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要張庸自己也回來。
張庸回到石虎街49號。李伯齊暫時還在這裡辦公。
金海山莊那邊,還沒開工呢!
“有個任務。”李伯齊說道,“你也差不多應該接觸情報了。”
“情報?我不懂啊!”張庸茫然。
好像,他自從加入複興社以來,都沒接觸過情報。
他自己不懂。
李伯齊也沒教。甚至都沒有提及。
都是由著他自己亂來的。他自己想要乾啥就乾啥。想要抓誰就抓誰。
之前他抓到日諜,也基本不拷問情報的。
否則,怎麼會得了一個死要錢的外號呢?
現在怎麼忽然提起情報來了?
“沒有人是天生就懂的。”李伯齊說道,“都是慢慢學的。”
頓了頓,他又緩緩的說道:“我七年前入行,用了七年的時間,也才積攢到一點皮毛。”
“七年前?1928年?”張庸暗暗念想。
那時候,好像正是泉城慘案發生。李伯齊是那個時候參軍的?
複興社的前身,好像是藍衣社。
其實嚴格說起來,複興社的曆史,也就是五六年。可能都沒有六年。
算是資曆非常淺的。戴老板自身的資曆也很淺。想要後來居上,確實不容易。軍統後來搞的那麼有聲有色,戴老板確實有能力。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總部命令我們,要儘快搞到察冀政務委員會的核心情報。”
“那是什麼?”
“就是日本人自己的談判文件綱要。”
“什麼文件?”
“日本人自己肯定有一份備忘錄。著名了具體的條款。要求其他各方妥協。我們要將這份文件拿到。然後公之於眾。讓全世界的人都看清日寇的狼子野心。讓所有中國人都知道日寇的醜惡嘴臉。”
“駐屯軍司令部?”
“對。駐屯軍司令部肯定有。天津衛總領事館應該也有。北平領事館也有。”
“茂川公館有沒有?”
“不一定。茂川秀的級彆還是太低了。和鬆井吉夫一樣。他們都是敲邊鼓的。具體的條文,應該不在他們的手裡。”
“這樣啊……”
張庸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
駐屯軍司令部,這個有點難搞。海光寺駐紮有日寇幾千人。不好搞。
日寇駐天津領事館,不認識人。
哦,認識一個。秋山葵子。老爹好像叫什麼來著?就是天津的總領事。
但是美人計、美男計什麼的,想也彆想。
他自認沒這樣的本事。什麼花言巧語都不會。怎麼美男計?他也不會去做這樣的做。不屑去做。
寧願去搶。也不會欺騙彆人小姑娘。
北平領事館。完全沒接觸。就彆指望了。
所以……
毫無頭緒啊!
難搞……
抬頭。茫然的看著李伯齊。
露出清澈而愚蠢的眼神……
沒啥丟臉的。不懂就是不懂。他也沒必要不懂裝懂。
搞情報本來就不是他的強項。
還是搞錢……
“算了。你暫且知道這個事吧!”李伯齊倒也沒繼續說下去。
要求一個加入複興社才半年多的新手去搞這麼重要的情報,不是張庸瘋了,就是他自己瘋了。還好,兩人都沒瘋。
事實上,這麼重要的情報,就算是李伯齊親自出馬,也未必能搞到。
這份情報很有時效性。如果是在察冀政務委員會成立以後才搞到,就沒什麼價值了。因為都敲定了。
一旦簽了字,就是白紙黑字。就算不承認,日寇也有說法。
必須在簽字之前,將內容搞出來。
張庸粗略計算一下,好像隻有十天左右的時間了。
因為一二九運動就是因為這個察冀政務委員會的成立而爆發的。馬上就是12月了。
時間緊。
任務重。
但是他根本不會搞情報。
“天津衛警察署不正常。”李伯齊錯開話題,“被日本人滲透的很厲害。以後就彆指望了。還得提防他們暗中搗亂。”
“我們要不要抓他們幾個出來?”
“暫時不要。”
“明白。”
“以後我們的行動,儘量避開警察署。以免泄密。”
“明白。”
張庸點點頭。
心想,這邊辦事真不方便。
那麼多的警察,也未必個個都是漢奸。最多就是幾個頭目。
九一八的時候,東北軍沒有抵抗,反而是沈陽的警察抵抗了。警察比軍人還有血性。天津衛的警察也未必個個都是孬種。
可惜,他現在有太多的事要做。沒有辦法去了解天津衛的警察。
“你遇到方老板了?”
“遇到了。”
“讓他想辦法,繼續給警察署施加壓力。”
“明白!”
張庸點點頭。
然後有些疑惑。卻又不敢問。
李伯齊知道方懷洲?
那他知道方懷洲是紅黨分子嗎?
隨即暗暗嘲笑自己。
連自己都知道方懷洲是紅黨,李伯齊會不知道?
開玩笑……
李伯齊這明顯是在包庇啊!
也對!
當初被關禁閉,也不是完全無辜。
他真的知道紅黨。但是他沒有說。
那曹孟奇呢?
這個家夥是不是也知道紅黨?然後也沒有說?
我不是紅黨。
但是我也不檢舉紅黨。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道德底線?
“另外……”
“組長,你說!”
“你如果實在需要警察署裡麵的人幫助,可以找方老板。”
“他?”
“警察署裡麵有他們的人。”
“哦……”
張庸恍然大悟。
隨即難以置信。
天津衛警察署裡麵,居然有地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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