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麵說明這個人,沒有比鄒經義強壯太多。
張庸緊追不舍。
“三井壽。”
“一個朋友。”
郭大山陷入了沉默。
“你和三井壽如何聯係?”
日諜是一方麵。內奸又是一方麵。
或許是另外一個內奸知道鄒經義的身份,於是將他殺了。這樣就能避免暴露自己。
“勉強算是理由吧。陳隴平囤積了這麼多貨,怎麼處理?”
或者說,日諜在某些方麵,做的不太專業。
“我想起來了!”
這個鄒經義的家,在三樓。也是最頂層。家不大。隻有五十平米左右。兩房一廳。但是也能住人。因為沒公攤。
然而,應該不是郭大山動手。他人在這裡呢!
除非是提前動手……
“你不想死。”張庸說道。
“真的。我真的是路過。”
然而,現在的情況,似乎夫人有意將空軍內部的反諜任務,全部都交給情報三處。
“軍銜,職務,家庭住址。”
“才少佐嗎?”
他也是非常聰明的人。自然也想到了。
“好。謝謝了!”
樓梯護欄上麵,也有手抓的痕跡。非常用力。上麵的鏽蝕都被抓碎了。說明非常用力。這肯定不是自殺跳樓的人所為。
張庸誠心實意的說道。他知道唐勝明是在幫自己。
郭大山陷入了沉思。
“怎麼死的?”張庸皺眉。
郭大山急忙叫道:“彆,彆,我說。我說。是軍事參議院的一個朋友。”
“他……”
將他推薦到情報三處,其實是在幫自己充實基礎力量。
“應該還有一條,或者多條大魚。”
“彆人是誰?”
這樣事情就非常多了。
“慢慢想。我允許你撒謊。但是最好不要出現漏洞。否則……”
“可以基本判斷,這是謀殺。”
“肯定有。”
“彆折騰自己了。”
張庸於是知道,這觸及到郭大山的核心機密了。
好像黃本寬這樣的老刑偵,怎麼可能沒有去處?哪怕是退休了,也有很多部門搶著要的。
至少,鄒經義在被摔下去之前,還有機會死死抓著樓梯。如果是專業殺手,不會給鄒經義這樣的機會。
張庸於是推斷他在撒謊。他應該是看到過其他人。
羅一鳴帶人上前,壓著郭大山的左手,粗暴的切掉無名指。
張庸看他和唐勝明的關係,就知道這個黃本寬絕對是有水平的。在這個時候,被唐勝明帶著出現場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黃本寬簡單的給張庸介紹。
“那麼多?”
準確來說,是有人試圖將鄒經義推下樓梯。很用力。才會留下淤青。
“難道是……”
畢竟,那些警校生,最缺乏的就是經驗。尤其是刑偵經驗。那都是彆人用幾十年的時間沉澱下來的。新人不可能短期內學會。
可能是日諜親自動手。也有可能是另外一個內奸乾的。
“好。”唐勝明掛掉電話,立刻安排抓捕。
“不清楚。但肯定是故意的。”
咬舌不一定會死。但是會讓自己失血過多。
郭大山忽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們不想引人注目。”
不過,這個其他人,估計來頭很大。他不願意招供出來。這個家夥。死到臨頭,居然還在保護核心機密。
“什麼事?你說。我立刻辦。”張庸回答。
殺一個人,是為了掩護更多的人。
這個鄒經義,應該是內奸其中一個。可能還是最不重要的一個。所以,背後的日諜殺了他,試圖拿他來交差。但是凶手似乎不太專業。
張庸神色不動。
少尉很低嗎?如果放在部隊,已經是小隊長。可以統帥五十多人了。
同時,再次印證,殺手應該沒有那麼專業。或者力氣不夠。
都自殺了,還抓那麼緊做什麼?
隻有不想死的人才會拚命掙紮。
“好!”
“叫什麼名字?”
“少校軍醫。住在紅河路。沒有門牌號碼。是一個殘破的小樓。”
如果你沒有上過陸士,或者陸大,想要晉升軍銜,真可謂是難比登天。
身體的全部力氣幾乎都在雙手上,雙腳基本上無法用力。痛苦可想而知。
“彆,彆……”
“凶手到底是日諜,還是內奸?”
