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我給你算過命了。”
“什麼算命?”
“你會有光明的未來。”
“呦西……”
磯穀廉介一時間產生了錯覺。以為對方是在討好自己。
若不然,怎麼會說自己有光明的未來呢?
然而,他很快又感覺不對。
這個中國人,很特彆。他抓捕了非常多的日諜。
在所有的中國人當中,磯穀廉介對他的痛恨,僅僅在戴笠之後。沒錯。磯穀廉介更加痛恨戴笠。
他磯穀廉介的對手,是戴笠。而不是眼前這個小人物。
“我們還會見麵的。”
“當然!”
張庸含笑回應。
對方在威脅自己。但是他不在乎。
他現在倒是要想個辦法,將磯穀廉介送上斷頭台。
後來的審判,隻是判處這個家夥無期徒刑。居然沒有絞刑。簡直是亂來。
如果是他張庸負責處理的話,根本不用判,直接打死。
還有其他的戰犯也是。包括岡村寧次等人。抓到就槍決。一顆子彈的事。然後潑上黑狗血,教他永世不得翻身……
車隊緩緩的遠去。
張庸嘴角浮現出一絲絲冷笑。
這算是明牌了嗎?
好吧。明牌了。被惦記上了。
日本人也不是蠢蛋。到現在,肯定將他摸清楚了。
幸好他沒有和自己家人聯係。否則,家人可能也會有麻煩。日寇禽獸,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當然,他也是禽獸。對日諜,他也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比如說……
先抓田語曼。將她背後的日寇挖出來。
她背後的日寇,肯定不是那個所謂的表哥。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策劃。那個躲在暗處的人才是在最重要的。
帶隊返回。
路過吉祥路的時候,專門看了看。
還能發現幾個隱藏的特務。但是數量已經大大減少。說明徐恩增已經走了。
不理會。
回去螺塘路,繼續審問那個女人。
他要知道田語曼的下落。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那個女人拚命求饒。
“你可以猜……”張庸循循善誘。
“我,我……”
“猜錯無所謂。我們有時間。可以一個一個地方的找。”
“我,我……”
女人隻好嘗試著猜測。
田語曼玩的是高端局。地方當然不可能太簡陋。
她也不可能自己部署這樣的場所。那樣成本太高。所以,肯定是借用某些特殊的場所。
“千鶴舞廳……”
女人提供了第一個猜測。
於是立刻趕到千鶴舞廳。
這是一個日本人開設的娛樂場所。生意居然還不錯。
出出入入的客人,除了日本人,還有大量的中國人。
甚至包括很多官員。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金陵,真是扭曲的。
或者說,整個中國都是扭曲的。
雖然很多人請纓抗日。抗日浪潮不斷高漲。可是,試圖討好日本人的也不少。
“她,她,出來了!出來了……”
“抓!”
張庸果斷下令。
他也沒想到,田語曼會這麼快出現。
難道那個什麼胡廳長,這麼快就結束戰鬥了?田語曼急匆匆出來,是要去趕下一場?
好家夥,連軸轉的,還真是忙活。十分敬業啊!
這是人類最原始的行業啊!居然也這麼內卷了?
“你們……”
“來人……”
田語曼試圖呼救。結果沒用。
立刻被人捆綁起來。然後塞住嘴巴。然後拖到車上。
張庸平靜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確實妖豔。魅惑。風情萬種。
不要說是楊鈞劍這樣的人承受不住。就是他,也覺得對方相當的有吸引力。
伸手。
抽走她嘴巴裡的破布。
“你是誰?你敢抓我?你一定會後悔的。”田語曼很囂張。
“我叫張庸。是複興社特務處的。”張庸氣定神閒的說道,“你如果要去打電話求救的話,我和你一起去。”
“你,你等著!我現在就要去打電話!”
“那就走吧!”
