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毛病啊,秦淮茹點點頭,認真聽著。
許多年繼續說道:
“你還希望你的孩子活到老學到老,對不對?”
這也沒毛病!
然後秦淮茹便看到她男人攤了攤手,道:
“這不就結了嘛,你現在就是長大後的小團子、小豆包、白豆腐她們,你是不是也應該聽你爹娘的話,活到老學到老啊?”
聽到這裡,秦淮茹剛點頭,旋即馬上反應過來道:
“不對啊,按照你這樣說,那我現在的成就跟我爹娘對比起來,不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麼?”
“對對對,那你還記得你之前是怎麼超越你爹娘的嗎?”
麵對她清奇的反應,許多年隻好順著她的想法往下引導。
其實許多年想說的是,秦淮茹應該要多讀書了,要不然往後教導孩子,會成為一個反麵教材。
可能在孩子們還小的時候,秦淮茹還能靠著媽媽這個身份,對孩子們有威懾力。
然而,小屁孩們的聰明伶俐會讓她們成長得更快,到時候秦淮茹肯定就壓製不住了。
那麼隻能是讓秦淮茹變得聰明一些,或者積極向上一些,又或者是處在相對高一點的位置。
比如當一個科長,甚至隻是副科長,那也比現在的情況要好很多。
在許多年看來,秦淮茹想要上一個層次,除了機會之外,更多的是她自己本身的學識和才能。
正所謂打鐵還需自身硬嘛,她要是爛泥扶不上牆,許多年就算想幫忙拉一把,那也沒用啊。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糾正一下秦淮茹的思想觀念,不能老是得過且過了。
她得拿出之前她參加會計專科考試的乾勁來,不僅給孩子做榜樣,也能提升她自己。
等許多年說完之後,秦淮茹這才明白過來。
既然這樣,那就再努力一把?
“過兩天我請個假,到時候帶你和孩子們去一趟新華書店那邊,一家人去挑幾本書回來。”
“可以啊,我保證沒問題,我會提前安排好我的工作,方便請假。”
秦淮茹麵露笑容地說道,很快這個消息也被小豆包她們知道了。
小屁孩們頓時開心得不行,蹦蹦跳跳地跑去跟她們爺爺奶奶彙報好消息。
去書店買書這事兒,還真的沒有做過呢,現在可以實現了,這樣就挺好的。
隻不過,許多年還沒來得及請假帶孩子們去新華書店買書,就被有麻煩上門了。
這天上午,病人也不是很多,但也有幾個病人在排隊等候治療。
許多年的診療速度還是很快的,基本上都是十多分鐘就完成一個病人的接待工作了。
但今天辦公室裡還有四五個病人的時候,卻有人突然鬨上門了。
“你就是庸醫,你給我的藥方根本沒用,我吃了藥,這都兩個多月了,還是沒有好,你趕緊給我一個說法!”
一個青年男子氣衝衝地走了進來,麵色有些頹敗和喪氣,說話語氣十分衝。
辦公室內的其他病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竊竊私語了起來:不會吧?許醫生不是總醫院這邊特彆厲害的醫生嗎?
很多負責病人分配的護士同誌,都會誇讚幾句許多年的。
最近這段時間,許多年的表現都被大家看在眼裡。
所以,護士同誌當然樂意多說幾句好話呢,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或者自己家人哪一天就需要求到許多年了。
護士也是人,也有可能生病。
如果隻是小病什麼的,都還好說,但如果是大病呢?
特彆是像安永玉這樣的大病,就非常需要像許多年這樣醫術高超的醫生了。
而護士們付出的,也不過是平日裡多說幾句惠而不費的好話罷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叫吳建民吧?你在兩個月前找到我,跟我說的是你隱疾的事兒,我開的藥方,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應該是需要持續吃三個月來調理,現在還不到三個月,你就過來跟我說這件事。”
許多年完全沒有生氣,淡定地笑了笑,道:
“你怕是破戒了吧?”
“我都不用號脈,也知道你這樣的情況,太常見了,就是管不住自己。”
“還想繼續治療嗎?還是說你想換一個醫生給你治療?”
吳建民此時已經慌了,他沒想到許多年那麼叼,都沒上手號脈,居然把他的事情給說得一清二楚。
而且還記得住他的名字,簡直見鬼了。
猶豫遲疑了良久,他這才道歉:
“對不起,許醫生,是我鬼迷心竅,我,我不應該汙蔑你。”
“不過我是真的沒有什麼效果,現在勃起的時間,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啊。”
他這麼一說,辦公室內的其他病人頓時眼睛雪亮了起來。
特彆是其中的兩位男同誌,眼睛跟大號燈一樣,瞪得滾圓。
聽吳建民的話,之前他來找許醫生醫治的病是隱疾,再結合剛才這句話,豈不是說,許醫生有這方麵的偏方?
