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初登老丈母娘的家門。
這東西你給了老丈母家,人家也會還你點東西,總不能因為娶媳婦,讓姑爺一家人餓肚子吧。
不是誰都是賈張氏那麼不要臉。
傻柱住的四合院,生活條件比賈家差的,是大有人在,就連前院的閆阜貴家,日子都比不上賈家。
賈東旭養活著四口人,又有易中海時不時接濟。
閆阜貴家的人口,要比賈家多出不少,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還都是大人,吃喝方麵必須要計算。
因為有底線,所以傻柱樂意與閆阜貴來往,還把結婚張羅的大事交給了閆阜貴,閆阜貴也樂意幫傻柱張羅,拉著傻柱,一直叮囑到九點十分,才放傻柱去於莉家。
傻柱騎著自行車,自行車上麵彆著一朵大紅花,看上去有點後世豪華車隊的意思。
許大茂作為傻柱的好兄弟,傻柱娶媳婦的大日子,不可能缺席,他充當了放炮的炮手,與劉海中的二小子劉光天兩人組成了傻柱娶媳婦放炮小組。
許大茂是組長兼車長,負責騎自行車馱劉光天。劉光天是炮手兼放炮人,專門坐在自行車後麵放炮。二踢腳拿在手裡,手中的香煙引燃火線,二踢腳在半空中爆炸,發出啪啪的聲音。
一路上。
引得無數孩童歡呼雀躍。
九點三十分鐘。
來到於莉家。
院門前。
早等著人。
見傻柱上門,當即呼喊起來。
“新女婿來了,新女婿登門啦。”
嘩啦一聲。
一大幫小孩從院內跑了出來,三下五除二的把傻柱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這叫孩童環繞,寓意著將來多子多福,有些地方還會在新娘和新郎的枕頭及褥子下麵塞紅棗和蓮子,寓意早生貴子。
毛孩子而已。
一把糖解決問題。
許大茂抓著糖,將孩子們給吸引走了,傻柱趁機推著自行車進了於家,一番交談後,於莉穿著紅衣服,坐在傻柱的自行車後,被駛離了大院。
劈裡啪啦的鞭炮聲。
在傻柱他們身後響起。
是幸福的祝福。
唯一美中不足的事情,是於莉的媽媽,在目送著傻柱用自行車娶走自家姑娘後,心突然變得沒著沒落,不一會兒的工夫,眼睛裡麵滿含淚水。
……
十點整。
傻柱和於莉抵達民政局。
今天傻柱跟李副廠長請假的時候,結婚證明就已經開好了,於莉家裡也把於莉的證明開好了。
男女雙方都有證明和領導簽字,四合院也不用去了,也不用所謂的管事大爺來簽這個字。
偽君子的盤算。
再一次落空。
兩人匆匆忙忙趕去民政局,準備先把結婚證給領了。
領了證。
雙方都放心,傻柱放心,於莉也放心。
有證明,領證還是很方便的,傻柱也會做人,給工作人員散了一把喜糖和一盒喜煙,沒用多長時間,兩張證明他們是夫妻的結婚證,就實打實的辦理了下來。
當下這年月,結婚證上麵不需要兩口子的合照,也就是寫兩個人的名字及雙方各自的家庭住址,最下麵由專人寫下結婚日期,蓋個公章就成了。
挺大的一張紙。
民政局門口。
於莉握著類似獎狀一樣的結婚證,心中激動萬分。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情,會是平靜的那種心情,但是當她抓著結婚證從民政局裡麵走出來那一刻,整個人就仿佛被氣氛包圍了似的,渾身上下泛著無限的激動,一張小小的結婚證,讓於莉都不能自己了。
心裡有氣。
傻柱五年不在,鬨的那些人都說於莉克男人。
各種冷言冷語。
比如賈張氏。
這一刻,於莉恨不得飛回到四合院,當著四合院眾人的麵,將結婚證和她的愛人傻柱,展示在眾人麵前,以此告誡所有人,她不是掃把星!也不是那種克男人的人!
於莉如此。
傻柱何嘗不也是如此。
進入民政局後,傻柱一掃之前的那種坦然,泛起了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恐。這種感覺在工作人員拿起公章給他們結婚證上麵扣那一瞬間,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揮發。
用句毫不誇張的話語來形容,當時傻柱的心都要飛出了胸膛。
也是怪,在公章往傻柱與於莉兩人結婚證上麵扣那一秒,傻柱的心立時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平靜,害怕的感覺沒有了,驚恐的震驚消失了,隨之而起的則是自己結婚的喜悅。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大廳,怎麼出的民政局,直到於莉呼喊的聲音響起,傻柱飛到九天的魂魄才回歸了軀殼,木頭人似的看著於莉。
“當家的,帶我回家!”
