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大院食堂
計劃常常趕不上變化。
這條魚。
依著傻柱的安排,怎麼也得吃兩到三天。
但是隨著何雨水的回歸,貌似就連魚湯都沒法喝了。
從醫院回來的何雨水,一臉的可憐巴巴,她好看的眼睛也變得紅腫了。
傻柱一看,就曉得何雨水這是哭了。
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個想法,誰把他們家不愛學習的小胖豬何雨水給弄哭了,轉念想了想,依稀猜到了一點點原因,突然不忍心往這方麵考慮。
太過淒慘。
這就是根源。
於莉找到了毛巾,把毛巾遞給了何雨水。傻柱則出於緩解氣氛的考慮,故意便把話題扯到了魚上麵。
“雨水,咱媽小時候說過一句話,不知道你記得不記得,咱媽說你是個有嘴福的人,我當哥哥的一開始還不信,現在信了,不早不晚,這一回來,魚也燉好了,洗洗手,吃飯,魚湯泡窩窩頭,你小時候最愛吃的飯。”
無非想尋個開心點的話題。
卻沒想到落了個引狼入室的下場。
聽傻柱說他釣了一條三四斤重的魚,魚也燉熟了,馬上就可以吃了。
何雨水哭紅的眼睛中,迸發出了一種惹得傻柱驚訝的精光。
家裡誰當家作主。
小丫頭門清。
直接攻略起了當家作主的於莉。
大小王分的倒是清楚,知道於莉是傻柱的軟肋,於莉同意了,傻柱不同意也沒招,何雨水可憐巴巴的向著於莉說起了她幾個老師的艱難,因為種種不可描述的因素,幾位老師的身體,都虛弱的厲害。
想弄點蘑菇給自己熬湯,結果還弄到了毒蘑菇,連累的家人進了醫院,雨水回來的那會兒,撿蘑菇的幾個老師,才剛剛醒來,聽醫生說,他們需要營養,何雨水就因為這事,大哭了一場,將自己的眼睛給哭紅腫了。
話裡話外的意思,咱們家傍著一個軋鋼廠的超級大廚,不缺吃喝,想要將這條魚及魚湯送給她的老師,讓老師們補補身子。
見於莉沒有回應,何雨水忙抓著於莉的手,晃秋千一樣的撒嬌起來。
“嫂子,實在不行,把我哥和我的那份我拿走,伱吃你的那份,你看行不行?我哥是廚子,在困難的年景,也沒有餓死廚子的道理,嫂子,你就答應我吧。”
傻柱的心。
哇涼哇涼。
你吃你的那份,我帶走我哥那份,反正餓不著他。
聽聽。
這是親妹妹應該說的話嘛。
“雨水,嫂子不是那個意思,你說的也對,咱們家的條件是不好,可是比起某些人家,還是強了一點點,現在街坊們都吃半飽,能幫扶一下就儘可能的幫扶一下,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
“嫂子,我知道你最好。”
何雨水親了於莉一口,蹦蹦跳跳的衝向了鍋,把裡麵的魚和魚湯,一點沒剩的全都給弄走了。
這過程中,看都沒看傻柱一眼。
鬨的傻柱挺無語的。
在何雨水端走魚肉後,一個人坐在了凳子上。
“我都不生氣,你生什麼氣?”於莉朝著傻柱安慰道:“你親妹妹有愛心,知道幫扶人,這不挺好的一件事嘛,你拉什麼臉?是給她老師,又不是給咱們院裡的那些人。”
傻柱朝著於莉笑笑。
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不是生氣,我是怨恨這個小沒良心的東西,都沒征求我意見。”
“咱家我說了算,昨天晚上誰說的,大事情你說了算,小事情我說了算,我連一條魚的主都做不了了?”
“我也沒說你說了不算啊,我是有點心疼,一條魚,你吃都沒吃。”
於莉的心。
暖暖的。
被傻柱這句話給感動了。
現在的她,總算理解母親為什麼讓她嫁給傻柱的原因,合著傻柱真的疼媳婦。
“我年輕,撐的住,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雨水沒少麻煩她那幾個老師,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我覺得雨水這件事做的不錯。”
“我是心疼你呀。”
傻柱走到鍋跟前,看著空無一物的燉魚鍋,伸手將旁邊的暖水壺抓了過來,擰開暖瓶蓋子,把裡麵的開水往鍋裡倒了一點點。
涮鍋水。
裡麵有魚的香味。
勉強可以算作不是魚湯的魚湯。
跟於莉兩人先後哄飽了肚皮。
吃過飯不久。
院裡有人喊話,說易中海要召開大院大會,讓所有人務必參加,時間是晚上七點三十分鐘。
……
傻柱和於莉兩人是最後一個出來的,等他們出來的時候,中院已經擠滿了參會的街坊們。
不說是街坊們態度非常的積極,而是各家都沒有消遣娛樂的東西。
整個四合院,就傻柱家裡有台收音機。
大部分人家中,也就手電筒和電燈可以算作家用電器,很多人都把大院大會當做了他們打發時間的道具,看耍猴的看著三位管事大爺。
不出意外。
姍姍來遲的傻柱兩口子,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魚是最大因素。
何雨水端著魚出去的那會兒,香味饞哭了好多人,賈家棒梗都跟賈東旭鬨騰了,惹怒賈東旭被賈東旭揍了一頓。
一些人甚至認為傻柱偏心眼,寧願將魚肉給到外麵的那些人,也不把魚肉分給他們這些街坊們。
如賈張氏,她就是這樣想的。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易中海的授意。
充當了偽君子的急先鋒。
朝著傻柱兩口子得得得的一頓輸出。
“傻柱,於莉,你們怎麼回事,大院大會所有人參加,我們都來了,就你們兩口子沒來,你們還把不把三位大爺放在心上。”
罵他可以,罵他媳婦不能。
傻柱正要開口。
卻被於莉給擋下了。
賈張氏是老寡婦。
傻柱出麵跟賈張氏較真,甭管輸贏,都會給人們留下一種傻柱跟老寡婦一般見識的壞印象,不利於傻柱的發展。
之前是沒有於莉,他隻能親自下場。
現在有了於莉,自然不用傻柱在出馬。
“賈大媽,我問問你,通知開大會的人說的是幾點?”
“七點三十分。”不明所以的賈張氏,反問著於莉,“怎麼了?有問題?”
“你看看現在是幾點?”於莉指著他們家剛剛關閉的收音機,羅列著自己的理由,“七點二十分不到,為什麼這麼說,新聞還沒有停止,話說回來,就算我們遲到了,你賈張氏也不用這麼臉紅脖子粗,總不能咱們這個狗屁大院大會比人家收音機上麵的新聞還重要吧!我們兩口子學習新聞裡麵的知識,你賈張氏說不對?還是街坊們有意見?你要是不相信,你問問院裡有表的人,看看現在是幾點,有沒有到七點三十分。”
現場變成了靜寂的海洋。
唯有人們沉重的呼吸聲音在耳畔響徹。
大院大會跟新聞對比。
傻子也知道那個重要。
賈張氏更是化作了木頭人。
怕了。
坐在凳子上當大爺的三位管事,臉色也變得慘白兮兮。
良久。
易中海才苦著嗓子的打了一下圓場。
“賈張氏,你瞎說什麼?得虧柱子兩口子大度,不跟你計較,換成彆人,早把你給拉走了。”
“他一大爺,不對,傻柱,於莉,我老婆子得了失心瘋,你們千萬彆跟我老婆子一般見識,街坊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