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娶你一個帶著四個孩子的寡婦,你沒戲’幾個字,堪比十斤重的大錘,狠狠地砸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讓秦淮茹瞬間變成了人間清醒。
於莉是黃花大閨女,傻柱不在的那段時間,切實做到了長嫂如母四個字。
她秦淮茹,說是帶著四個孩子的拖油瓶寡婦,其實是帶著賈張氏、棒梗他們一大四小拖油瓶組合的寡婦套餐,娶一人,多六張嘴,妥妥奔著吃垮去了。
拿什麼跟於莉競爭。
就憑你是寡婦。
就衝你帶著婆婆後麵還跟著四個孩子。
彆扯淡了。
“媽,我說過,我要照顧你一輩子。”
“聽聽你的話,你自己信?”賈張氏口風一轉,激將起了秦淮茹,“你要是真有本事,能擠掉於莉嫁給傻柱,我老婆子不但不攔著你改嫁,我覺雙手雙腳的表示讚同,問題是你有那個本事嘛?跟於莉比,你有什麼優點?你全都是缺點。”
四合院內。
傻柱的日子是首屈一指的。
真要是搭上傻柱家的順風車。
賈張氏巴不得。
賈東旭活著,賈家的麵子是第一,賈東旭死了,賈家的麵子便讓位給了賈家的利益,隻要有足夠的利益,賈張氏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親自撮合秦淮茹與傻柱兩人的事情等等。
她也就想想。
有於莉在。
傻柱憑什麼搭理秦淮茹?
顏值、性格、名聲、作風等等,於莉甩秦淮茹多少條街道。
之所以激將。
無非有棗沒棗打三竿。
成了也就成了。
沒成也就沒成。
心裡早做好了準備工作,否則不至於親自帶著秦淮茹去醫院上環。
真以為賈張氏沒當過寡婦嘛。
撒潑是她維護自己利益的一種手段,現在依舊是維護自己權利的法寶,秦淮茹想嫁誰,娶秦淮茹的那位,最起碼的掂量一下撒潑高手賈張氏的態度,無形中斷卻了秦淮茹改嫁的道路。
之所以好言安慰秦淮茹。
同樣也是手段。
死了丈夫,還不允許人家難過幾天。
就如賈張氏婆婆當初安慰賈張氏一樣,字裡行間處處流露著算計,算計著如何當好賈家寡婦。
“傻柱,你秦淮茹是彆想了,後院的許大茂,想想還差不多。”
秦淮茹的心一驚。
眼角的餘光心虛的瞟了一下賈張氏,見賈張氏依舊低頭納著鞋底,心裡的石頭才得以落地。
那一刻。
真以為賈張氏發現了秦淮茹與許大茂的秘密。
傻柱當年去支援,許大茂趁著秦淮茹與賈東旭鬨矛盾的利好機會,好好的出言安慰了一下秦淮茹。
春風一度!
這事在秦淮茹心中,也就你知我知的事情,連易中海都被蒙在鼓裡。
她恐怕不會想到。
四合院內還有一人知道這件事。
傻柱!
真好兄弟。
得手的第二天,許大茂就把這件事說給了傻柱。
有炫耀的心思。
更多的心思,是想拉著傻柱跟他一塊去體驗,說什麼肥水不流外人田,機會難得,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氣的傻柱扭頭托媒婆說親於莉。
“許大茂的媳婦,可是軋鋼廠股東的閨女,有錢人,你要是巴結上許大茂,通過許大茂把婁曉娥家的東西弄到咱們賈家,我老婆子給你豎大拇指。”
秦淮茹的心。
愈發的涼。
前麵還沒什麼,腦子暈沉沉一片。
可現在,她由衷的感到了寡婦的悲哀。
“寡婦門前是非多,人家之前就不跟咱們賈家來往,我都寡婦了,人家腦子進水了,巴巴的湊上來?您呀,什麼話都彆說了,依著我,咱們能過什麼樣子的日子,咱們就過什麼樣子的日子。”
“傻柱不行,許大茂不行,那就隻能易中海了。”
秦淮茹剛剛平複的心。
又被嚇得提到了半空中。
得虧牙緊。
那聲倒吸涼氣的聲音才沒有飛出嘴腔。
慌了。
易中海與自己有什麼關係,槐花的父親是誰,棒槌又是怎麼來得,隻有當事人秦淮茹清楚。
應了那句話。
心虛。
很多事情。
人家不說,自己便慌了三分。
“易中海可是東旭的師傅。”
“我也沒說易中海不是東旭的師傅呀。”賈張氏停下手裡的營生,扭頭看著秦淮茹,“秦淮茹,你心虛什麼?”
“您說的話也太嚇人了。”秦淮茹想了一個理由,“人家是八級工,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
“我也沒說不是啊。”
“媽。”強行平複了心思的秦淮茹,故作鎮定,“你到底想說什麼?”
“易中海兩口子是絕戶。”
“絕戶怎麼了?後院聾老太太不也是絕戶嗎?”
“秦淮茹,你往日裡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這時候糊塗了?後院聾老太太是絕戶,她擔心死後沒有給她料理後事,所以將易中海當親生兒子的維護著,易中海兩口子也是絕戶,他們也擔心自己的身後事。”
賈張氏說起了易中海收賈東旭的內幕,以此來加重自己所說事情的分量。
“有件事我告訴你,但你不能把它說出去,易中海當初收東旭當徒弟,心裡便盤算著讓東旭給他料理後事,所以院內事事順著咱們賈家,軋鋼廠裡麵處處維護著東旭,可惜,東旭命不好,走的早,易中海兩口子的算計便等於泡湯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了沒有?”
“你的意思,是我找到一大爺,說他們的後事咱們賈家幫張羅了?”
“嗬嗬嗬。”賈張氏嘴裡發出一陣譏諷的笑聲,“易中海可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你跟她說替養老送終,他就信了?易中海不會相信,就算我去說,也不會點頭。我的意思,你上環了,易中海是因為一大媽不能生育才變成了絕戶。”
“媽。”秦淮茹用手一指牆壁上麵的賈東旭遺照,理直氣壯的反駁了一聲賈張氏,“東旭可看著那,你是他媽,親媽,你當著你兒子的麵,讓你兒子的媳婦去做那種羞羞的事情,東旭會怎麼看,我做不到,我秦淮茹要臉。”
我秦淮茹要臉!
幾乎是用那種咬牙切齒的哼哼語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齒縫隙裡麵蹦跳出來的。
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泛起了一股子鬆懈的感覺。
這是秦淮茹嫁入賈家,第一次理直氣壯的喊出了對賈張氏的不滿。
“要臉怎麼樣?不要臉又能怎麼樣?要不是為了維護賈家的顏麵,我至於帶著你去上環?東旭不在了,當下又是這麼一個年景,棒梗又在長身體,老話說得好,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家裡人多,你掙得卻少,街道又沒有給我老婆子派活,不想著點彆的邪招,孩子們估摸著都得餓肚子,東旭看著又如何,不看著又如何,大不了將來我老婆子去了下麵,跪在他麵前向他請罪,所有的過錯,全都由我老婆子一人來承擔。”
賈張氏的目光,從遺照上麵移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感受著來自賈張氏的壓迫感。
秦淮茹莫名的恍惚了一下。
這還是她那個撒潑的惡婆婆嘛。
還有這些辦法,到底誰教給她的,也太缺德了,關鍵還讓你沒法用大義來壓製他。
孩子呀。
四個孩子四張嗷嗷待哺的嘴巴。
快點陽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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