傻柱的心。
在狂喜。
當家的三個字,重錘一樣的擊打在了傻柱的身上,整個人都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了。
想抱。
又有點不好意思。
咦。
傻柱直勾勾的看著於莉。
“傻樣。”
於莉白了傻柱一眼,傻柱呆頭鵝般的樣子,讓於莉好笑了幾分。
腦海中。
想起了昨天晚上於母交代的那些事情。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成了人家的媳婦,有些性子要好好收斂一下,上孝順公婆,下照顧孩子。
萬幸傻柱父母都不在身旁。
孝順公婆這一出戲,跟於莉沒有關係,她隻需要好好的照顧好傻柱,照顧好何雨水,為傻柱生兒育女就可。
至於四合院裡麵的那些人。
於母用了這麼一句話來形容。
端端是水淺王八多。
傻柱又是軋鋼廠食堂的大廚,四合院裡的一些人自然會盯上傻柱,這是人性。
於母叮囑於莉,要好好的看好傻柱的家當,提醒傻柱,不能犯錯誤,要保持自己的本性。
於莉嗬嗬了,那些想吸她男人血的禽獸,想她男人養老送終的偽君子,統統都的靠邊站。
真以為她於莉是泥捏的。
“嗬嗬嗬。”
傻柱用手撓著自己的頭發。
得虧沒有鏡子,要不然傻柱就會曉得人家於莉沒有說錯。
真一副傻樣。
看著於莉。
“於莉,你真好。”
“傻樣。”
“回家吧。”於莉看著傻柱,“回家讓你看個夠。”
“於莉,有件事我得跟你說,就是結婚的喜宴。”
傻柱也是怕人家於莉心裡難受。
結婚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
沒想到。
於莉分外的了解他。
“不辦也好,現在上麵提倡節儉,又是這麼一個情況,院裡的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十幾戶人家,辦的話,得多少東西,要是在有人使個壞心眼,偷偷舉報咱們,你我兩口子都沒有好果子吃,保險點好,給鄰居散點喜糖就行了,多少是個心意,院子裡那麼多戶人,請這家不請那家,容易鬨矛盾,都請開銷又太大,不辦最好。”
於莉非常明事理,並沒有因為婚禮沒辦而窩火。
一方麵是受條件限製。
昨天晚上傻柱給於莉父母的那些東西,於莉父母就留了一點,絕大部分都分給了於家的那些親戚們,街坊們也得了一點。
人家那四合院與傻柱他們的四合院是極端,好人居多。
不像傻柱他們四合院,禽獸多。
另一方麵是於莉也看破了某些人,院子裡沒幾個好人,沒必要花錢找罪受,就那些人,吃了你的東西,也不會說你半個好字。
散點喜糖,已經給他們麵子了。
吃席。
屁。
“我不是怕委屈你嗎?”
“你要是真怕委屈我,你好好的對我,不要讓我傷心,不要讓我難過,不要惹我生氣,做到這些,我就不委屈。”
於莉的目光,分外的真誠。
傻柱的心,砰砰砰的跳躍起來。
氣氛到了。
怎麼也得表達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可惜。
周圍人太多。
傻柱還是熄滅了擁抱於莉的想法。
一摸口袋,摸到了李副廠長送他的那點票據,直接都塞在了於莉的手裡。
看著手中的票據和錢款,於莉的腦瓜子嗡嗡嗡直響,就仿佛被小錘子敲了一錘又一錘。
傻柱這操作。
她突然有點看不懂。
這是乾嘛呀。
“你。”
“家裡的東西,都由你負責,從今往後,咱們家裡都是你說了算,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你不讓我乾什麼,我就不乾什麼。”
“噗嗤”一聲,於莉笑了,眼前這個已經變成了她丈夫的男人,行為舉動愣是讓於莉泛起了幾分開心的寓意。
男人也就是男人。
笑著將這些東西揣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麵。
“你呀,我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於莉發現傻柱還愣在原地,不由得加重了幾分語氣,“還愣著乾嘛,回家呀,我們兩口子總不能在這裡站一天吧。”
“於莉,你真好看。”
“我再好看,咱們也得回家。”
“回家。”傻柱騎在自行車上麵,一路上真變成了事媽,各種叮囑於莉,“於莉,你坐好,我慢點騎。”
坐在傻柱自行車後麵的於莉,用手摟著傻柱厚實的腰杆,不由得將自己的腦袋貼在了傻柱堅實的後背上。
感受著傻柱獨特的男人氣息。
於莉不由得癡迷了。
或許是情緒到了的緣故,兩個人居然將話題扯到了孩子的身上。
“你肯定知道賈張氏,你知道賈張氏給秦淮茹肚子裡麵的孩子起了一個什麼名字嗎?棒槌!簡直笑死個人。”
“當家的。”
“嗯。”
“咱們有了孩子,你想讓他們叫什麼名字?”
何曉!
傻柱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泛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上一輩子。
這就是他兒子的名字。
“叫何曉吧?”
想也沒想的喊出了何曉二字。
“嗯?”
於莉的反問。
讓傻柱暗暗叫苦,心中不由得怨恨了自己一下,真是腦子抽抽了,何曉這名字這時候可說不得,也不能說。
何自然是傻柱的何姓,曉是婁曉娥裡麵的曉。
婁曉娥現在是許大茂的對象,而且傻柱的媳婦還是於莉。
托了靈機一動的福氣。
傻柱趕緊解釋。
“何是何雨柱的何,小是大小的小,霸是霸氣的霸,何小霸,怎麼樣?”
“不怎麼樣?”
“那你想個名字。”
“我不是讓你想嗎?”
“何建設怎麼樣?”
“要是女兒那?”
“女兒的話,這名字可得好好的想想,何莉莉,你覺得好不好?”
“何莉莉,你怎麼不叫個莉莉何。”
“那你想。”
“我懶得想,我就想這麼坐在你自行車後麵,一直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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