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炮聲持續。
張庸暗暗皺眉。睡不著了。
炮聲如此猛烈，難道日寇是決心將南苑機場包圍？
行，我給你來個反包圍。
嗬嗬。想想就好。就他那麼點兵力，如何反包圍？
但是，從南苑機場向西攻擊，襲擾日寇的側翼還是有可能的。說不定還可以給予日寇重礎?
起床。
洗漱。
用冷水反複洗臉。讓自己儘可能精神抖擻。
瑪德。現在是夜晚啊。日寇居然主動出擊？
難道又要我張庸夜戰？
好。
“程咬金！”
“到！”
“準備一個團，我們出擊！”
“是！”
程咬金立刻去準備。
張庸穿好衣服。準備上陣。忽然，地圖邊緣有黃點出現。
剛開始的時候沒注意，後來發現黃點是朝南苑機場來的。
咦？
是來找自己的嗎？
會是誰呢？
希望是齊九鼎……
最好是齊九鼎……
結果，等來人靠近了，舉起望遠鏡，發現真的是齊九鼎。
有點意外。又有點歡喜。
齊九鼎急匆匆的來找自己，顯然是有要事。
當即命令門口的衛兵放他進來。
很快，齊九鼎就騎著自行車來到張庸麵前。
“齊老板。”
“張專員。”
“裡麵說話。”
“請。”
“請。”
兩人進入會議室。
張庸擺擺手。讓其他人都退下去。
“有事？”
“大事。”
“這裡沒有人偷聽。你放心的說吧。”
“你知道一二九學生運動吧。”
“知道了。怎麼啦？”
“有大約三千名進步學生要撤離。”
“三千人？”
“對。可能還多一點。”
“之前沒有計劃？”
“有。但是……”
“明白了。”
張庸晦澀的點點頭。
有點難受。
有點歉疚。
估計是那邊也沒想到，北平會這麼快被放棄。
想著怎麼也能支撐一兩個月的。沒想到，才十幾天的時間，就要放棄。計劃跟不上變化。
什麼叫進步學生？就是強烈要求抗日的。他們的名字，肯定已經被日諜收集到。一旦日寇大部隊入城，首先倒黴的就是他們。所有抗日分子都會被日寇抓捕。然後殺害。
必須儘快撤離。
眼下，也就是他張庸還能夠行駛權力了。
“你們想要去哪裡？”
“保定。”
“沒有問題。我立刻安排他們乘坐火車去保定。”
“好。另外……”
“直說。”
“部隊撤退以後，有沒有遺留的武器彈藥……”
“你們想要武器彈藥？”
“對。”
“直接來南苑機場吧！我負責提供武器彈藥！”
“提供多少？”
“一個團吧！”
張庸不敢說得太滿。
主要是不知道係統能量還有多少。
“太好了。”
“我現在就安排武器彈藥。你通知進步學生來拿吧！”
“那我先打個電話，通知趙剛帶先鋒隊連夜趕來。”
“趙剛？等等。哪個趙剛？”
“燕京大學的。一二九運動的骨乾。”
“是嗎？”
張庸滿腹狐疑。
難道是那個趙剛？李雲龍那個？
隨即搖搖頭。將腦海裡的各種雜亂思緒排解出去。可能隻是重名。
安排彈藥。
首先是1000支馬四環步槍。
對於絕大部分武裝來說，它都是非常好的常規武器。
所謂的常規，就是他張庸不在場。
沒有源源不斷的彈藥補充。需要計劃著，有限度的使用。
所以，衝鋒槍、MG34機槍就不符合要求了。它們的彈藥消耗量非常大。不適合日常的戰鬥。
同理，81毫米迫擊炮也是如此。炮彈太難找。勉強給十門61毫米迫擊炮就足夠了。
另外，搭配三十挺捷克式輕機槍也足夠了。因為彈藥受到嚴重製約。
日寇其實也是很狡猾的。它們很快就發現了華北八路軍的弱點。就是無法有效補充子彈。
槍械什麼的，還能依靠繳獲。繳獲一把槍，可以用好多年。
可是，子彈什麼的，卻是消耗品。
單純依靠繳獲，子彈是很難滿足激烈戰鬥需要的。
於是，日寇專門針對這一點，采取強有力措施，防止八路軍繳獲大量彈藥。
八路軍喜歡打偽軍？
沒關係。偽軍手裡的子彈根本沒多少。
等戰鬥結束，偽軍的彈藥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有時候，根本沒什麼繳獲。
三槍八路就是這樣來的。
因為子彈太太太缺乏了。
李雲龍輕鬆搞定皇協軍一個騎兵營，那是虛構。
皇協軍怎麼可能有騎兵營？
即使有，裡麵肯定也有很多日寇骨乾。
準備妥當。
耐心等候。
一邊喝茶，一邊和齊老板閒聊。
“你之前說什麼來著？新四軍？江南地區？你是什麼時候得到的消息？”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
“現在，你的那位委座，卡我們還卡的很死啊！隻肯給我們兩個師，四個旅的編製。”
“不用著急。他會讓步的。”
“為什麼？”
“因為，接下來的戰況，會很不樂觀。他需要你們儘快的上前線。最終，他會給你們三個師六個旅的編製。”
“他和你說了？”
“其實，我真的會推算的。”
“新四軍呢？”
“新四軍不是重點。他不會太關注的。”
“可是，軍長人選……”
“葉。”
“什麼？”
“葉。樹葉的葉。葉子的葉。”
“你……”
齊九鼎陷入沉思。
張庸也保持沉默。
不能說的太多。否則，和諧大神又來了。
想了想，用手蘸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名字。如此隱晦，想必和諧大神抓不到我了吧？
“你連這個也能推算出來？”齊九鼎感覺匪夷所思。
“不。隻有這個人選，老蔣才能接受。”張庸平靜的回答，“換你們那邊的人，他絕對不會答應的。”
齊九鼎再次陷入沉思。
張庸於是默默喝茶。之後再也沒有交流。
點到即止。
地圖邊緣出現大量白點。夾雜著部分黃點。
哦，是那些進步學生來了。
這些進步學生，和二十九軍的學生軍官團並不同。
前者是直接參軍的。後者依然在學校。直到現在，才被迫離開學校，正式加入抗日行列。
“應該是趙剛他們來了。”
“啊，好！”
兩人走出門口。到外麵迎接。
確實，是趙剛帶著進步學生來了。大約有一百五十人。
趙剛，的確是這個名字。但是和電視劇對不上。確實是同名。也有可能是原型什麼的。
列隊。
打開倉庫。
發槍。
很快，先鋒隊就被全副武裝起來。
張庸注意到，趙剛拿槍的姿勢並不是太熟悉。似乎接觸武器的機會不多。
看來，他確實不是那個趙剛。也不可能是神槍手。
“趙剛。”
“到！”
“從現在開始，這個倉庫裡麵的武器彈藥，就交給你們保管。”
“是。”
“你們自己安排武器彈藥的分配。我就不過問了。”
“是。”
趙剛答應著。
張庸於是來和齊九鼎告辭。
“你要去做什麼？”
“殺日寇！”
“現在？”
“對。晚上，最好殺日寇了。”
張庸含笑回答。
然後帶隊出發。
沒錯。夜晚。最適合殺日寇了。
今晚，必須滿載而歸。
齊九鼎：……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隻可惜……
個人生活作風……
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