一刀捅死林小妍了。其實,她也是一輛很好開的車車啊。
唉。她真的不應該對自己耍手段的。
良久……
“找我有事?”
“我們錯了。”
“錯?”
“是我們不應該存有私心。”
“嗯?”
“上川鏡子的死,讓我們反思。我們決定,再也不會對你有任何隱瞞了。”
“嗯?”
張庸沒聽明白。
敢情對方有點被虐待狂?
自己殺了林小妍,對方還承認是她們錯了?
不是,有這麼賤的嗎?
“張桑,我們發誓,從此以後,我們對你絕對沒有任何欺騙。”
“你們是不是有病?”
“什麼?”
“我殺了你們的人,你們居然不恨我?”
“不恨。”
“為什麼?”
“因為是我們錯了。”
“呃……”
張庸低頭審視這輛美麗的車車。
車是好開。但是感覺不太智能?
這腦回路……
他都被整不會了。
那啥……
感覺這個世界好顛。
已經不是草台班子那麼簡單。發癲了。
算了。埋頭開車。
結果很快又熄火。沒油了。
沒勁……
“張桑,我們願意獻上我們的一切。”
“我需要錢。”
“我們特高課以前沒注意斂財,所以,錢沒有。但是,我們可以幫你搞錢。”
“說重點。”
“隻要你繼續用和歌山浪蕩子的身份出現,我們就能幫你搞到很多很多的錢。”
“問題是,他欠債也很多啊!”
“債務都是小事。殺了債主,債務就消失了。”
“嗯?”
張庸忽然覺得她們的計劃好刺激。
殺了債主,債務就消失了。姐姐,們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啊!
問題是,熊野家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所以,拉倒!
我現在沒時間去扮演什麼和歌山浪蕩子。
“西安也有財富。”
“真的?”
“槐機關的人。”
“海蜇、水母不是槐機關的?”
“他們是屬於華北機關長的。”
“誰?”
“岡部直三郎。”
“嗯?”
張庸有點意外。
居然是岡部直三郎?他也是搞特務諜報的?
糟糕……
自己放走了一條大魚!
那個什麼岡部介五郎!居然隻要五萬大洋!
瑪德……
“你說晚了。”
“什麼?”
“我剛剛放走岡部直三郎的弟弟。”
“岡部直三郎沒有兄弟。你遇到的,很有可能是他本人。”
“納尼?”
張庸頓時破防了。
直接日語飆出來。
暈……
岡部直三郎?
那個日諜居然是岡部直三郎?
自己真的放走了一條大魚?還是超級大,超級肥美的那種。
哪怕是黑島龍丈也無法相比。
黑島龍丈說到底,本身沒有真正的職位,完全是靠著皇族的名義招搖過市。
抓到他,牽扯出來的,也就是他本人。不能牽出一串。
但是,這岡部直三郎完全不同啊!這個家夥,是有實權的。掌握著很多諜報機關。
好像軍銜還是貨真價實的日寇陸軍少將?
忽然想起來,這個家夥,以後將是華夏軍隊的主要對手之一。
曾經擔任過日寇華北方麵軍參謀長?
後來還晉升陸軍大將?
啊啊啊,越想越心痛。
果然,金錢蒙蔽人的眼睛。居然沒有識破對方。
“真的是本人?”
“很有可能是。他和磯穀廉介一樣,都很喜歡化妝出行,深入華夏內陸,刺探各種情報。”
“磯穀廉介?”
“對。磯穀廉介也是有名的中國通。和土肥原賢二一樣。經常化妝成華夏人,遊走你們全國各地。他們對你們華夏的風土人情,都是非常了解。土肥原甚至能說五十多種你們華夏的方言。”
“不會吧……”
張庸匪夷所思。
五十多種方言?
不信。
來說說溫州話和雷州話試試?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你剛才說財富?”
“對。槐機關的財富。就在吉祥路12號。”
“你暗中偵探到的?”
“對。”
“那我現在去提貨。”
“張桑,希望你記住我們的話。我們真的需要你。”
“好。”
張庸言不由衷。
心想,你們車是好開。但是,我也不能天天開啊!
費油……
忽然感覺腳底有點虛浮……
糟糕。
美色真是剔骨刀啊!
