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氣暈聾老太反套路再現
傻柱正月十五來軋鋼廠做元宵團拜餐的消息。
風一樣的傳遍了四合院。
都是人精。
都盤算著如何才能從傻柱身上獲取好處。
人有人道。
鬼有鬼途。
四合院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全都冒了出來,許大茂和閆阜貴兩人自不用說,一個是傻柱的兄弟,一個是傻柱妹妹雨水的補課老師,就衝這層關係,兩人都不怎麼焦急,焦急的是另外的一些人。
比如易中海。
易中海為兩件事犯愁。
第一件事。
就是擔心李建設最終把真相追查出來,讓傻柱曉得易中海就是不讓傻柱提成學徒工的幕後黑手。
到時候。
易中海與傻柱又該何去何從?
原本就對易中海敬而遠之的傻柱,會不會趁機翻臉。
第二件事。
就是聾老太太。
嘴饞貪吃的聾老太太,嚷嚷著要吃豐澤園的飯。
你大爺的。
那個地方是易中海能去的地方?
帶著聾老太太去一次,估摸著易中海一個月的工資沒有了。
易中海想要急切的把聾老太太推給傻柱。
聾老太太也是這種想法,最近這段時間,易中海兩口子天天拿棒子麵粥和窩窩頭糊弄聾老太太,聾老太太想吃一口肉都成了奢望,反倒是傻柱,把雨水照顧的白白胖胖,看著快成豬了。
聾老太太又一次跟易中海提議,讓易中海幫忙把何雨水送到這個寄宿學校,沒有寄宿學校,就把雨水送到彆人家裡,傻柱按時按月的給何雨水錢糧。
就一個意思。
何雨水在四合院。
分了傻柱照顧聾老太太的心思。
易中海隨口敷衍了一句。
聾老太太又把心思打在了傻柱去軋鋼廠做團拜晚餐這上麵,一方麵是李建設親自來請傻柱出山,另一方麵是傻柱並不是軋鋼廠的職工。
天下沒有白吃的道理。
傻柱也不能白做這頓團拜餐。
到時候是不是要給傻柱一點辛苦費,走的時候在帶點葷菜啥的。
十多天沒有吃肉。
聾老太太就等著這一頓。
為了在晚上吃到傻柱帶回來的葷菜,聾老太太中午就喝了一碗高粱米粥,給出的理由,說她要把肚子空到晚上吃傻柱的好菜。
一大媽把這件事告訴了易中海。
正在穿棉襖的易中海,一聽聾老太太要吃傻柱的飯,臉上閃過了一絲坦然,他巴不得聾老太太一輩子吸血傻柱。
“那咱們晚上也買點肉。”
一大媽閃過了一絲擔憂。
會不會讓聾老太太不高興。
後轉念一想。
這是好事,等於借著這頓葷菜告訴了聾老太太,易中海兩口子實際上並不想要跟聾老太太搭夥過日子。
名聲已經得了。
剩下的就是累贅。
饞嘴貪吃的聾老太太,讓易中海兩口子有點招架不住。
“老頭子,還是你有辦法。”
“要不然也不能當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呀。”
炫耀了一句。
易中海高高興興出門去了。
他對自己的手段還是感到滿意的,唯一不滿意的地方,是沒有後代子嗣,逼著易中海要為養老算計。
易中海物色好幫他養老的對象目前是賈東旭和傻柱,賈東旭是第一人選,傻柱是備胎,隻有賈東旭這個第一人選出現了問題,傻柱才會轉正。
所以易中海在儘可能的拉近著與傻柱的關係,同時又把賈東旭收為了徒弟,因為賈東旭的手被炮仗炸傷了,有點使不上力氣,這對易中海而言,是好事情,好多事情賈東旭都在依賴易中海。
