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的話。
擲地有聲。
一副為秦淮茹考慮的語氣。
隻不過對秦淮茹而言,她還真不這麼想。
家家戶戶有本難念的經。
賈家的事情。
再沒有比秦淮茹更加清楚的人,全然沒有賈張氏說的那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為她這個兒媳婦考慮。
賈張氏心中,隻有利益,賈家的利益。
一個都不把親孫女放在心上的人,能對她這個兒媳婦好嘛。
賈東旭在的那會兒。
各種甩臉色,明嘲暗諷,一口一個秦淮茹沾了她們賈家的光,懟嗆秦淮茹吃著他們賈家的商品糧,卻給賈家生了一個賠錢的孫女。
賈東旭死了。
擔心秦淮茹拋下賈家不管不顧,愈發的好吃懶做,還滿大院的撒潑,真正做到了人嫌狗煩。
秦淮茹泛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倦之感。
累了。
可不僅僅隻局限於身體方麵的困乏,就連心聲方麵也變得無力起來,提不起一點的精神來。
她就是一個女人。
也想找個堅強的胸脯讓自己好好靠一靠,遇到事情,有人能幫她出頭。
對傻柱的媳婦於莉,秦淮茹超級羨慕,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炕上的她,聽著旁邊賈張氏的呼嚕聲,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都是女人。
為什麼差距這麼巨大。
於莉是城裡的女娃,可自己也不差,沒嫁給賈東旭之前,是十裡八鄉有名的美少女,家門都被媒婆給踩爛了。
既然條件一點不比於莉差,為什麼婚姻卻這麼的苦悲,當了寡婦,還被婆婆各種欺負,想改嫁卻也不能。
秦淮茹的心裡,湧出了一股子戾氣。
算是舊事重提。
想改嫁。
賈張氏就是一道跨不過的坎。
換言之。
要想追尋幸福,必須要撇開賈張氏,沒有了賈張氏,就算自己是寡婦,又帶著棒梗、小鐺、槐花三個拖油瓶,但自己卻有軋鋼廠的工作,四合院裡麵還有一間軋鋼廠分的福利房,模樣長得不錯,放話改嫁,想必有很多喪偶或者因條件不好未婚男人會上趕著來娶她。
妥妥的香餑餑。
秦淮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賈家的頂梁柱,改嫁,賈家不是了賈家,賈張氏也沒有了好吃懶做的資格。
賈張氏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隻有賈張氏變成了木頭人,才不會在秦淮茹改嫁事件上麵說三道四人為的設置各種條件。
一有正經工作。
二有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