張庸下車。帶著她進入千鶴舞廳。
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來到前台。讓她自己去打電話。完全放手。
很快,田語曼就將話筒遞給他,“要你接電話。”
張庸伸手將話筒拿過來,“哪位?”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田語曼?你們是要做什麼?你們是犯錯誤……”對方在電話裡麵惱怒的說道,“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將人放了。然後道歉!”
“你是哪位?”張庸淡然自若的問道。
“你不要管我是誰。我倒是要問問,你是誰?你好大的狗膽!敢在金陵亂來!”
“我叫張庸。是複興社特務處的……”
“你……”
對方立刻沉默。
張庸也不說話。
給對方足夠的時間考慮。
終於,對方的語氣沒有那麼囂張了,“田語曼犯什麼事?”
“他涉嫌勾結日本人,試圖刺殺夫人。”
“什麼?哪位夫人?”
“當然是蔣夫人……”
“啪!”
那邊立刻將電話掛了。
不對。好像是話筒摔地上了。還能聽到哐啷的聲響。
還能聽到有人拚命的喘氣。
切!
膽小的要死!
之前還囂張的要命,轉頭就慫了。
不就是試圖刺殺蔣夫人嗎?你需要那麼驚慌嗎?瞧你嚇的!
“我沒有……”
田語曼頓時感覺不對。臉色煞白。
什麼刺殺蔣夫人?
她什麼時候試圖刺殺蔣夫人?
你彆栽贓嫁禍。
張庸將話筒放回去,微笑著說道:“還要打電話嗎?儘管打。”
“你不要汙蔑!”田語曼著急了,“我什麼時候試圖謀殺蔣夫人了?你彆胡說八道!”
“田小姐,我現在不回答你的問題。但是,我既然找到你,自然有我的理由。現在,我隻問你,你還要打電話求救嗎?”
“我……”
“你隨便打。找誰都行。”
“你……”
田語曼咬牙。
她自認為手段了得。從不怕事。
她一個女人,在金陵能吃得開,自然是有足夠的手腕的。
和她有密切來往的達官貴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還一個個都是有實權的。所以,遇事從來不怕。
問題是……
張庸蓋的帽子太大了。
勾結日本人,試圖刺殺蔣夫人。多大的罪名。
任憑是誰,一旦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都會立刻撇清和她田語曼的關係。甚至可能直接殺了她。
隻有死人才能保密。
隻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你還是多打幾個電話吧,萬一有救呢?”
“我……”
“你可以找何部長啊,陳部長啊,宋部長這樣的大人物救你……”
“我沒有謀刺蔣夫人……”
“你當然說沒有。但是,你覺得夫人會相信嗎?”
“我確實沒有。”
“你既然敢指引楊鈞劍盜取備忘錄,肯定敢策劃謀刺蔣夫人啊!這麼簡單的道理……”
“楊鈞劍是楊鈞劍。蔣夫人是蔣夫人。我隻是讓楊鈞劍去盜取備忘錄。但是絕對沒有謀刺蔣夫人。”
“你覺得蔣夫人會相信嗎?”
“我……”
田語曼咬牙。渾身劇烈顫抖。
她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誰來都救不了她。因為這個罪名太重了。
謀刺蔣夫人?多大的罪名?誰敢救她?
想要活命,唯有自救。
“還有你那個表哥,他也是刺殺夫人的主謀之一吧?”
“不是。他不是!”
田語曼急忙否認。臉色煞白的可怕。
她感覺渾身冰冷。
大腦已經被凍結。
“他是日本人。已經被我們監控起來了。”
“你,你……”
“田小姐,你還是繼續打電話吧?否則,這麼大的罪名,你一個人承擔不起的……”
“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
“我們複興社辦案,是講究證據的。在鐵的證據麵前,你怎麼抵賴都是沒有用的。”
“我真的真的隻是讓楊鈞劍去盜取備忘錄而已……
“盜取備忘錄,隻是刺殺蔣夫人的第一步。是其中的一個環節。你們還有更多的計劃。”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那我將你表哥請進來對質?看看你們誰沒有說實話……”
“彆!”
田語曼忽然尖叫起來。
張庸就知道戲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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