至於傻柱那頭,易中海覺得抽時間要跟傻柱談談,最好打消傻柱讓李建設幫忙找幕後黑手這一想法。
因為易中海還沒有想好如何去麵對獲知真相的傻柱,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豎立的人設就這麼破滅了。
沒有人設。
易中海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屁,他知道今天傻柱要給軋鋼廠做團建的飯,便想著抽時間跟傻柱談談,順帶手的把聾老太太等傻柱飯盒的事情說出來,卻沒想到傻柱特意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提前趕到了軋鋼廠,還把在胡同口玩耍的何雨水給馱到了軋鋼廠食堂。
依著上一輩子的記憶。
傻柱輕車熟路的從軋鋼廠南門走到了軋鋼廠一食堂。
都說近鄉情怯。
看著熟悉的食堂。
傻柱難得的泛起了一股子惆悵。
上一輩子。
就是在這裡,秦淮茹央求他偷棒子麵,人家用了順這個修飾的詞彙,也是在這裡,喝了酒的李建設要把秦淮茹給禍了,還是在這裡,傻柱打了要強禍秦淮茹的李副廠長。
呼。
長出了一口氣的傻柱,在食堂門口定了定心神。
隨即邁步進了食堂。
看到傻柱身影出現,李建設懸在半空的心才勉強落了地,趕緊迎了上去。
“何師傅,你可算是來了,我真以為伱要放了我的鴿子。”
“答應您的事情,不可能放您鴿子,昨天晚上許大茂已經把菜單給我了,咱現在就是按著菜單弄。”
李建設臉上湧起了一絲為難。
做宴會。
最大的變故就是突然增加參會人數,增加的人不多,還能對付一下,增加的人海了去了,你隻能增加桌子。
如此一來。
之前定好的材料肯定會不夠。
“李主任,您告訴我,加了多少人就成。”
加了四十人。
原先的七十人,變成了現在的一百一十人,傻柱當初多預備了一桌,也就是現在缺少三桌的材料。
傻柱估摸著是那位食堂主任搞的鬼。
畢竟他請了病假。
李建設又把傻柱請來了。
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搶功勞。
便使了這麼一招釜底抽薪的計策出來。
一下子多了三十人。
“李主任,把肉菜適當的勻兌一下,空出來的菜,我做兩道素菜,至於葷菜,我看著辦吧,有什麼咱做什麼。”
死馬當作活馬醫。
這也是唯一的可行辦法。
“麻煩何師傅了。”
“沒事,你儘等著瞧好吧。”
傻柱決定做兩個菜,一個清炒土豆絲,一個麻婆豆腐,另外他還看到食堂裡麵有點大腸,便想著做道蒜熗回腸。
這兩道菜很考驗廚師的技術,能做的十分出彩的人不多,用料不算複雜,後一道菜,就考察廚師的真水平了。
行家伸伸手。
便知有沒有。
清炒土豆絲和麻婆豆腐很快新鮮出爐,被人端了上去,後麵就是四喜丸子,紅燒鯉魚等等。
這些人上菜的過程中。
傻柱開始做蒜熗回腸,他讓人把蒜、香菇等食材剁碎,這種沒有太大技術含量的活兒,廚房裡麵的任何人都可以做。
被傻柱指揮的那個人,變得亢奮起來。
雖然做的都是一些很簡單很邊緣的工作,真要是深入追究,他也算參與了這個軋鋼廠元宵團拜晚餐的製作,就跟後世某位電影中露了一麵的龍套,敢公然喊出自己也是百億龍套口號一樣。
