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滿洲新興飯店。”
“你跑那裡去了?“
“對。本來是想要消滅土肥原賢二的。結果土肥原賢二不在那裡。我誤中副車,將其他的日本人打死了。”
“你……”
李伯齊感覺牙齒痛。
卻是自己咬到自己。
這個混蛋!你跑到滿洲國開的飯店,殺日本人?然後說是日諜?
你有什麼證據,說明彆人是日諜?
“你是用複興社的身份進去的?”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那麼笨。我是用劉黑子的身份進去的。還跟酒店前台的人留言了。讓日本人有種就來找劉黑子。”
“你真是,真是……”
李伯齊忽然不想休假了。牙痛。肝疼。胃疼。頭疼。全身都疼。
才三天的時間,這個張庸,就搞出那麼多的事情來。簡直就是野馬沒有了韁繩,什麼都敢乾。現在都敢跑日本人地盤上公開殺人了。
那個滿洲新興飯店,是日本人的地盤。你一頭闖進去,殺人放火,然後走人。
你真的以為日本人都是菩薩慈悲啊!
“我做錯了?”張庸故意忐忑,“要不,我現在去跟日本人負荊請罪?”
“你,你……”李伯齊感覺三叉神經痛。
去跟日本人負荊請罪?
說人是你殺的?你白癡?故意將我軍?
得,這個小家夥,死不認錯。不對。是他根本就不覺得這樣做是錯誤。
殺日本人,有什麼錯?
“對了,還有一個手提箱。裡麵都是絕密文件。我還沒看內容。”
“那你告訴我做什麼?”
“我是上交呢?還是自己分析?”
“你應該上交給誰?”
“組長級。”
“如果組長休假呢?”
“這……”
“你自己慢慢研究吧!”
“是!”
“麻煩你以後打電話能不能想清楚再打。我在休假。休假!休假!”
李伯齊咆哮三連。
張庸急忙將話筒放遠,以免耳朵被震聾。
內心暗暗怨念。
休假?
做夢!
你這樣的人才,還想休假?
趕緊回來上班!
咱們一起努力努力,我把你推上站長的寶座,然後我在你的縱容下,繼續無法無天……
“我還抓了夜鶯。”
“誰?”
“就是九重天夜總會的頭牌。張嘯林的姘頭。”
“什麼?”
李伯齊頓時毫無睡意。
這個小家夥。到底還做了什麼事?還鬨出多少事?
“你抓她做什麼?”
“她是日本人。上次指揮日寇進攻尹公館的就是她。之前她還指揮槍手伏擊了寇興德的行動組,打死了咱們五個人。”
“你有證據嗎?”
“她已經承認了。她叫天河惠子。”
“你……她怎麼會承認的那麼快?”
“因為我說要扒她的衣服。”
“你……”
李伯齊又開始沉默。
頭痛。
渾身都痛。
關鍵是,後悔休假了。
早知道張庸會搞出那麼多事,他哪裡敢休假?
這不,連張嘯林的姘頭都抓回來了。彆人的掩飾身份,可是九重天夜總會的頭牌啊!
你知道她認識多少的達官貴人?
如果她翻供……
“你還做了什麼事?”
“沒做什麼了。”
“呼!”
李伯齊明顯鬆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還能掌控得住。張嘯林也不是什麼巨擘。
如果是黃金榮和杜月笙,就會麻煩點。
正在暗暗的慶幸,然後又聽到張庸說道:“我準備和警備司令部聯合出動,清剿海盜。”
“你瘋了?”李伯齊頓時暴躁,“海盜關你什麼事?”
“海盜裡麵也有日本人。”
“那也不關你的事。你隻負責抓陸地上的日諜!其他的,你都不要管!”
李伯齊再次咆哮起來。
不得了,不得了,手都伸到海上去了。
居然還有時間和精力去清剿海盜。我看你真是太閒。閒出毛病來了。
“明白!”
張庸從善如流。
虛心接受。死不悔改。清剿海盜還要去。
萬一海盜真的有寶藏呢?
焉能錯過。
“對了,組長,你還沒說,那些大洋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封存!上繳財務科!”
“我們自己不留一點?”
“你想留多少?”
“全部。”
“那你問我做什麼?”
“我一個人不敢乾。”
“你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都跑到滿洲新興飯店去大開殺戒了,還有什麼不敢的?我看你都敢去虹口殺日本人……”
“哎哎哎,組長,你怎麼知道?我真的準備襲擊天龍道場的……”
“啊,你彆亂來……”
李伯齊驚叫起來。
然後,電話斷了。
張庸:???
什麼情況?
怎麼就掛掉電話了?
叫我不要亂來?
那就是可以乾。但是不能亂乾。
必須做好計劃。思維周密。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確實,襲擊虹口天龍道場,隻有一次機會。如果一擊不成,下次再來就很難了。
日本人也不是笨蛋。肯定會加強防護的。
虹口駐紮有那麼多日軍,他帶著幾十人衝進去,根本就是自殺。
小心。
謹慎。
“鈴鈴鈴……”
“鈴鈴鈴……”
忽然電話響。
咦?這麼深夜了?誰打來的?
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個電話。於是嘴角微微冷笑。拿起話筒。
“說了,我是穿山甲……”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明天就回來上班!”
“啊?”
張庸愣住。
原來是李伯齊的聲音。
哦,他要回來上班了?那是好事。工作才是王道。
好!
李伯齊回來上班了。
那就沒自己啥事了。
又可以恃寵而驕,繼續浪了。
等以後李伯齊做了上海站的站長,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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