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眼下的外交部長,居然是汪精衛?
草了。
這個死漢奸。那肯定是日本人說啥就是啥啊!
日本人就是他親爹,比親爹還親。親娘還娘。
“那……”
divcass=”ntentadv”“日本人限我們三天之內交出凶手。”
“嗬嗬。”
張庸不以為然。
三天?交個毛線!殺日本人都是英雄!還凶手?
不要說能不能查到。就算是能查到,我也隻會獎勵他五十個大洋。說他殺得好,殺得妙,殺得呱呱叫。鼓勵他多殺幾個。怎麼可能將他交給日本人?
“日本人那邊,派了一個叫做小磯純二郎的過來監督。他是日本大使館的武官。平時就囂張得很。他有個爹叫小磯國昭,好像是個很大的官。”
“小磯國昭?”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來頭很大。”
“是嗎?”
張庸默默品味一下。
小磯國昭,他知道這個名字。做過日寇首相。
那是後期的事情了。日寇差不多要敗亡了。他就是一個補鍋的。國內國外都沒有人聽他的。
“小林子。”
“到。”
“有小磯國昭的資料嗎?”
“有。小磯國昭。日本陸軍中將。之前是第五師團師團長,去年年底接替植田謙吉擔任關東軍司令官。此人外號高麗之虎,長期在高麗擔任駐軍司令。”
“難怪……”
張庸點點頭。
原來是高麗之虎。忽然想笑。
日寇也是沒什麼人才。就駐軍幾年,就敢叫高麗之虎。
後來好像還有個山下奉文,外號馬來之虎?
這什麼之虎,好像不太值錢……
忽然,地圖邊緣又顯示有人到來。有標誌。是李世群。
張庸不由得皺眉。
這個李世群,真是屬狗啊!怎麼也聞到了?
不就是死了一個日本人嗎?需要出動這麼多人嗎?隨便找個地方警署負責偵辦就行了。
能查到就查。查不到就拉倒。對日本人客氣個屁。
然而,李世群確實來了。
並且,他很快得知張庸也在,於是趕過來了。
“李組長,好忙啊!”
“陳局長讓我來的。一處也會有人來。”
“關一處什麼事?”
“汪院長指示,全力偵辦。兩天之內,務必有結果。”
“兩天?”
張庸眨眨眼。好厲害。層層價碼啊!
日本人限定是三天。作為日本人的狗,汪精衛限定兩天!還真是孝氣衝天。
“對。隻有兩天。”李世群回答。
“那你們去忙吧。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張庸擺擺手。
“你不去看看?”李世群有意無意的問道。
“第一,不關我事。第二,我不聽姓汪的。”張庸明確表示。
既然李伯齊都提到投名狀了。他不妨將這個投名狀打的更加明亮一點。公開宣揚不鳥汪精衛。
你是行政院長咋的,你是外交部長咋的,老子就是不鳥你!
你要是不服氣,就來撤老子的職。
但是老子好像連正式的編製都沒有。你怎麼撤?哈哈!
哦,空軍那邊好像有正式編製。但是,你汪精衛能插手空軍的事務嗎?有種你就插手!
“你……”李世群欲言又止。
覺得張庸好囂張,好狂妄。居然不將汪院長放在眼裡。
不過這樣也好。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這個張庸,遲早出事。也省得他跑去汪院長那裡爭寵。
穀八峰保持沉默。
他們憲兵司令部當然隻聽委座的。
但是,表麵上,對汪院長,也算是客客氣氣的。至少沒撕破臉。
不理解張庸為什麼直接扇汪院長的臉。好像沒必要?白白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他今天的話很快就會傳出去的。
“你們趕緊去吧!”張庸擺擺手,“不要耽誤時間。”
“那我們去了。”穀八峰點點頭。
他和李世群很快離開。
張庸帶著隊伍,繞路走。兜了一個圈,回到黃石路。
終於,這邊沒有人了。黃金標誌還在。
張庸帶著隊伍,來到黃金標誌的附近。發現是一個廢棄的宅院。
都是殘垣斷壁。好像是被手榴彈轟炸過。地麵有點焦黑。日寇也真是會選地方。居然將藤條箱埋藏在這裡。
現在開挖嗎?
當然。
夜長夢多。搞到手才是自己的。
當即安排人動手。
很快,大夥兒就將地麵挖出一個大坑。
一頓操作猛如虎,很快挖出來一個麻袋。沉甸甸的。張庸心花怒放。發財了。
打開。
頓時銀光閃閃。
“嘩啦啦……”
“嘩啦啦……”
跟著,大量的銀元傾瀉出來。
張庸:???
什麼情況?為什麼隻有銀元?
不是應該是黃金嗎?