重在參與。
意義不一樣。
廚房裡。
熱火朝天。
食堂裡。
同意熱火朝天。
今天晚上出席團拜晚宴的人,都是衝著傻柱的廚藝來得,畢竟軋鋼廠到處流傳著傻柱廚藝高超的說法。
為人不識陳近南,縱稱英雄也枉然,這句話到軋鋼廠改了,不吃傻柱所做佳肴,到了軋鋼廠也白來。
“四喜丸子。”
“紅燒鯉魚。”
“清炒土豆絲。”
“麻婆豆腐。”
“辣子白菜。”
軋鋼廠書記身為東道主,說了幾句開場白,又讓上麵下來參加晚宴的領導說了幾句,後麵是勞模講話,工人代表講話環節。
等這些流程做完後。
傻柱最後一道菜。
蒜熗回腸也做好了。
被人喊著號子的端了上來。
“蒜熗回腸。”
眾人都愕然。
他們好像第一次聽到蒜熗回腸這個名字。
那位特意被邀請參加軋鋼廠元宵團拜宴席的領導,夾了一小塊大腸塞進嘴裡,細嚼起來,保留了大腸的那種原汁原味,卻又消除了大腸自帶的那種腥臭味道,與另一道名菜九轉大腸有的一拚,委實讓人吃了流連忘返,欲罷不能。
“蒜熗回腸,一道完全可以媲美九轉大腸的名菜,老徐,我發現軋鋼廠內真是的臥虎藏龍,竟然藏著一位國宴大廚。”
軋鋼廠書記一腦袋的霧水。
軋鋼廠廚師的水平,他可是知道的。
做大鍋飯。
不行。
被工人罵。
做招待餐。
不行。
被招待的人吐槽。
“還是說請了一位國宴大廚?”領導用筷子指了指那鮮香可口的四喜丸子,好奇問了一句,“色香味,三者皆有,方可稱之為美味,這道四喜丸子,跟我去老人家家裡吃的那一道有的一拚。”
軋鋼廠書記一愣。
目光望向了旁邊的婁半城。
軋鋼廠之前的大股東,現在掛名的婁董事長。
“老徐,彆問我,我現在也納悶,咱軋鋼廠啥時候來了這麼一尊大佛?”
“老伍,元宵團拜是你弄得,你請的那位大神?”
伍廠長也在納悶,揮手把門口候著的李建設叫了進來。
察言觀色。
人之本性。
李建設從幾位領導的臉上,依稀猜到了答案。
他好像賭贏了。
現在要做的事情。
就是把自己前麵的代理二字去掉,要是能直接搖身一變變成正主任,就再好不過了。
“幾位領導好,今天的晚宴菜品都是何雨柱何師傅一個人做的。”
這就是李建設的高明之處。
沒有明著吹捧傻柱。
他確信這些領導們會私下打聽傻柱的消息。
“我記得之前軋鋼廠食堂裡麵有個叫做何大清的廚師,這個何雨柱,難不成是何大清的兄弟?”
這不就是李建設苦等的機會嗎?
可不是告黑狀。
是回答領導的問話。
你總不能說我回答領導的問話還有錯吧。
“領導同誌,您誤會了,何大清是何雨柱的父親,這位何雨柱師傅今年才十七歲。”
炸鍋了。
被傻柱的年齡給嚇住了。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廚師,居然有這麼一手出神入化的廚藝。
李建設想起了許大茂跟他說的一句話,把做飯的事情交給傻柱,你儘等著受領導的表揚吧。
這頓飯不管是領導又或者工人代表,都吃得美美的,十分滿意。
“老徐、老伍,你們紅星軋鋼廠可真是臥虎藏龍,真是人才濟濟。”
上麵的領導。
很滿意這頓飯。
軋鋼廠的頭頭腦腦也都高興,他們得到了領導的誇獎。
這年頭,廠裡人才多,說明了什麼?
說明廠子有實力,說明他們領導們領導有方,這就是上級領導對軋鋼廠領導們的一種認可。
軋鋼廠的領導們能不高興嗎?
