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師傅,淮茹肚裡孩子姓易嗎?
屬狗臉的。
邁步進入車間之前,賈東旭的臉上是對易中海恨得咬牙切齒的恨意,目光惡毒的恨不得把易中海給生吞活剝挫骨揚灰。
當賈東旭腳步邁過車間大門,進入車間的那一瞬間,彌漫在賈東旭臉上的對易中海的切骨恨意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笑意。
臉上掛笑不說。
語氣也變得熱切起來。
向著坐在凳子上發呆的易中海喊了一嗓子。
“師傅,您的飯,我給您打回來了。”
賈東旭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尊師重道對易中海非常敬遵的人,在把飯盒遞給易中海的那一會兒,心裡罵著易中海八輩祖宗,臉上卻尋不出一絲對易中海的恨意。
他知道易中海疑心很重,一旦自己表現的有一絲慌亂或者與往常不一樣,易中海就不會再吃這飯菜。
為了讓易中海吃自己的口水菜。
賈東旭委實耗費了一番工夫。
嘴裡趁勢罵起了傻柱。
“二食堂的人真多,我瞅著能有三千多人,打飯的人擠滿了食堂內部不說,就連食堂大門外也排著隊伍,我出來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說傻柱的廚藝不錯,之前就招待餐的那些人能吃到傻柱做的飯,害的他們這些人一直吃不到,硬生生的挨了好幾年,現在傻柱進了二食堂當大廚,他們可以天天吃到傻柱做的飯,真能擺呼,飯都沒吃,聞著那個味,愣說他們之前吃的飯都是豬食。”
賈東旭的語氣中。
帶著一絲對傻柱的不屑。
看似在冷嘲熱諷傻柱。
其實目標是眼前的易中海。
“不就是一個做飯的廚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前些年咱們軋鋼廠沒有傻柱,也挺好的呀,又不是離開了傻柱,咱們軋鋼廠沒法弄了,傻柱進了軋鋼廠,當了大廚,聽說直接當食堂班長,一個月四十五塊五的工資,真是沒天理。”
賈東旭見易中海並沒有吃飯盒裡麵的菜,反而用手扣著窩窩頭,一點一點的放入了嘴巴內嚼著。
心裡暗暗叫苦連天。
百密一疏。
光想著用口水給易中海洗飯盒,在易中海飯盒裡麵添加口水佐料,卻忘記禍禍易中海那兩個窩頭了。
為了讓易中海吃口水菜。
賈東旭用筷子夾了點菜,在易中海麵前吹了吹,放入了自己的嘴巴內,一邊吃,一邊意有所指的吐槽起來。
“都說傻柱做的飯如何如何香,人們如何如何搶著吃,我吃了一口,也就那樣,依著我,傻柱的廚藝肯定是人們吹起來的,也沒有傳的那麼神乎其技,咱們軋鋼廠上了傻柱的當了,他就是一個騙子。”
口風一轉。
攻略起了易中海,催促著易中海趕緊吃菜。
這易中海光啃窩窩頭不吃菜,等於浪費了賈東旭的口水,讓賈東旭報複易中海的心無處安放。
“師傅,您怎麼不吃?您是不是也嫌棄傻柱做的飯不好吃?您嘗嘗,看看傻柱的飯好吃不好吃。”
易中海依舊在不緊不慢的嚼巴著窩窩頭。
他臉上的表情平淡無奇。
可平靜的表麵下。
已經波濤洶湧。
賈東旭恐怕不知道,他朝著易中海演繹的這些虛假,卻最終成了賈東旭將自己給暴露了的關鍵所在。
往常的賈東旭,雖然也幫易中海打飯,卻從沒有在給易中海遞飯的過程中,臉上帶過笑模樣。
過分的演繹。
讓這場戲演砸了。
某些事情變成了和尚腦袋上的虱子,成了擺在人們眼前的事實。
偽君子腦海中泛起了好幾個問題。
賈東旭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廢話?
賈東旭為什麼要在自己麵前胡亂表演?