發誓從明天開始,戒色!先戒二十四小時!以觀後效!
走人。
帶人去吉祥路。
找到吉祥路12號。發現是個古董商店。
這樣的商店,在西安古城,沒有十家也有八家。沒辦法,地下文物太多。
多少朝古都來著?地下文物都是一層蓋一層的。上麵的可能是明清。下麵可能是唐宋。再下下麵,可能是秦漢……
“嘭!”
“嘭!”
直接闖進去。
裡麵沒有人。
翻箱倒櫃。挖地三尺。
將所有的東西全部砸碎。結果沒有發現。
難道是美女間諜搞錯了?
應該不會。
否則,她就是找死。
這樣的低級欺騙,完全沒意義。
除非……
目光落在幾個很大的陶俑上。
這些陶俑,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妖獸。體型非常大。
最大的一個,幾乎有三層樓那麼高。冷不防的,還以為是進入了玄幻世界。其實就是陶製品。
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工匠那麼厲害,居然能燒製出如此龐大的陶俑。
難道要將它們全部砸碎了。那可是一等一的文物啊!
暗暗皺眉。繞著陶俑仔細觀察。
終於,在陶俑的屁股後麵,找到了一個很小的機關。
輕輕一按。陶俑的屁股就打開了一個口子。可以容納一個人鑽進去。於是派人進去查看。
“報告專員!裡麵都是大洋!”
“哦?”
張庸於是放心了。
果然,美女間諜沒有說錯。確實有財富。
三個巨大的陶俑裡麵,可能都裝滿了大洋。保守估算,應該有好幾萬。十幾萬的。
對她們的誠意又略略相信了一點點。
同時又覺得她們可能是真的發癲了。
好像自己無論怎麼對待她們,她們似乎都認命了?
顛了……
一定是她們都顛了……
連夜搬運。
將所有的大洋都搬回去67軍部。
這個時候,吳珂仁已經不在。已經帶著108師出發。前往蘇州駐防。
第107師作為先頭部隊,在幾天前就出發了。
現在,還有112師殿後。
於是將大洋交給112師負責搬運帶走。
然後去睡覺。
剛才開車開累了。必須好好補一補。
然而,才剛剛躺下,就有參謀來了。
“報告。”
“什麼事?”
“報告專員。是空軍的人。”
“空軍……”
張庸頓時頭痛。
糟糕……
忘記楊麗初的安排了。
她說下午專機就會到達的。還會有人送文件來。
結果自己忘記了。然後又顧著開車。忘乎所以。
最後被人找上門。
無奈,隻好打著哈欠,去見空軍的人。
是空籌部的一個參謀。熟人。但是沒有做標記。送來了一大遝文件。
可惡……
一定是楊麗初故意的。
我又不是空軍司令,哪裡心敲炊轡募枰恚?
於是將文件暫時放下。
“專機呢?”
“報告專員,就停在西關機場。已經加滿油。飛行員隨時待命。”
“命令飛行員回去吧。我自己開。”
“是。”
“你走吧。文件簽署完畢,我通知西關機場派人來拿。”
“是。”
那個參謀轉身去了。
張庸看著厚厚的文件。揉眼睛。打哈欠。
不行了。剛才疲勞駕駛。真的扛不住了。
管他呢!
天塌下來,還有個子高的頂著!
趕緊去睡覺。
一夜無事。
早上起來。
“孫德喜!”
“到!”
“那邊的騎兵旅準備的怎麼樣了?”
“還沒消息。”
“我們去看看。”
“是。”
很快,張庸就帶著騎兵連出發。
一路風馳電掣。來到十七路軍總指揮部。發現田參謀長不在。
但十七路軍的其他幾位大佬,孫軍長、李軍長、趙軍長都在。在外麵警戒的,是晁立春他們。
孫軍長就是孫蔚如。目前的十七路軍代總指揮。
“張專員!”
“孫軍長!”
“李軍長!”
“趙軍長!”
張庸翻身下馬。一路問好。
這三位軍長,以後都是大人物。比他張庸強多了。
“我是來找田參謀長的。”
“張專員,我們有些話,想和你聊聊。”
“好。”
張庸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