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也看明白了態勢,賈張氏一日活著,她便一日沒有好果子吃。
有些事情,根本瞞不住賈張氏。
瞞不住,她也得硬著頭皮編瞎話。
與易中海的關係,委實不能讓賈張氏知道。
賈張氏要是曉得了秦淮茹與易中海的關係,曉得槐花是易中海的後,自然會聯想到賈東旭的身死。
覆巢之下無完卵。
易中海折了的情況下,秦淮茹也不能有好。
權當垂死掙紮了。
“媽,我騙你乾嘛,真丟了,我!”曉得沒法編瞎話的秦淮茹,索性使出了以退為進的套路,“您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招,要不然您去軋鋼廠頂崗,我留在家裡照顧孩子。”
賈張氏心裡冷哼了一聲。
我去上班,你留在家裡照顧孩子,我還怕你天天待著沒事瞎琢磨,真要是琢磨透了,不管不顧的改嫁,賈家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為今之計。
隻有秦淮茹去軋鋼廠上班,賈家利益才能最大化。
秦淮茹上班兩個多月。
風評依稀傳到了賈張氏的耳朵中。
軋鋼廠俏寡婦。
這綽號。
看似譏諷,卻也是實打實的利益,聽說秦淮茹有時候在軋鋼廠,都不用自己花飯票,有些人都不用秦淮茹叮囑,便幫著秦淮茹付了飯錢。
美其名曰。
幫扶單身寡婦。
換她賈張氏去,人老色衰,看著都惡心,這幫扶也自然無從談起。
對賈張氏而言,到手的好處才是最大的。
秦淮茹吃不了的飯菜,晚上還能帶回來,賈張氏有時候會在裡麵尋到一兩片肥豬肉片子,吃的那叫一個香甜可口。
“行了,就當丟了吧。”
一語雙關的答案,及表明了賈張氏不想追究的態度,又闡明了賈張氏看破了秦淮茹伎倆的精明。
有敲打的含義在。
更有警告。
秦淮茹不傻,聽出了賈張氏的警告之意,心中的石頭總算可以勉強落地了,算是糊弄了過去。
“媽。”
“淮茹,你也彆怨媽,咱們孤兒寡母的不容易,你丟了錢,這個月嚼補從何而來,都吃不飽,都缺吃的,我老婆子無所謂,死就死了,一死百了,省的拖累你秦淮茹。”
賈張氏說著動聽的場麵話。
“可孩子們不行呀,棒梗九歲,小鐺七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缺了營養可不行,媽的意思,還的你出馬。”
秦淮茹瞪圓了眼睛。
我出馬。
我出馬也不行啊。
一大媽好像發現了其中的端倪,每次秦淮茹出現在易家,一大媽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強烈的警惕。
“彆看我,我沒說易中海,易中海可不是什麼好人,老絕戶一個,見你當了寡婦,有了某些想法。”賈張氏突然一字一句道道:“秦淮茹,有些事情得背人,我可不想被人戳後脊梁骨。”
“媽,你又說到什麼地方去了,我跟一大爺沒什麼,車間裡麵,一大爺有時候還的幫我背鍋,就因為我文化不高,加工不出好的零部件,被無數人排擠,一大爺要是也擔心名聲,我秦淮茹真沒法活了。”
“行了,彆表態了,我說的是傻柱。”
秦淮茹一愣。
賈張氏真可謂一語驚人。
委實嚇到了秦淮茹。
四合院內。
何家與賈家的關係。
老死不相往來。
就算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壞話。
賈張氏卻沒頭沒腦的提及了傻柱。
“傻柱可是四合院的殷實人家,又是軋鋼廠的廚子,他們哪一行有規矩,可以帶剩菜,軋鋼廠又是萬人大廠,同行、領導們來了,還不得開開小灶,傻柱的廚藝,開小灶非他莫屬,媽的意思,咱們要是能跟傻柱拉上關係,咱們賈家可就真的吃喝不愁了。”
秦淮茹終究還是年輕,沒有當寡婦的經驗,在當寡婦這上麵,還的儘可能的朝著賈張氏學習,學習如何當一個稱職的寡婦。
她一臉的為難之色。
用賈家和何家不來往當借口。
“媽,傻柱可不跟咱們賈家來往。”
“不來往又能怎麼樣?我老婆子天天跟他套近乎,不信他冷血的不來往,我老婆子不行,還有你秦淮茹呀,咱們是孤兒寡母,他傻柱不跟咱們家來往,他就是冷血,這年頭,名聲壞了,什麼事情都做不成,再說了,還有易中海在。”
“一大爺?”