高興之餘。
又有了擔憂。
傻柱不在軋鋼廠,軋鋼廠卻處處流傳著傻柱的傳聞,都知道傻柱是因為不能提學徒工這件事被逼著走的。
現在領導誇他們領導有方。
這就相當於是在打這些人的臉。
“李建設,你這件事辦的不錯,我聽說你還是代理副主任,索性也彆代理了,直接副主任。”
“不拘一格降人才,老錢這種關頭居然請假,老伍,今天咱們索性放個暴雷,直接提名李建設為一食堂食堂主任。”
“我還是不如老徐膽子大,主任就主任吧,何雨柱的事情,我一會兒讓保衛科的人去查,一定要給何雨柱一個說法。”
李建設興衝衝的去後廚找傻柱,卻被告知傻柱已經離開了,臨走前,依著李建設的叮囑,帶了三個飯盒。
這是傻柱今次做飯的福利。
事實上依著傻柱的廚藝,朝著軋鋼廠的領導們要一台收音機都不為過,隻不過傻柱沒這麼做。
人總不能把事情做絕。
三個飯盒,還是李建設再三要求下,傻柱才帶走的,原本李建設要給傻柱帶六個飯盒,傻柱就帶了三個。
馱著何雨水。
一路騎行到了四合院門口。
不出意外。
看到了守關大將閆阜貴。
傻柱伸手把三個飯盒中的兩個,遞給了閆阜貴。
“一個就成。”
“三大爺,您想什麼那,一個是你的,另外一個是許大茂的。”
團拜晚餐這件事。
還真托了許大茂的福。
要不是許大茂滿軋鋼廠宣傳,說傻柱廚藝怎麼怎麼高超,李建設這個未來軋鋼廠一言九鼎的大人物也不能找上傻柱。
承人家的情。
就得還。
“你最後這個肯定是給聾老太太留的。”
閆阜貴忽的壓低了聲音。
把實情告訴了傻柱。
傻柱這才曉得,聾老太太居然打起了他的主意,為了吃上傻柱這頓晚餐,中午飯就喝了一碗高粱米粥。
聽說易中海家裡也做了葷菜。
聾老太太卻沒吃。
說不如傻柱做的好吃,要吃就吃傻柱做的飯,到現在還在易中海家裡坐著不動彈,苦等傻柱歸來。
傻柱蛋疼。
甩還甩不掉了。
甭管閆阜貴提醒不提醒,這三個飯盒都沒有聾老太太的。第一個飯盒,閆阜貴的,給雨水補課幫了不少忙,晚上還的忙活這個清掃文盲的營生,聽說周邊幾個大院也有人來聽閆阜貴道課。第二個飯盒是許大茂的,鱉孫許大茂說要請傻柱吃飯,也是犯賤,說傻柱兩三個月沒坑他了,有點不得勁。第三個飯盒,是給廢品站石頭的,傻柱答應要跟人家好好喝一盅。
故意大著嗓音道:“三大爺,你幫我照顧一下雨水,我去廢品站跟我們站裡的同事喝點酒。”’
閆阜貴人精。
當然曉得傻柱這麼說的理由。
搭話的同時,還把兩個飯盒遞給了三大媽。
他不會走。
聾老太太還的應付。
果不其然。
等了傻柱一晚上,一天就喝了一碗高粱米粥的聾老太太,拄著拐杖的從易中海家裡急匆匆的走出來。
後麵跟著易中海兩口子。
“閆阜貴,你說傻柱子乾嘛去了?”
“說是去找他們站裡的同事喝酒去了,讓我幫忙照顧一下雨水。”
聾老太太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將心比心。
換位思考一下。
誰處在聾老太太這個角色上麵,也得一肚子的火氣。
好不容易把你等回來,你丫的跟同事喝酒去了,合著我老太太白等你了,問題是沒有吃上易中海家的葷菜,一門心思的坐等享受傻柱的飯盒,傻柱走了,飯盒也沒有了,易中海家的葷菜也吃完了,聾老太太什麼都沒有得到,就得到了一肚子的怨氣。
“雨水,我老太太問你,你今天乾嘛去了,什麼沒回家?”
肺管子都要氣炸的聾老太太,把矛頭對準了何雨水。
何雨水有點怵聾老太太。
也有點恐懼易中海。
小臉上麵泛著一絲小小的害怕。
閆阜貴心裡冷哼了一聲,用手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