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紫枝沒有要了你的命，這才派人來刺殺的？你提前就知曉了？”
孔宣點頭，“那日的鷹，名字叫阿水，是我手下的人發現孔家有動作，派來報信的。”
“所以你就順水推舟，將計就計也派了人在那守著。”
孔宣點頭，“雖不知祖父為何如此恨我，已經到了想要除掉我的地步。”
“但娶了夫人之後，我不想就這麼坐以待斃，本來是想自身做餌，抓幾人回來，與祖父對峙，然後脫離孔家，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和雲曦的想法大致上是對了起來。
現在雲曦還可以肯定的是，這孔老爺子知道了孔宣的真實身份。
那殺人的動機又是什麼？
孔宣本就有孔家的孩子，還有著皇室血脈，一旦被上麵發現，孔家做為外家也不會有什麼牽連，反而是光宗耀祖了。
是什麼讓老爺子痛下殺手。
他明確知道孔宣是皇子，不敢明麵上動手，才用相克的藥，一步步摧毀他的身子。
如今又這麼迫不及待的殺人，看來事情是有變動。
當晚，孔宣說了很多，牽動情緒，讓本就不堪重負的身子，更加疲憊。
最後還是雲曦製止了他，才讓其安穩的休息了起來。
翌日，孔老爺子又派了人來，說是想見見孔宣。
孔宣和雲曦便去了老爺子的院子。
這人喊他們過來，無非就是打探昨日回來的路上，可否遇到什麼事情。
孔宣這次難得沉默。
孔老爺子臉色也由和藹，變得沉重。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半輩子都用假麵孔示人的孔老爺子演起戲來，那可謂是駕輕就熟。
孔宣看著這人這副偽善的麵孔，輕淺的笑了聲。
“沒事，祖父多想了。”
他想他還是懦弱的，哪怕知道了對方想要他的命，他卻還能坐在這與之談笑。
孔老爺子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你身體不好，以後還是不要出去，在家休養吧！”
“是。”
直到離開了院子，孔宣麵上還是帶著淺笑。
隻是他知道這份親情，以後再也沒有了。
之前的相克的藥，隻是讓他痛苦虛弱一段時間，再差還沒要了他的命。
但是派死士暗殺，這已經把仇恨擺在明麵上了，以後怕是不死不休了。
他也是時候做個抉擇了。
雖然唇角的笑意勾勒著，還是那樣的光風霽月，可眼中的亮光卻暗淡了很多。
雲曦則是想的孔老爺子那句，不讓他出門的事。
孔宣平日裡，痛疼纏身，常年不出院子。
也就是最近才出去了一趟。
這一回來就被下達了禁足令。
事出有因，這中間必有蹊蹺。
孔老爺子不讓孔宣出門，但沒說不讓雲曦出，她下午就帶著貼身丫鬟去了江城最大的茶樓。
望江茶樓也是孔家的產業，臨江修建，規模不小，足足有五層之高。
在這江城屬於最高的建築，因為是茶舍，裡麵的文人雅客也多。
在這裡消息流通，不比那些花樓楚館差。
一樓的大廳，是公開的場合，說書，唱曲的就在台上表演。
從二樓往上都是隱私性極好的包間，因此很受達官貴人的青睞。
雲曦直接去了五樓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