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寧也戲謔問,“林蕭,你擰他做什麼,瞧他疼得臉皮都皺了。”
這話一出,林蕭反而更心虛了,他真是再三告誡張伯興都沒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為何要提方楚寧定親的事情?
“方大定親有什麼難言子事嗎?放心吧,我嘴巴很緊,不會亂說話。”張伯興恍然大悟,“不會是因克妻的名聲吧,那都是早幾年的事,如今說親還受影響嗎?”
“嗬!”林蕭就嗬了一聲,你也好說自己嘴巴很緊,有什麼事情你知道的,那你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了。
方楚寧說,“倒不是,也沒什麼不方便說的,就是我心裡有喜歡的人,可他……不喜歡我。”
這麼說的話,或許他們好接受一點。
張伯興的酒壺差點掉落了,“什麼人這麼沒眼光,竟然不喜歡你,方大你是全京都少女最想嫁的男人啊。就算什麼都沒看,就這修長的身材,英俊的容貌,就算你在街邊乞討也有姑娘家願意帶你回家養的呀。”
林蕭,“……”
他真是攔都攔不住,可張伯興說的沒有毛病,方楚寧的確是全京都少女最想嫁的男人,上一個獲得這樣殊榮的鎮北侯府的長子謝璋,遺憾是他早早定親,姑娘們芳心碎了一地,後來就一直都是方楚寧,被他迷倒的女人比比皆是,謝珣都遠不如他受歡迎。
可因為他有一個克妻的名聲,少女們是想嫁,又不敢。
是的,不敢,並不代表著方楚寧本人不受歡迎,她們不喜歡方楚寧,當年國子監的男男女女,人人都愛他!
林蕭乾脆放棄了,隨張伯興犯蠢。
方楚寧也樂了,“是啊,我這張臉,在牡丹樓掛牌至少千金起吧!”
“就是!”張伯興格外認同,轉而覺得這話太大逆不道,慌忙打自己的嘴,“呸呸呸,這比喻不好,我錯了。”
方楚寧大笑,有點理解謝珣為何喜歡和他們待在一起。
“那你呢,為何不說親?”
“沒人管我啊!”張伯興說,“我爹娘和離後,我雖不能離家,但與父親已離心,他娶了續弦,不會管我的婚事,我樂得自在,我母親畢竟不方便再管了。總之隨緣,我總會遇上自己想娶的姑娘。”
方楚寧羨慕他,沒人管真好!
張伯興偷偷問,“方大,那王爺為何也不說親,皇上也不著急的?”
林蕭,“……”
他真的被張伯興氣出內傷了,也幸虧方楚寧氣量大,不計較,一臉笑容地回他,“你怎麼不問他?”
“我可不敢!王爺……不像是會與我談這種事的人。”張伯興倒是有自知之明,“他才不會搭理我。”
方楚寧笑而不語,是的,謝玨孤傲,不會與人交淺言深,這種話問他那就是冒犯了。
“方大,你與王爺一起長大,可知道緣由嗎?”
全京都,就方楚寧的謝玨的婚事最備受矚目了。
“或許……他求而不得。”方楚寧淡淡說。
“那更不可能,他是雁王殿下,怎麼會求而不得,除非……”除非他喜歡皇後,這念頭閃過腦海,嚇到張伯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