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名陸續報到,依次塗紋、練功。
一連四五個,竟連一個合格的都沒有。
從動作看,他們的熟練度應該不會低於50,隻是50之後,更多的就是內部肌肉細節的變化,所以林硯也不太看得出他們具體達到什麼層次。
“下一個,魏岩!”
林硯轉頭看向魏岩,魏岩揉了揉臉,朝他微微苦笑,走向場中央。
塗紋,練功……
“魏岩不合格,淘汰!”
果不其然。
魏岩臉上頗感落寞,又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回到林硯身邊。
林硯安慰道:“大岩師兄,待會兒結束後,我們去吃酒。”
“好,好,也好,也好啊……”
“下一個,白新!”
白新就是那位白師兄,林硯沒見過他練功,隻是聽魏岩說過,白新的《五禽手》,練得似乎比他還差。
但是他的狀態明顯好過魏岩太多,自信滿滿上前。
“白師兄加油!”
“白師兄你一定行!”
是之前站在白新周圍的兩個新弟子,扯著嗓子呼喊,於倩和另外兩個,麵色頗為尷尬地站在一邊。
白新朝他們自信滿滿地揮了揮手,塗紋之後,便到場地中央練起來了。
動作倒是像模像樣,但林硯練習《五禽手》也有一段時間了,他明顯感覺到白新的動作軟綿無力,看起來動作到位,實則花哨應付,根本沒有勁力。
然而……
“變了變了!顏色變了!”
他手臂上的龍紋,開始緩緩變色,由紅向藍,最後竟然變成一片深邃的紫色!
“白師兄太厲害了!”
“白師兄,你是最棒的!”
旁邊幾個新弟子紛紛激動。
魏岩一臉不敢相信:“怎麼可能?”
白新動完收功,臉不紅氣不喘,目光高傲地掃向全場,尤其在於倩的臉上溫柔停留。
於倩麵色微微泛紅,臉上還帶著幾絲退不下去的驚訝。
白新一臉自傲,朝著木桌後的三人拱手:“館主,我練好了。”
然而,對麵的三人,卻都麵無表情,正襟危坐,冷冷地看著他。
白新的臉色微微僵硬,再次試探性喊道:“館主,我練好了。”
龐館主冷冷笑了一聲,道:“白新,不合格!”
“什麼!”
周圍弟子瞪大了眼睛,彼此對視皆是驚愕。
倒是有一些衛字院的老弟子,幸災樂禍,一臉看熱鬨的表情。
“館主,為什麼不合格?這不公平!我的龍紋,明明變色了!”白新不服氣地質問。
龐館主雙眼一眯,一股無形壓力猶如重嶽泰山,落在白新身上,白新的臉色頓時一白。
“無花草,配合獸骨髓,可以調配成一種特殊的無色液。”
白新的臉色瞬間煞白:“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龐館主指著桌上的酒壇道:“在手臂上先塗上這種無色液,然後再塗抹龍紋液,便不需要氣血激發,也會自動慢慢變色。這方法雖然隱秘,但你不會以為,連我們都不知道吧?”
白新頓時神色大變,語無倫次:“我,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你這是汙蔑,誹謗!你你你,你拿出證據來啊!”
龐館主眼神陡然一厲:“找死!臧威,廢他一條手一條腿,丟出去!”
“是!”
臧威冷漠上前。
“你敢!我爹是靖安坊的主簿,你敢動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你……啊啊啊啊啊!”
哢啦啦兩聲脆響,臧威直接單手捏斷手臂,一腳踹斷腿骨,痛得白新當場暈過去、醒過來,最後又暈了過去。
邊上原本對白新恭維、崇拜的幾個弟子,也全都麵麵相覷,臉色發白。
臧威當即提著白新出去。
邊上衛字院的老弟子,這才交頭接耳,嘲笑出聲。
“靖安坊主簿?那什麼東西,敢在龍門館叫囂。”
“估計是家裡寵壞了,還自以為多了不起呢。”
“誰說不是呢,每年都有這種自作聰明的蠢蛋。”
“真以為館主看不出來?”
“若他老實認了,也就丟個臉,還敢挑釁館主?找死!”
“廢物,純純就是個廢物。”
臧威很快便回來了,他在衣襟上用力擦了擦,擦出一道鮮豔的紅色血痕。
經過這一下,在座的新弟子俱都凜然,甚至連話也不太敢多說了。
龐館主敲敲桌麵,“好了,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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