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二十幾戶人家,一百多口子人,一年多沒吃過飽飯,都跟餓狼似的。
這尼瑪傻柱擺酒席,估摸著把傻柱家吃破產,都不夠這些人吃的,著急還的被人說各種閒話。
與其扯那個鹹淡,還不如從根上斷了人們的念想,酒席不擺了。
不擺酒席。
四合院裡麵很多人都會不高興。
最不高興的人莫過於賈張氏,與傻柱有仇,吃喝傻柱的同時,還能惡心傻柱,一舉數得的事情,賈張氏向來十分的熱心。
就給街坊們發點喜糖。
賈張氏的一腔算計便沒有了用武之地。
會把賈張氏給氣的發瘋。
傻柱可沒忘記賈張氏當著何雨水的麵說自己死了的仇,當著於莉的麵直言於莉克夫死自己的恨。
節省物資,又能氣到賈張氏,何樂而不為之。
……
搞定了閆阜貴。
傻柱連夜騎著自行車去攻略李副廠長了。
重活一世。
隻有他清楚李副廠長的能量。
這混蛋可是今後十多年軋鋼廠一言九鼎的大人物,婁曉娥的父母牛叉不牛叉,還不是李副廠長一句話的事情,劉海中、許大茂他們上一輩子仗著李副廠長的撐腰,做了多少缺德事情。
那年代。
公然跟劉嵐不清不楚。
李副廠長不是笨人,他知道亂搞的後果,明明知道後果,卻依舊肆無忌憚,隻能說李副廠長的背景很深。
關鍵這混蛋最終還平安落地,借著勢頭,成了最先富裕起來的那批人,閆阜貴、劉海中還跟著人家倒騰電視機來著。
傻柱有時候也在想。
是不是人家李副廠長才是拿主角劇本的人。
他也覺得李副廠長的秘書尤鳳霞不錯。
憑著先知先覺的記憶。
與李副廠長打好關係沒有壞處。
拎著一包紅腸和一罐肉罐頭,傻柱趁著夜色敲響了李副廠長家的屋門。
“砰砰砰!”
門開了。
卻隻有一條很小的細縫。
李副廠長的臉,在細縫的後麵,傻柱的臉,在細縫的這麵。
真應了那句話。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哎呦,是何師傅啊。”李副廠長認出了傻柱,趕忙打開屋門,將傻柱讓進了屋內,“快請進。”
招呼傻柱的空檔。
李副廠長的眼光卻落在了傻柱手中的東西上麵。
不同於閆阜貴他們,看不出什麼門道。
李副廠長的眼光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紅腸。
肉罐頭。
上麵依稀有哈城飛機廠幾個字。
心中不由得高看了傻柱幾分。
就傻柱拎來得這點東西,便讓李副廠長震驚不已,又聯想到傻柱一走五年,答案呼之欲出。
“李廠長,可不是送禮。”東西很自然的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得讓李副廠長跟他媳婦看到自己送了什麼東西,“是五年沒見,想李廠長了,來跟李廠長喝點酒。”
“正好我也想喝點酒,琢磨著一個人沒意思,想著找誰那,您何師傅就來了。”李副廠長找來了一瓶未開封的精裝二鍋頭,閆阜貴家的二鍋頭跟這個沒法比較,“今天咱們喝這酒,一醉方休。”
“彆開了,剛想起一件事來。”傻柱製止了李副廠長開酒的舉動,“醫生說我這幾天不能喝酒,把這事給忘記了。”
傻柱的臉上,泛起了不能與李副廠長一起喝酒的鬱悶。
他是來送禮的。
不是來喝酒的。
要不是曉得李副廠長今後十幾年內是軋鋼廠一言九鼎定人生死的大人物,傻柱不至於上趕著討好李副廠長。
權當為自己謀求個前程。
人情社會。
你有用了。
你就是人才。
你沒用了。
你就是蠢材。
人人吃半飽的年代,大家都知道去食堂工作能吃飽飯,都想去食堂乾活,典型的狼多肉少的局麵,可不是你廚藝好,你就可以進來當大廚,沒那麼回事。
“何師傅,您這就沒意思了。”
“李廠長,說好了,等我身體好了,我做菜,咱們一定喝個痛快,今天真不行,身體重要。”
聰明人。
往往一點就透。
李副廠長見傻柱這麼堅持,也就作罷了喝酒的想法。
“何師傅,您的工作?”
