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壓下了這些思緒,轉頭看了眼窗外,便發現天已經亮了。
睡了一個晚上的小隱犀獸也睡醒了,睜開眼睛,剛打完一個哈欠,就對著祁風嗷嗷道:
“人類,我有點餓了。”
武者,其實並不用吃飯的。但是小隱犀獸這玩意吧,擺脫不了嘴饞。
明明說著嫌棄華夏這裡的人文氣息,所以不願意吃這裡的東西,但是還要嗷嗷叫餓。
祁風隻能讓客棧的小二,上了一份食物,把這份食物往壓縮空間包裡一裝,對著小隱犀獸道:
“這廂房的空間太小,等會去山裡把你放出來,你在吃東西吧。”
小隱犀獸盯著祁風手裡的食盒,就開始止不住的流口水,見祁風將食盒裝了起來後,隻能蔫蔫的點了點頭:
“好吧。”
祁風又收拾了一下,跟前台再次續了一天房子後,這才出了客棧,朝著華夏書局走去。
……
華夏書局。
祁風走進書局,就發現整個書局一如既往的安靜。前台坐著老者,和那個昨日嚷嚷著想找到祁風線索的年輕人。
老者看到祁風進來後,便知道祁風是來還書的,所以特意又找了借口,說是要吃南街的早茶,把小二給支了出去。
等到小二離開,那老者才半倚在椅子上,看向祁風道:
“小子,怎麼樣?讀了讀不熟悉的曆史,有什麼感覺嗎?”
可能是這個時代的華夏,太多人都不在沉迷於書籍,所以這老者對於祁風這樣找書的心態是有幾分欣喜的。
看到老者這態度,祁風突然想到殘卷中,提到過當時的皇城可住任何族類的子民。
祁風看了眼老者,心中突然有所悟,便道:
“掌櫃的,曾經可是住在皇城?”
祁風這麼一說,老者的眼睛頓時一亮,皇城二字已經是太過久遠的詞彙了,久遠到老者已經再也沒有聽到人提過了。
他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整個人也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對著祁風點了點頭道:
“小子,聰明啊。”
“老夫當年就是住過那皇城,可惜……,隻是住過寥寥幾年而已。”
說到這裡,老者的臉上有了幾分感慨和追憶往昔的神思。
他默默念道:
“也正是因為住過那皇城,我這一介賤民才有幸感受了一下平民的待遇,沐浴了幾年的皇恩,才能有今日的境界啊。”
“隻是當年皇城一倒,我這平民卻又成了賤民。一家老老小小,除了我僥幸存活,其餘的都成了那老兗王的陪葬品。”
說到這裡,這老者的神色有了幾分黯淡。
但是黯淡之後,便繼續是哈哈大笑。
時間太過久遠,傷痛也好、悲哀也好,都已經被遺忘。
畢竟……,賤民是沒有資格悲哀的。12府的賤民,若是要放聲嚎哭,真的是整個華夏都得哀泣。
“不過……,老夫如今的身份,早就不是賤民了。”
老者微微一笑,說到賤民二字的時候,他的思緒全都飄向了那個“全是平民”的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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