賈東旭為什麼急切的讓自己趕緊吃菜?
本就心裡有愧。
又做了對不起人家的缺德事情。
日日驚恐。
夜夜慌張。
唯恐被人發現,讓自己落了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易中海不在乎自己,他現在的心思,都在秦淮茹肚子裡麵的孩子上,想著這個孩子要如何如何健康成長,要如何如何認祖歸宗,如何如何接替易中海的崗位,成為軋鋼廠的新一代工人。
捫心自問的想想。
事發。
易中海不能活,秦淮茹不能活,一大媽怨恨易中海背叛,賈張氏惱怒易中海撬他們賈家的牆角,秦淮茹生下孩子那一刻,孩子便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這不是易中海想要看到的局麵。
任何有可能影響到秦淮茹肚子裡麵孩子的東西,即便是人,也會被易中海給清理掉,無非就是遲早的差距。
“東旭。”
“嗯?”
“你提成二級工有幾年了?”
易中海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
心生警覺的他。
在試探。
雖然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可易中海知道,眼前的賈東旭,太不正常了,他擔心賈東旭知道了自己與秦淮茹兩人的事情。
“54年提的二級工,現在有六年時間了。”
“你有時間多專研專研技術,過段時間晉級成三級工,秦淮茹肚子裡麵的孩子,眼瞅著再有一兩個月就要生了,一生下來,你們家就是五口人,現在又是這麼一個光景,師傅也沒有彆的意思,老婆孩子伱的養活,傻柱比你還小幾歲,你瞧瞧人家,家裡置辦的東西齊齊的,在看看你。”
“可我有兒子,有女兒,媳婦又要生了。傻柱是結婚了,結婚了又能怎麼著?生不出孩子的人家,比比皆是,給他一輩子的時間,他也比不過我賈東旭。”
易中海抬頭看看賈東旭。
歎息了一句。
低頭跟窩窩頭較勁起來。
沒有孩子。
往日裡。
是易中海的禁忌,甭管誰,或有意,或無心,隻要提及絕戶,易中海都會心生怨恨,認為對方是在鄙視自己,心裡暴躁的要死。
自打秦淮茹懷孕。
易中海的心病就仿佛被治療好了。
有人在他麵前提及絕戶,易中海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認為人家在各方麵的隱射他沒有孩子。
心態放平緩了。
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安慰易中海,咱易中海有兒子了。
“東旭,說是這麼一個說法,可孩子得吃,老婆得喝,棒梗現在還小,過幾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易中海將手中的飯盒放在了台子上。
語氣有點恨鐵不成鋼。
“你呀,我也不指望你提成四級工或者五級工,你提成三級工就行,你現在二十七塊五的工資,棒梗、小鐺的學費,秦淮茹跟你媽她們的生活費,真的一點都不夠,你媽昨天晚上還念叨,說秦淮茹肚子裡麵的孩子需要營養,讓一大爺幫忙想辦法,那天我把老太太的白麵給了你們賈家,鬨的老太太還有了意見,看在秦淮茹肚子裡麵孩子的份上,我什麼話也不說了。”
有可能是氣氛到了。
亦或者賈東旭糊塗了。
在易中海得得得的說了一大堆廢話後,賈東旭居然順著易中海的話茬子,朝著易中海發問了一句。
“秦淮茹肚子裡麵的孩子。”
話罷。
停頓了十多秒鐘。
“不會跟你有關係吧?”
平生不做虧心事。
夜半不怕鬼敲門。
易中海卻偏偏相反,他做了虧心事,還是對不起賈東旭的虧心事,被賈東旭這一當眾詢問。
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腦子也變成了空白一片。
從頭到尾隻有一個念頭。
賈東旭知道了秦淮茹與易中海兩人的事情,他們兩人的狗血事情就要被無數的軋鋼廠人獲知,繼而遺臭萬年,被大江南北的婦孺老幼們齊齊咒罵。
怎麼會這樣?
賈東旭怎麼能知道他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