既然這個家夥不開口,那隻有去找韋鶴仁了。
“我想起來了!”
“什麼朋友?”
可是,沒用的。
“對了。你來提貨給鄒經義?”
“從樓梯上摔下來,摔死的。死亡時間是昨晚。警察署的判斷是自己跳樓。”
“郭老板,你不老實啊!”
“告辭。”張庸於是轉身。
抓捕一個少校軍醫,當然很容易。
但是他確實沒有咬舌自儘。
“基本可以肯定,是昨晚他回家的時候,被人暗算了。他應該是上樓梯。凶手是下樓梯。兩人錯身而過。然後凶手突然從背後偷襲。”
“我是說真的。真的……”
“是的。”
“要不,你來現場看一下吧!我也帶人過去看看。”
“接頭!接頭!接頭!”
張庸搖頭。他無法判斷。
對方可以擠牙膏。可以撒謊。代價就是二十根手指,或者腳趾。全部切完以後,再切耳朵、舌頭什麼的。
“折算過來,差不多每個月三塊大洋吧!最好是發大洋……”
說真的,如果是之前有黃本寬這樣的人才,楊鈞劍可能早就露出馬腳了。
“我說出他的名字,你能不能幫我止血?”
“沒有啊!”郭大山急忙否認。
哦,是自己說錯了。
張庸答應了。
但是這次不一樣。
“謀殺?”
其實想想也正常。彆人是空軍。注重的是空中作戰。
“鄒經義。”
這邊,郭大山剛剛開始招供。那邊,鄒經義就死了?
“他?好啊!他想要什麼位置?”
由此推斷,這個任務應該很重要。
所以處座對這件事很重視。就是機會難得。一旦錯過就不再有。沒有夫人的點頭,誰敢將手伸到空軍裡麵去?
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肯定會死。然而,他沒有。他的舌頭還完好無損。
“一部分用來收買我們需要的人。一部分全部賣給彆人。”
“怎麼合作?”
一下就將你翻過去了。還想抓樓梯?
“對!”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手指被切掉。然後血流不斷。地上很快就滴了一大攤血。
這種地麵上的亂七八糟的事,確實沒有精力去管。也沒有那樣的專業技能。
“沒有。”
反正留著也沒用。就當是給大家練練手了。對日諜,不能太溫柔。
即使到現在,情報三處也就楊麗初一個。其他的全部都是複興社搬過來的。說明空軍根本沒有這方麵的人才。
“能。”
“我知道韋東寶和其他人的接頭方式。”
“因為有一次他生病了,很嚴重,頭重腳輕,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但是也不敢請假。掙紮著上班。他當時冒了一句,說其他的班次都無所謂。就那一趟,他絕對不能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於是我推斷,應該是那個節點有人要和他接頭。”
不久以後,唐勝明將電話打回來了,“少龍,鄒經義死了。”
風吹雨打,日曬雨淋。樓梯都是鏽跡斑斑。
否則,一個個都不會說實話。
這次,旁邊就有一個日諜。隨時印證的。
“每逢周四的上午十點鐘左右,電車會經過金福路萬國百貨,會有人上車送情報。”
“為什麼?”
張庸於是知道,這個家夥又在編織謊言。
“沒問題。我給他五個大洋每個月。”
需要。
“……”
“咱們以前好像是朋友?”張庸勉強擠出一絲絲笑容。比哭還難看。
張庸努努嘴。羅一鳴立刻上前來。準備切第二根手指。
軍事參議院?
內奸?
這個家夥非常狡猾啊!
但是沒關係,慢慢熬。
“對。當時他就是嘀咕一下。我當時也沒在意。現在想起來,軍事參議院裡麵還有其他人在發展。不是隻有我一個。”
唐勝明:???
“哦?”
這家夥可能是在想辦法撒謊。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的剝洋蔥。
側麵有一個大陽台。麵積也有幾平方米。可以利用起來。
“如果他不打電話,你就無法找到他了?”
“好!”
張庸命人將韋鶴仁暫時放下來。
給他喝水。給他吃飯。
然後自己帶著人,趕到金福路萬國百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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