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芳芳一臉倔強的捂著臉,她目光看向彆處,正好落在從供銷社走出來的夏州建身上。
馮父繼續老生常談,試圖做自己女兒的工作。
說來他這個政委以前也經常做彆的同誌的思想工作,隻是都沒有自己女兒的思想工作難做。
同樣的話,同樣的道理,他掰開了揉碎了給她說,可是她就是聽不進去。
“不管薑同誌來不來,你媽本身就是有問題。
錯了就是錯了,我們要勇於麵對問題,承受問題帶來的後果。
爸知道你丟了文工團的工作很難過,可那也跟人家薑同誌沒有關係,她也沒有做錯什麼對不對?”
馮芳芳盯著夏州建看了會兒,然後轉開眼。
不耐煩的打斷他的絮絮叨叨。
“知道了知道了,你煩不煩,同樣的話,你都說了幾十遍!
你到底是在教導我,還是在催眠你自己?
趕緊進去買東西,出來一次都這麼費勁。”
馮芳芳往供銷社裡進,正好跟夏州建錯身而過。
然後她一下崴了下腳,就正好摔在了夏州建的懷裡。
夏州建趕緊伸手攬住摔在懷裡的人。
“同誌你沒事吧?”
郝芳芳被他一扶,站了兩下才站起來。
“沒事!”
馮父趕緊過來將女兒從他懷裡撈出來。
“這位同誌謝謝你扶了下我女兒。”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他旁邊的朱小慧忽然感興趣道:
“哎兩位同誌,你們認識剛才那位薑同誌啊?”
“當然認識,你問這個乾嘛?”
馮父現在真是搞不懂這個女兒,怎麼跟誰說話都那麼衝。
“你有話好好說,這位同誌,我們的確認識薑同誌。
我看著兩位同誌麵善,不知道兩位同誌是?”
朱曉慧一臉淡笑的道:
“我是新調來文工團的,我姓朱,這是我對象姓夏。”
“文工團?嗬!”
馮芳芳冷哼一聲,轉頭身拉著馮父道:
“我們走!”
看她忽然變臉,朱曉慧和夏州建對視一眼,一臉的莫名其妙。
“等一下!”
這一聲可不是朱曉慧喊的,也不是夏州建喊的。
是被公安帶過來的胡青華喊的。
“馮同誌,馮同誌你幫幫我,你幫我跟他們說一聲,我什麼都沒做,不要抓我好不好?”
胡青華今天來縣裡,還什麼都沒做,就被兩個公安同誌抓了。
她完全就是一臉的莫名奇妙,這會兒她竟然看到了那個馮政委,情急之下就跑過去求助。
趁著兩個公安同誌不注意,就跑向了馮父。
馮芳芳轉頭見到是她,心裡就惡心,厭惡。
這人憑什麼做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
看她還要找自己爸幫忙,馮芳芳心裡的那口氣就再也壓製不住。
直接掙脫開馮父就朝著胡青華衝過去。
一巴掌就扇胡青華臉上。
“胡青華你喊誰?
我告訴你,我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認識你!
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胡青華手上沒有銬著,她在農場乾的也是辛苦活,力氣也不小。
這個時候被馮芳芳打了本能的就想還手,好在她的看到了馮父。
直接跪在馮父麵前。
“馮叔叔,求你跟公安同誌說一聲。
我什麼都沒做,一直規規矩矩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