對於男人來說,這方麵的誘惑,可是不小啊。
許多年搖搖頭道:
“我兩個月之前就跟你說得非常清楚了,你大概率是沒有聽進去。”
“現在你已經前功儘棄了,就不要在我麵前狡辯了,要麼你在我這裡重新治療,要麼你找其他醫生給你治療,二選一。”
吳建民還是有些猶豫,許多年便催促道:
“快點選,我還有其他病人呢。”
“那我排隊吧。”
說罷,吳建民到外麵過道的小矮凳上坐著等候,其他幾個男同誌頓時把他給圍住了,說起了悄悄話。
又過了一會兒,終於輪到了吳建民。
許多年給對方號脈的時候,卻又發現了異常,詢問道:
“你熬煮的藥是從醫院藥房這裡購買的吧?”
他這句話,把吳建民給問得有點懵,“許醫生,難道在其他藥房購買,有問題嗎?”
“嗬嗬,是不是有問題我現在還不確定。”
收回自己的手之後,許多年站起身來,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醫院這邊。
“走吧,你給我指路,帶我去看看你購買藥材的那家藥店是哪一家。”
此時的吳建民,哪裡還不明白是什麼情況啊,當即有些憤怒。
合著不僅僅是他本身的問題,還有藥材的事兒啊,難怪他會功虧一簣了。
坐上車之後,吳建民指路,許多年開著車,很快就來到了他經常購買藥材的藥店。
許多年並沒有讓吳建民下車跟著來,而是自己走進藥店,拿著藥方詢問了一番。
藥材被藥店學徒拿了出來,許多年掃了一眼,就知道藥材完全沒有問題。
當即便先離開了。
是不是藥房的問題,許多年並不確定,還需要進一步查詢。
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調查清楚的話,後果還挺嚴重的。
這比什麼庸醫給人治病,更嚴重一些。
“走,你家在哪裡?帶我去看看你的那些藥渣子。”
坐上車之後,許多年又說了一句,吳建民隻好乖乖指路。
後者的家,在城郊,還有點遠呢。
來到吳建民家之後,許多年看到了對方倒掉的藥渣,簡單翻看了一下,又聞了一下。
便站起來衝吳建民說道:
“你是用豬鞭來代替了對吧?”
“嘿,許醫生您還真是神了,這您都聞出來了呀?”
吳建民佩服得不行,旋即又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會是因為豬鞭的關係吧?”
許多年卻冷笑道:
“吳建民同誌,您還算聰明,可惜啊,聰明反被聰明誤,嗬嗬!”
冷笑之餘,他這才詢問對方,豬鞭到底是從哪裡買的?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藥店的問題,而是豬鞭的事兒。
按照他的藥方,用的牛鞭或者羊鞭都可以,他也沒有說豬鞭的事兒。
相比市麵上更少見的牛鞭和羊鞭,豬鞭明顯是更為常見,並且價格也相對便宜一些。
但豬鞭的效果跟牛鞭和羊鞭的效果就差很多了。
所以,許多年才會在藥方上麵直接寫牛鞭或者羊鞭,而不是豬鞭。
當然了,如果有更好的替代物的話,比如虎鞭之類的玩意兒,效果直接翻好幾倍。
隻不過,吳建民應該是沒辦法做到的。
即便如此,吳建民也不應該找便宜貨啊。
“許醫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沒聽太明白?”
吳建民頓時傻眼了,咋就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呢?
“你買的豬鞭,不會是非常便宜的吧?而且聞起來還有一股臭味,對不對?”
聽到許多年的話,吳建民更加吃驚了。
這許醫生也太厲害了吧?
看到吳建民的臉色,許多年頓時也意識到他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
當即便更進一步地詢問,是從哪裡購買的豬鞭?
變臭的豬鞭也敢買,看來這吳建民是窮了吧?
不過,看對方的家底兒,不說家徒四壁,但好像也差不離了。
可就算是這樣,吳建民這家夥也跟周煦良一樣,生了四個女兒,非要生一胎男孩。
可惜好巧不巧的是,他兩個月之前在工作的時候,下體被傷到了。
所以這才找許多年治療,並且還追求什麼時間長短之類的。
吳建民還沒明白許多年為什麼要找賣豬鞭的人,他單純隻是覺得那些人賣了假的豬鞭給他,才導致了他之前吃的藥方失效了。
雖說也很憤怒,但是現在想要找到賣豬鞭的那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他是從集貿市場上,跟一個賣肉的二道販子那邊買的豬鞭。
這個二道販子並不是固定出現在集貿市場擺攤的,很多時候都見不到人。
聽對方支支吾吾地說出了這件事,許多年無語扶額,這事兒還真不好繼續再追查下去了。
二道販子賣的肉有很大問題,估計是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腐肉或者生病的豬肉,反正問題不小。
這樣的玩意兒拿來賣,簡直喪心病狂。
“行吧,你跟我回去一趟,把這件事說清楚,報警處理吧。”
既然他剛好碰到了,當然要管一管。
回到總醫院之後,許多年讓吳建民把那位二道販子的五官、身高等等描述一下,他來進行素描,把二道販子的樣貌給臨摹出來。
吳建民還挺好奇的,這個許醫生是不是有些不務正業了啊?
