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塊的價碼,不管是出言幫腔的街坊,還是純粹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鄰居,都認為傻柱會見好就收。
卻沒想到傻柱還了一個六百的高價出來。
相當於十天掙了兩百塊錢。
這掙錢的速度。
委實嚇到了周圍的一乾眾人。
一些街坊認為劉光天不可能答應傻柱的無理要求,又不是腦子裡麵進了驢尿,乾嘛非要高價從你手上買房子。
甚至還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琢磨著自家的房子是不是可以以五百五十塊的高價賣給劉光天,然後用四百五十塊的價格把賈家的房子買下來,等於轉手就掙了一百塊錢。
“光天,你看看我們家的房子怎麼樣?你買你們老劉家的老房子,是為了當個念想,都是一個大院的房子,縱然是前院,但是你當初被你爹暴揍的時候,我們在家聽得清清楚楚,這裡也有你美好的記憶童年,不用六百,五百五十塊就成。”
“老馬頭,你那是前院,光天買房子是為了暢想這個童年,隔著一個中院,還怎麼暢想?不像我們後院,離得近,聽得清,還能嗅到味道,光天,一口價五百五十塊錢,你買下我們的房子,進進出出是不是能看你們家老房子一眼?”
“你們的房子都不合適,整個大院,就我們老李家的房子適合光天,我們兩家人就隔著一堵牆壁,光天,考慮考慮老李叔的房子,跟他們一個價碼,也是五百五十塊錢。”
怎奈劉光天對街坊們的房子壓根沒有絲毫的興趣,他買房子是為了家裡潛藏的金銀財寶,某些人的算計便也不了了之了。
現場的氣氛。
一時間有些詭異。
想賣房的人賣不了房子。
不想賣房的人卻在被人求著賣房,不惜報了一個高價出來。
劉光天還出人意料的同意了這個報價,他朝著傻柱道:“何師傅,您快人快語,我劉光天也得坦坦蕩蕩,我們家的老房子,您說什麼價,咱就什麼價,您說六百,咱就六百。”
“嘶!”
被驚到的街坊們。
紛紛發出了倒吸涼氣的驚歎。
六百塊!
劉光天居然眼皮不眨一下的就同意了,瞧他掏錢的急切樣子,一副真出六百塊從傻柱手中買他們家老房子的架勢。
你大爺的。
世界太瘋狂了。
都不把錢當錢了。
此時此刻。
驚愕的可不僅僅隻有周圍看熱鬨的吃瓜群眾,還有報價六百的當事人傻柱。
傻柱之所以喊出六百的價格,更多的其實是一種試探。
劉光天好端端的跑來,說要買回劉家的老房子,這件事,越琢磨,越充滿違和之感,想必有傻柱不知道的內情。
他微微眯縫了一下眼睛。
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劉光天的身上。
見傻柱這樣打量自己。
劉光天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對他而言,莫說傻柱報價六百,就是報價一千,這房子買回來也是有賺沒賠的買賣。
擔心傻柱會繼續索要高價,泛起了把生米做成熟飯的心思。
琢磨著隻要把錢給到傻柱的手中,就算沒有辦理手續,幾十號街坊當麵,傻柱也不可能做這個言而無信的事情。
傻柱可是要臉的人。
更何況劉光天的心思,在金銀財寶上麵,隻要有進入劉家老房子的正當理由便可,趁著夜深人靜的機會,偷悄悄把藏在劉家老房子地磚下麵的金銀財寶挖出來,連夜運走,到時候再把劉家的老房子原價賣出去,一勞永逸的絕了劉光齊和劉光福的後路。
這才是根本。
“我現在就把六百塊錢交到您何師傅的手上,等您有時間了,咱一起去街道辦理手續,您何師傅的人品,我劉光天還是相信的。”
伸手把綠色挎包提溜在了手中。
解開上麵的扣子。
把手伸了進去。
也就十幾秒鐘的時間。
一個信封被他從挎包裡麵取出,打開信封,從裡麵取出一摞嶄新的鈔票,從裡麵數了六十張,將其遞向了傻柱。
不等傻柱接過他手中的錢,便揚著剩下的不多的十多張十元麵額的鈔票,說起了自己的各種難。
“要不是這房子裡麵有我的回憶,真不想將它買回來,錢多錢少是一碼事,最起碼這是一個念想,等將來年紀大了,帶著孩子來到這裡,跟他們說說當初我這個爺爺被他們老爺爺暴揍的事情,也是一種天倫之樂,為了這房子,我都把我們家的積蓄給拿了出來,真要是遇到個事情,可就抓瞎了。”
絮絮叨叨的劉光天。
見傻柱並沒有接他手中的鈔票。
一時間有些急切。
就差臨門一腳了,你丫的跟我玩套瓷。
這可不行。
出聲催促了一下。
“何師傅,您拿著啊,咱們說好的,我出六百塊把我們老劉家的老房子給買回來,不用現在就去辦理手續,我信的過您,您要是覺得不合適,您可以給我寫個收據。”
說完。
見傻柱表情依舊。
忙把手中剩下的十幾張鈔票收了起來。
“何師傅,您不會還想繼續漲價吧?不是我哭窮,我是真的沒錢了,剩下的,我要養活老婆孩子,這房子,我真是將它當做了念想,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房子在,家就在,您就成全我這份心意吧,何師傅。”
劉光天越說越沒有底氣。
聲音中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乞求之意。
“要不我再加十塊錢,六百一十塊錢,您覺得怎麼樣?真不能再加了,再加我沒法回去跟老婆子孩子交代了,何師傅,總不能您讓我老婆孩子餓肚子吧。”
劉光天的本意是借著老婆孩子套路一下傻柱,讓傻柱彆這麼貪心,三百六十塊買的房子十天後賣了六百一十塊錢。
都趕上印鈔機了。
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劉光福。
泛著與劉光天一模一樣想要獨吞財寶心思的劉光福,剛進四合院,就聽到劉光天得得得的跟傻柱出價買房的話。
心裡一急。
嘴上沒有了把門的柵欄。
出言譏諷了幾句。
“二哥,您要是覺得自己沒法回去跟二嫂交代,咱老劉家的老房子你索性就彆動心思了,由我這個當弟弟的人將它買回來,我年紀最小,理應由我來做這件事,而且我不像二哥,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說道,也不用回去跟老婆孩子交代,二哥也說了,你買房子,就是為了一個念想,我當著街坊們的麵向你保證,這房子隻要我買下來,你啥時候都可以過來回味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