“易中海跟傻柱有仇,傻柱跟咱們賈家有仇,咱們賈家跟易中海就是朋友。”
秦淮茹有些錯愕,她隻知道易中海和傻柱也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節奏,卻不知道兩家人如何結仇。
“易中海是絕戶,當初得了臟病,害的一大媽不能生養,鬨的易家眼瞅著斷了香火,易中海就想讓傻柱幫他養老,還把傻柱的親爹何大清給嚇跑了,本想一石二鳥,但是沒想到傻柱識破了易中海的詭計,跳出了軋鋼廠的火坑,也讓易中海無計可施。”
秦淮茹的心。
是麻的。
沒想到這裡麵還有這麼多恩恩怨怨。
突然有點同情傻柱了。
設身處地的想想,自己要是處在傻柱的位置上,恐怕被易中海坑了,還的念著易中海的好。
數年前。
就因為易中海看破了自己想要嫁到城裡的想法。
讓自己完成了從姑娘到婦人的蛻變。
後為了甩鍋,將自己介紹給了賈東旭。
繼而讓自己落到了現在這般地步。
“要不是當下這年景,我估計傻柱肯定不會回軋鋼廠,易中海算計了一輩子,在傻柱頭上折了跟頭,他咽不下這口氣,我老婆子一會兒去找易中海,讓他開大院大會,在大院大會上讓街坊們給咱們接濟,你丟錢了,這就是證據,總不能讓咱們賈家一家人餓死吧。”
“街坊們能同意嗎?”
“肯定不同意。”賈張氏臉上湧起了一股陰謀的詭笑,“所以咱們娘倆要唱一出戲給易中海看,給街坊們看。”
演戲。
如何演戲。
秦淮茹目光落在了賈張氏的臉上。
“淮茹,我們是女人,女人的眼淚,就是最大的武器,當初我老婆子年輕貌美的那會兒,我一哭,四合院的人都跟著心軟,要不然我也養活不了東旭。記著,我們就是在演戲,我會罵你,你什麼話也不要說,就哭,我在街坊們的心中,就是胡攪蠻纏的惡婆婆形象,你秦淮茹就是一心一意照顧家裡人的好兒媳婦形象,聽明白了沒有?”
秦淮茹點了點頭。
心裡也泛起了一種失落。
她貌似尋到了自己與賈張氏的差距,也正是這種差距,才讓賈張氏成功的拿捏住了秦淮茹。
“我斷定那些街坊們不會心甘情願的接濟咱們賈家,我會跟街坊們對罵,重點罵傻柱,你到時候隻做一件事,挨家挨戶的替我道歉,到了傻柱家,道歉的時候,一定要把門關住。”
“關住門?”
“寡婦門前是非多,這是我老婆子親身總結出來的經驗,門一關,誰知道你們在裡麵做了什麼,你到時候把衣服一撕扯,就可以借此威脅傻柱,讓他給咱們錢和票,不然你就說傻柱跟你胡搞,亂搞,瞎搞,你是寡婦,你有什麼可怕的,擔心的是傻柱,你天天跟他道歉,時間長了,沒事也變成了有事,咱們賈家也可以過上了好日子。”
秦淮茹心中一歎。
悔不當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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