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猜對了。”張庸循循善誘的說道,“是特高課的人出賣了你。”
“不可能!”吳元甫再次歇斯底裡。
其實,他已經相信了。
正好,特高課知道他的存在。
正好,特高課和桐機關關係一般般。
“說了,不要整天說這些沒有意義的廢話。”張庸撇撇嘴,“我們又不是神仙。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如果沒有你們內部的人告密,我們怎麼可能猜到是你?”
“你……啊啊啊,啊啊啊……”吳元甫劇烈的掙紮起來。顯然是內心悲憤至極。
被人出賣的感受。沒有第二個人能體會。
張庸也沒法感受。
但是肯定很痛苦。
這種痛苦,往往會摧毀一個人的信念。
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又有什麼用。彆人隨手一翻,就將自己賣出去了。
被自己人出賣啊!
自己人……
“是誰?是誰?是誰?”吳元甫咬牙切齒。
“說出你的錢財。”張庸不動聲色,“十萬大洋,換一個人名。”
吳元甫沉默。
張庸也不急。
對方死不瞑目。肯定想知道真相。
哪怕是自己死了,也要在閻王爺……不對。日諜不歸閻王爺管。他歸天照大神管。
哪怕是死了,也得向天照大神日夜詛咒出賣他的人。
想要知道秘密?行,拿錢來換。
“你去四海錢莊。對暗號。然後說出取款秘鑰。你就能拿到十萬大洋。”
“暗號是什麼?秘鑰是什麼?憑證呢?”
“沒有憑證。隻有暗號和秘鑰。取款人的名字叫李希羽。甘肅天水人。年齡二十九。體重一百三十二斤。未婚。”
“好。”
張庸將信息一一記錄下來。
暗暗感慨。誰說這個時代的人不聰明?連憑證都沒有啊!
老婆想要查私房錢都查不到。
完全是暗語。
“你很合作。那我告訴你答案。出賣你的人,是上川鏡子。”
“不可能!她……”
“她沒有點到你的名字。但是,她無意中透露了一句,在金陵,桐機關有比孟超偉更有錢的人。”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排查到你了。”
“你們……”
吳元甫的憤怒逐漸消散。然後泄氣。
對於張庸的說辭,他深信不疑。上川鏡子一句話,包含了太多的信息。正好命中了他。
這不是直接出賣。
這是間接的。無意的出賣。
特高課居然招收女間諜。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女人能做什麼事?
她們隻會壞事!
你看,自己就是被上川鏡子給禍害了……
該死的特高課!
全部都是廢物!
“當然,隻有上川鏡子的說辭,我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鎖定你。我們還從其他人那裡得到了一條非常有用的信息,你想知道嗎?”
“四海錢莊。取款人名字周榮貴。雲南曲靖人。二十八歲。一百二十四斤。已婚。妻子早亡。有三子三女。你可以取到五萬大洋。”
“不夠。”
“我隻有這麼多。”
“不可能。你可是身家百萬……”
“其他的,都被上麵的人提走了。我就落下這麼一點。”
“我不信。”
“我都不敢將大洋存在正規銀行。你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好吧……”
張庸點點頭。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是真心話。
四海錢莊不是什麼正規的銀行。是黑戶。存款可能沒保證。如果可以將錢存在正規的銀行裡,誰願意存他們。
除非是那些見不得光的錢財。或者是本人也見不得光。
“是檀機關的人將你賣了。他們有人在火車站,看到三個老兵下車。剛好,他們認識其中一個……”
“八嘎!”
吳元甫立刻破口大罵。
果然……
果然……
出賣自己的,都是其他部門的人。
一個是特高課的。一個是檀機關的。反而是自己所在的桐機關沒事。
“想聽原因?”
“你說。”
“你們桐機關很有錢。但是檀機關沒那麼多。所以……”
“八嘎!”
吳元甫再次怒罵。
這個理由,他完全接受。事實上確實如此。
桐機關安插的間諜,在經濟方麵,確實是非常出色。而檀機關,就沒有這樣的人才。
要說他們不眼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廢掉自己,對檀機關也有好處。桐機關的實力削弱了,檀機關自然脫穎而出。
兩個特務機關之間,你坑我,我坑你,乃是正常操作。
可惡……
可恨……
最終承受這一切的,卻是自己!
下一更晚上六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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