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人多,杜老太太嚎得更大聲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通。
杜老大聽完,火冒三丈:“該死的小雜種!竟敢打老娘!天賜彆怕,彆怕啊,爹爹一定給你報仇!”
他夫人抱著杜天賜,也在一邊哭得梨花帶雨:“天賜啊,天賜可是咱們杜家的嫡長啊,差點兒讓人淹死了,這仇是死仇,不能不報啊!”
兩人言語中,直接將林硯定為了生死仇敵。
然而二人邊上,杜老二和他的妻妾們,卻都沉默不言,並不附和。
“你們也說句話啊!”大房夫人哭悲道。
杜老二的夫人低低說道:“那人不是說了麼,他可是龍門館的教習。”
邊上的妾室也附和道:“就是啊,龍門館可不是小勢力,它的教習,哪裡是好相於的?”
“你什麼意思啊!難道說天賜的仇就不報了!”大房夫人指著妾室鼻子罵道。
妾室畏畏縮縮:“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杜老二皺了皺眉:“大嫂,不要把報仇什麼的掛在嘴邊上,平白招惹仇家。再說了,天賜不也沒事嗎?人家也留手了。”
“老二!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話!天賜都給人按在水裡快淹死了!這還叫沒事麼!”
杜老二撇撇嘴:“這不也是沒死麼。”
“你……”
這時,有人喊道:“三爺回來了。”
眾人聲音頓時一靜。
卻見一劍眉星目、英武不凡的男子大踏步走入。
“嗯?你們都圍在這裡做什麼?娘,阿武呢?”
阿武是他派遣去保護他娘的。
杜老太太登時哭嚎出聲,又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杜老三聽罷怒目圓睜,一腳踹出,將院子裡一根人腰粗的石墩柱,攔腰踹斷:“混賬!竟敢毆打娘親!”
大房夫人也哭哭啼啼:“還有天賜,天賜差點兒讓人淹死了啊!老三,你不能不管啊!”
杜老三皺皺眉頭:“大嫂,我早說過,天賜性情頑劣,遲早有一天會吃大虧!今日,竟還連累娘親受辱了!”
杜老大不樂意了:“老三,你怎麼說話呢!天賜也是你的子侄啊!”
杜老三不想跟大哥爭吵,再次問道:“娘親,你確定阿武,是給那小子一腳踹出去,沒爬起來的?”
杜老太太哭個不停:“都這時候了,你還問這個乾什麼啊,快帶人上去,把那小子弄了啊!我當時隻想著天賜,壓根兒沒看清楚啊!”
杜老三微微一歎,阿武並非他的人,隻是他的下屬,被他私人指派來保護娘親。
可現在娘親回了,阿武卻給丟在路邊,怕是心裡要對他生怨!
再聯想到打人的,是龍門館的教習,他心裡更是煩躁,定安城裡勢力盤根錯節,龍門館就是其中極大的一支,弟子遍布定安城。
不由暗罵自己的老娘和杜天賜這小崽子招惹是非。
“老三,你去哪兒?這事兒你不管了?!”
“大哥,你總得容我想想該怎麼辦吧?來,娘親,我先扶您進去。”
“你……唉!”
杜老三扶著杜老太太進門。
杜老二也撇撇嘴,帶著自己的妻妾走了。
隻留下狂怒的杜老大和他夫人,懷抱著杜天賜。
杜天賜突然哇哇大哭起來:“爹,娘,哇啊啊啊!她不陪我玩,她不陪我玩!”
大房夫人心都要碎了:“乖寶不哭,乖寶不哭……你快想想辦法啊!”
杜老大臉上陰晴不定:“我有什麼辦法!那是龍門館的教習啊!”
“又不是讓你親自動手!你不是自詡三教九流認識人多嗎?就沒點其他辦法?”
杜老大思緒萬千:“倒是有理……龍門館勢大,但老三也不是吃素的。那小子的妹妹,總不可能整天帶在身邊吧?我正好,認識一個弄小孩的幫派……”
大房夫人眼底一亮:“那快去啊!乖寶啊乖寶,彆哭彆哭,很快就有人陪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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