等等。一定是還在裡麵。急忙探頭觀看。
果然,在麻袋的下麵,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金元寶之類的。但是不多。
唔,希望變失望了。
財貨是有。但並不是藤條箱……
咦?等等。不是藤條箱。那藤條箱呢?
不對啊。難道藤條箱被轉移走了?財貨放進了麻袋?
也不對。
仔細看麻袋的外表,發現上麵有被腐蝕的痕跡。說明是埋藏了很久的。至少有一年半載的。
可是,藤條箱才出現兩三天。
麻袋裡麵的東西,也不像是新放進去的。有臭味。
所以,最終的結論就是,他找錯地方了。
這裡埋藏的,可能並不是藤條箱裡麵的財貨。財貨已經被轉移。
又或者,藤條箱裡麵裝的,並不是財貨。而是其他的東西。藤條箱已經不在黃石路。
去了哪裡?
不知道。可能是又被帶到其他地方去了。中間是有時間差的。
唉……
沒勁……
還以為是一藤條箱的黃金呢,沒想到,隻有一麻袋的銀元。
雖然是滿滿當當的一麻袋,但是,最多也就是五千銀元。和一藤條箱的黃金相比,完全是天與地的差彆啊!
也罷,大洋就大洋吧。
也算是給大家一點見麵禮。見者有份。
“陸克明!”
“到!”
“分錢。每人三十大洋!”
“啊?”
陸克明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其他人也是。都是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張庸。也以為是他們聽錯了。
張庸說什麼來著?
分錢?每人三十大洋?這麼多?
怎麼可能?
“分錢!每人三十大洋!聽明白了嗎?”
“是!”
這一次,陸克明終於是聽明白了。
急急忙忙的安排人將大洋分發下去。每人三十枚。將衣兜裝的沉甸甸的。
打道回府。
沒勁。不想乾活。隻想擺爛。
正好,之前的第五科辦公室又用上了。拿來當獨立王國。
現在處座不在,毛人鳳也不在,李伯齊主管全部事務。山中無老虎,張庸完全就是山大王了。
誰敢說個不字,打死他。
多餘的大洋,張庸都上交了財務科。蚊子肉也是肉。也是向處座表示,我又開始上貢了。
然後去睡覺。
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邊有人。
哦,是她……
翻身,將她壓在下麵……
錢沒賺到,那就要人……
要了又想要……
早上起來,身邊已經沒人。她已經走了。
看來,電訊科真是好苦悶。苦悶的她隻有主動來找他。唉……
“組長!”林楠生的聲音傳來。
“來了。”張庸開門出來,問道,“什麼事?”
“李站長找你。”
“知道了。”
張庸簡單洗漱。然後來見李伯齊。
這個李站長,今天居然上班了?難得啊!以為他又摸魚去了。
來到李伯齊辦公室外麵。果然看到李伯齊。
想起上次的遭遇,於是規規矩矩的立正,敬禮,然後喊報告。
“進來。”
李伯齊頭也不抬。低頭看文件。
張庸嘴角暗暗上翹。鄙視。對方居然還人模人樣的帶起了老花鏡。
“是。”
張庸穩步進來。
規規矩矩的站在李伯齊的辦公桌前麵。
按照條令標準,距離辦公桌正好兩米。不近不遠。恰到好處。
既然你要樹立規矩,那我就完全按照規矩來。
“有長進。”李伯齊點點頭。
“請長官指示。”張庸挺直腰肢,公事公辦。
“昨天你在宋城路附近?”
“什麼宋城路?”
“就是那個日本人被殺的地方。吉野家。”
“哦。我在。但是我不知道那裡叫宋城路。現場我也沒有進去。和我沒關係。”
張庸有不好的預感。
李伯齊早上叫自己來,不會是要自己去查日本人的死嗎?
查個毛線!
死了就死了。死了活該。
“聽說死的挺慘的,可能是仇殺。殺人者完全是為了報仇雪恨。”李伯齊隨口說道,“行了。我也就是說說。你忙自己的事去了。”
“不是,組長,你叫我來……”張庸悻悻的說道,“就是為了這個?”
“我怕你早上起不來。”李伯齊低頭,重新看文件,冷冷的說道,“雖然你是年輕人,也得節製點……”
“我……”張庸頓時臉頰一紅。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擦……
你真是我爹啊!
比我爹還管得寬!你兒子和媳婦多親熱幾次,你也管?
你還想不想要抱孫子了?
真是的。
“對了,還有個事……”
“組長,你能不能一次將事情說完。”
“不能。”
“為什麼?”
“因為我是領導。”
“……”
“侍從室林主任給我電話,說委座特許,在總統府給你留了個床位。你晚上可以在裡麵住。以後可以自由進出總統府。”
“什麼?”
張庸頓時著急了。
這叫什麼事?
這是總統府的床位?
還是功德林的床位?
彆害我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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