畫畫就算了,還要插手公安的事兒?
很快,按照吳建民的說法,許多年已經畫出了三張二道販子的畫像,不過都還不太像。
隻不過前者記不太清楚二道販子的麵貌了,很多細節沒法把控,隻能靠許多年自己。
饒是如此,還是把吳建民給震驚到了。
“許醫生,您之前是學畫畫的嗎?這畫畫技術也太牛了吧?跟真人似的,活靈活現。”
“那個許醫生,不知道您畫一幅畫多少錢?我想請您”
對方還沒說完,許多年便搖頭打斷道:
“想都不要想,我可不是二道販子,我也不以畫畫謀生,所以你可以不用繼續往下說了。”
吳建民愕然了一下,旋即歎了一口氣,表情十分遺憾。
事實上,他確實是非常無奈和惋惜的。
任誰看到了許多年那超強的畫畫功底,也會希望將自己之前思念的人畫出來,這樣的話就可以有個念想了。
六十年代的人,很多人都不大舍得去照相館拍照,或者很多人都還沒來得及去照相館拍照就已經走了。
思念他們的親人,也就沒有照片留作懷念了。
建國前後這段時間,人均壽命也就是在四十多五十歲左右的年齡。
甚至很多在三四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人世間。
戰亂、貧窮、疾病等原因,導致建國前的這個年代,很多人都活不長久。
好不容易扛過了饑荒,但似乎也沒有馬上迎來吃飽飯的時代。
許多年又重新畫了幾幅畫,直到吳建民覺得很像之後,這才結束了繪畫。
然後打電話把總醫院的保衛科科員給喊了過來。
“張科長,是這樣的,我今天看病的過程中,遇到了一件事”
等保衛科的張科長到了之後,許多年便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雖說他沒有見到豬鞭的實物,單純靠他自己的判斷,但也基本沒跑了。
何況,那位二道販子在集貿市場上賣肉,本身就是違法的行為,抓他準沒錯。
張科長跟許多年核實了一下情況,也驚歎於後者的畫畫功底。
“早聽說許主任您多才多藝,沒想到還真是這樣啊,今兒是長見識了。”
“張科長,不要再誇我了。”
許多年搖搖頭,接著道:
“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趕緊把人給抓住,問清楚那些肉的來源,彆再讓他害人了。”
然而,張科長卻提問道:
“不對啊,許主任,如果按照您的說法,這位二道販子是賣了腐爛變味的豬肉,以此牟利,那應該很多人吃壞肚子才對吧?”
對方的意思,許多年很清楚,無非就是吳建民是兩個多月前就已經開始購買腐肉了,為什麼至今卻還沒有被人發現呢?
畢竟吃了腐肉的人,鬨肚子、生病等等是很正常的情況,然而總醫院這邊卻沒有接到大規模這樣的就醫群體呢?
隻要有人集體生病這樣的情況,不說多少人,隻需要超過二十人,就能引起醫院的注意了。
“我也很想知道那位二道販子是怎麼處理那些腐肉的,可能人家很聰明,分開不同地方來賣呢?”
聽到許多年的話,張科長沒再說什麼,拿著畫像轉身去辦事了。
京城那麼大,醫院就有不少,並且很多單位都有自己的小醫院或者醫務室,那麼沒有形成規模,也十分正常。
二道販子這類人可不是那麼愚蠢的人,他們這群人可聰明了,自然不會主動將這麼明顯的破綻露出來。
估計,這也是對方能順利賣兩個多月的原因。
但有一點,許多年想不明白,上哪弄來這麼多腐肉呢?
現在也才六三年,不太可能有這麼多的腐肉啊。
並且,現在是九月中下旬,過去兩個多月可是夏天,溫度極高。
如此高溫天氣,加上又是腐肉,又該如何保存呢?
如果是用冰塊這些低溫保存,那麼成本肯定提高了不少,偏偏二道販子的肉,賣的並不貴。
甚至是賤賣,這就有些搞不懂了。
許多年搖搖頭,沒有繼續思考這些問題。
當天中午,回到家裡的時候,許多年還跟他母親提了一嘴這件事,不要貪小便宜,買菜買肉的時候,還是要多留一個心眼兒。
周紅梅聽了之後都呆滯住了,好家夥,好好的肉,怎麼就變腐肉了呢?這得多敗家啊?
敗不敗家的,跟許多年沒關係,他可不希望自己家裡的餐桌上,出現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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