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前，我還演過一個丫鬟，有三句台詞。”
忽然。
毛千亦想到一個豎店的樂子人，一個叫喬樂樂的人。
一個二十三四的女人，年紀不算小了，卻整天做著明星夢的女人。
一個女孩子家家天天去演一些屍體，丫鬟，鬼子，路人等等。
似乎隻要給錢就乾活。
毛千亦把筆記本遞回給喬樂樂。
“你是喬樂樂？”
喬樂樂眼睛亮起來。
“你竟然認識我？”
毛千亦笑了笑，又走近一步，壓低聲音，說道。
“那個……我問你一件事。”
喬樂樂雙眼亮晶晶的，快速的點頭。
“嗯嗯嗯！”
毛千亦小聲問道。
“真的曾經有一個男群員，假裝是一個網劇小導演，去敲你的出租屋房門嗎？”
喬樂樂笑容僵在臉上，聲音大了點。
“我拿菜刀把他趕出去了。”
“我還報了警。”
毛千亦又笑著問。
“如果真的是一個大導演呢？”
“比如……”
她轉過頭，視線越過雪場圍欄，看向裡麵滑雪的人。
“比如正在裡麵滑雪的秦尋。”
她又轉過頭，盯著喬樂樂的眼睛。
“如果是秦尋敲你的房門，你還會拿菜刀趕他走嗎？”
喬樂樂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皺起眉頭，握拳說道。
“不管是誰，我都會拿菜刀砍他。”
毛千亦笑出聲，仿佛聽見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
笑了一會兒。
她看著喬樂樂一臉的堅毅，莫名的覺得受到羞辱，聲音突然冷得像雪。
“你沒辦法成為明星，甚至沒辦法成為一個演員。”
“不要浪費生命了，改行吧！”
“就你目前這張臉，至少得準備一百萬的整容費。”
“而且還得碰上特彆厲害的整容醫生。”
說完，她轉身就走。
喬樂樂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臉色不好看，低下頭，翻開筆記本。
找到毛千亦簽名的那一頁，撕下丟在地上。
她左右張望一下，發現沒人注意她，用力一腳踩在“毛千亦”幾個字上。
然後，彎腰撿起來，揉成一團，走到一旁的垃圾桶丟下去。
隨著紙團砸到桶壁的“咚咚”聲，喬樂樂又笑起來。
“你說話真難聽。”
“你以為我真的是你的粉絲啊！”
說著，她又翻動筆記本，找出一頁。
上麵寫著【秦尋】
她撕下這一頁，看了一眼垃圾桶，想了想，仔細疊好，放進口袋。
她又笑了。
“等拿到真的秦尋的簽名，我就把這個假的丟掉。”
喬樂樂把筆記本收到背包裡，跑向滑雪場入口。
羽絨服有些臃腫，隨著她的奔跑有些晃晃蕩蕩，像一隻醜小鴨。
但是在陽光下，白白的，也很好看。
喬樂樂離入口越來越近，眼神漸漸堅定。
誰說我不能成為演員，不能成為明星的？
如果我真的運氣這麼差，怎麼會碰到天後背後的男人？
衝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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