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這件事時,謝珣在想他到底要怎麼破局,牡丹姨已死,死無對證,誰能證明她是桑南大公主呢?
哪怕曾留有畫像,人有相似,誰能規定容貌相似就一定是桑南大公主?
寧州。
謝玨收到飛影八百裡加急,飛影星夜兼程,沿途換了六匹馬,差點跑死一匹馬,寧州戰將都愛惜戰馬,總算把信件交到謝玨手裡。
謝玨看完信件後,脫口而出,“荒謬!”
怎麼可能!
他娘是桑南大公主?這從何說起?不管是父親,或者母親,還是娘親,從來不曾提起過,他隻知道娘親是桑南人,他曾因身上有一半桑南血脈,又出身鎮北侯府而受人詬病,他和大哥,謝珣都長得很像鎮北侯。
三人一看就是親兄弟!
謝玨心神大亂,很快鎮定下來,飛影也把謝珣的話複述過一遍,這封信從頭到尾不曾有人經手過,暫時安全。
謝玨坐在書房裡,心思微沉,究竟怎麼回事?
當年母親選妾時,究竟是怎麼選的,他並不太清楚,她們對這件事三緘其口,他和謝璋都知道,若不是侯夫人傷了身子,太醫判斷再無所出,侯夫人不會給鎮北侯選妾,選妾也就算了,選的還是桑南人。
有一件事他倒是隱約記得,是他六歲那一年在國子監因身上有一半桑南血脈被人欺辱,額頭被石頭砸破一直流血,他娘親氣得眼睛通紅,抱著他哭著哽咽說了一句若是在桑南,他定不會受此侮辱。
他年幼時還不懂什麼意思,如今想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大哥從小被父親帶在身邊教養,教習武藝,鎮北侯府每一個男兒都要征戰沙場,可他卻被培養成文臣。父親一開始並不想他去軍中掌權,當時謝珣還小,鎮北侯府的未來都放在謝璋一人身上,謝玨還曾困惑過,為什麼父親要他去當文臣,而不掌軍權。
他身體不好,是錯過習武的最佳時機,可身體康健後,格外勤勉,想要追上也有可能,鎮北侯府從未出過文臣,全是走武將的路,唯獨他是例外。
父親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不希望他在軍中掌權,桑南大公主唯一的繼承人,桑南順位第一繼承人若在寧州鐵騎中掌權,這太可怕了。
曾經他所困惑的事,如今都有解釋,原來如此!
竟是如此!
可父親,母親,娘親從未提過半句,父親對三個兒子的培養有所不同,所賦予的期許也不一樣,可他對兒子們的愛從無偏頗,並不曾因為他是桑南皇子而冷落,打壓,不管他的母親是誰,他都是鎮北侯的兒子。
追溯往事已無意義,謝玨很快穩住心神,表兄如何知道?
這件事幾人知道?
父親還曾告訴過誰?
旁人的隻言片語,憑什麼斷定他的身份,死無對證,信口雌黃,他隻要矢口否認就行,就他和謝珣,謝璋的長相,沒有人會否認他是鎮北侯的兒子。
除非……表兄有鐵證。
娘親已死,他還能有什麼鐵證?
“一二三,進來!”謝玨冷漠出聲,他的影衛一二三迅速進來,謝玨的臉色在月光下冷白如霜。
他要派人去桑南探聽消息。
表兄不能留在膠州!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