“五年前,在紅星廢品站工作,這事您知道,搞了五年支援,廢品站合並了,離家還遠,就想著來找找您李廠長,看看我能不能進軋鋼廠,為咱廣大的軋鋼廠職工們服務。”
“何師傅,您就是為這事?”
“就這事。”
作為軋鋼廠的副廠長。
在當下這環境中,安排一個人進後廚工作,是有點惹眼。
上萬雙眼睛都盯著看。
隻不過一想到對方是傻柱,在軋鋼廠擁有廚神之名的傻柱,又代表軋鋼廠搞了五年支援建設。
李副廠長便沒有了這方麵的顧忌。
大包大攬道:“我給你寫個條子,到時候你拿著我的條子直接進軋鋼廠食堂,當食堂主任。”
“當食堂主任?我看就不必了,能為廣大的軋鋼廠職工做好飯,我就心滿意足了,咱剛來,彆讓人家不高興。”
“誰敢不高興?您何師傅可是咱軋鋼廠的功臣,您代表軋鋼廠支援了山區五年,不高興的人,讓他也給我搞五年山區支援。”
“會不會給您添麻煩?”
“不麻煩,我專門負責軋鋼廠後勤這一塊,您何師傅進廠,就是我的下屬了,可得好好拍拍我的馬屁,小心我給你小鞋穿。”
“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有您李廠長帶著我,錯不了。”
李副廠長很滿意傻柱的表態。
找來筆。
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條子,什麼什麼何雨柱來我廠工作,鑒於良好的廚藝,現任命何雨柱為軋鋼廠二食堂主任,具體負責什麼什麼事宜等等,還說明天親自在軋鋼廠門口迎接傻柱,鬨的傻柱挺不好意思的。
……
在返回四合院的路上。
傻柱一邊騎車,一邊回憶著上一輩子的那些點點滴滴。
主要是二食堂三個字,解開了傻柱塵封許久的記憶片段。
上一輩子他就在二食堂乾活。
不是當領導。
就一個做飯的廚子,有招待任務,做做招待餐,沒招待任務,指揮著幾個手下做大鍋飯。
因為秦淮茹,被李副廠長弄了個幾進幾出,最終在李副廠長離開軋鋼廠後,傻柱以多年的工齡,硬生生熬成了軋鋼廠食堂主任。
當食堂主任,也是被算計了。
依著傻柱的廚藝,隨隨便便出去找個做飯的營生,人家一個月給傻柱開的工資,便相當於傻柱在軋鋼廠幾個月的薪水。
閆解成的飯館子,傻柱要價月薪兩千。
五個月就是一個萬元戶。
可想而知。
為了拴住傻柱,把傻柱臨時提拔成了食堂主任。
食堂主任這虛名,對當時的傻柱而言,相當於一根栓狗的狗鏈子,把傻柱牢牢地拴在了軋鋼廠,拴在了軋鋼廠食堂的案板前,鬨的傻柱沒錢了還的找徒弟馬華借。
馬華。
劉嵐。
胖子。
等等之類的名字,亦或者他們熟悉與不熟悉的臉頰,在傻柱腦海中輪番出現。
傻柱一直認為自己不是一個感性的人。
但是當他重新進入軋鋼廠二食堂,重新麵對那些人的時候,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種淡淡的不知名情緒。
他停下自行車。
仰著頭。
看起了天上的星星,催菜的夜空,給傻柱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焦慮突然變得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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