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知道二食堂眾人把舉報屎盆子扣在劉海中腦袋上的傻柱,正在跟唯一的爛品保管員進行著交接。
四個倉庫。
它排名最後一位。
又被人稱之為第四倉庫。
通過保管員的數量,就可以看出第四倉庫壓根不被所有軋鋼廠人重視,那種爹不疼娘不愛的處境。
十多年來。
一直維持著一個保管員的局麵。
要不是軋鋼廠有倉庫不能離人的規矩,估摸著這最後一個保管員也要申請調到彆的地方去工作。
真正的三不管地帶。
軋鋼廠人戲稱第四倉庫保管員是連清潔科都比不上的冷門部門。
清潔科好好表現,有朝一日還能回歸原車間,掏廁所做出成績,有可能給你分派幾個手下。
你當了爛品倉庫員,壓根就不要有調崗或者轉職的念頭。
這是一個連坐牢都不如的地方。
除了孤獨。
便隻有寂寞。
在這個地方工作,你整個人都廢了。
聽聞傻柱要來調換自己。
當了十多年保管員的郭來成,堪比過年都高興,從廣播發出通知那一刻開始,就杵在門口,望夫石一般的望著前麵,期盼著傻柱的身影早一步出現。
一分鐘。
十分鐘。
三十分鐘。
等傻柱姍姍來遲出現在郭來成麵前的時候,這位看了十多年倉庫的主,跟見到了親爹娘老子般。
那叫一個熱切。
拉著傻柱的手,三步並兩步的來到了四號倉庫。
說是倉庫。
其實就是一個標準操場大小的空地,四周建著二米多高的圍牆,唯一的開口處,是個破爛不堪稍微移動一下,就會散架的木製大門,大門的右側,有一排類似自行車車棚的半舊棚子,左側是一間二十平米大小的小屋,應該是有人待在裡麵的緣故,破舊卻不失牢固。
根據那位保管員給出的說詞。
這間小屋。
是四號倉庫管理員的辦公室。
傻柱跟著郭來成進來,看到地麵上擺著一套燒煤的火爐子。
火爐子的左側,擺放著一張實木做成的桌子,上麵放著一個暖水壺及一個大茶缸外加一堆不知道寫了什麼內容的文件夾,後麵是一張靠背椅子。
桌子的對麵,靠牆擺放著一排文件櫃,裡麵擺放著一些牛皮紙做成的文件袋,鼓鼓囊囊,不知道裡麵塞了什麼。
傻柱猜測應該是四號倉庫這些年爛品的一些進出統計彙總表。
向南的牆壁上麵。
開著窗戶。
不怎麼乾淨的玻璃,似乎起到了一層所謂的隱私保護作用。
窗戶的兩側,貼著幾條老人家講述的言語詞彙,因為年代久遠,標語上麵落了一些灰燼。
北牆窗戶的兩側,貼著兩張老人家的畫像。
介紹完屋內。
郭來成又把傻柱拉到了院外,指著麵前如小山一樣的破舊垃圾,詳細介紹了一番。
“何師傅,咱四號倉庫一年到頭除了保管員,你丫的見不到一個活著的外人,這些東西,你看到沒有。”
用腳踢了踢跟前的廢磚頭、廢木頭。
“白給人,人家都懶得要的東西,反正就是這麼一堆爛物,沒有一點的價值,你剛來,你往後就知道了。”
手中的鑰匙。
塞到了傻柱的手中。
一共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