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賈張氏回家的路上。
槐花雖然猜到了一些真相,卻還是出言詢問了一下賈張氏暈倒的原因。
麵對乖巧的孫女,賈張氏也知道這件事丟人,原本不想說,卻又突然想到有些事情就算自己不說,槐花也會從外人嘴裡獲知,就把自己看中尤鳳霞,想要讓尤鳳霞嫁給棒梗,然後傻柱陪嫁一間房子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言語中。
帶著一絲苦澀。
槐花心裡暗歎了一口氣,她猜測事情肯定是因賈張氏而起,是賈張氏做了對不起街坊們的事情,要不然滿院街坊不至於都把賈張氏當空氣人看待。
暈倒在地,都沒有人伸一把手。
可見賈張氏做人之失敗。
賈家的風水。
就這麼被賈張氏給毀掉了。
四合院裡麵,賈張氏人嫌狗煩,街坊們都把賈張氏當臭狗屎般的看待,恨不得繞著走的那種。
偏偏賈張氏自己卻拎不清,錯以為這是她的豐功偉績,一臉的洋洋得意,說街坊們都怕她。
放眼望去。
滿院儘是敵人。
連累的槐花也被街坊們看不起,學校裡麵也被同學們各種孤立。
好多人一聽說槐花的奶奶是賈張氏,媽是秦淮茹,便一掃剛開始的那種熱切,也沒有了跟槐花打交道的心思。
槐花不想被人就這麼戳她的後脊梁骨。
所以泛起了躲得遠遠的心思,躲到一個不知道誰是賈張氏,也不認識誰是秦淮茹的地方,去過槐花想過的那種日子。
她莫名其妙的羨慕起了小鐺。
當初小鐺對賈家還抱有一絲期望,卻因為棒梗睡了寡婦,人家要價一千塊,賈張氏和秦淮茹泛起了把小鐺嫁出去的想法。
不看人,也不看對方人品如何,誰給的錢多,就把小鐺嫁給誰。
這件事成了壓垮小鐺的最後一根稻草,小鐺連夜下鄉跑到了西北,嫁給了一個當地的老光棍。
寫給槐花的信中,叮囑了槐花一件事,那就是賈張氏即便身為奶奶,秦淮茹縱然是她的生母,她們兩人的話,槐花都不能相信,還在信中說,說槐花要想撇掉身上的賈家閨女的帽子,隻有逃離的遠遠的。
沒有錢。
也沒有介紹信。
如何逃得遠遠的!
槐花把賈張氏攙扶到賈家,把賈張氏安頓好,尋了一個借口,離開了四合院,思索了片刻,朝著百旭餐廳的方向走去。
突然想去百旭餐廳看看。
沒彆的想法。
純粹就是想過過眼癮。
傻柱不當食堂主任開飯館的事情,她也聽說了。
……
百旭餐廳裡麵。
傻柱以過來人的身份,挑剔的看著眼前的布局,不知道是不是看慣了後世的那些星級酒店,總感覺眼前劉嵐他們的布置不如傻柱的意願。
這桌子。
這凳子。
還標語。
不準隨意打罵!
現在的餐廳,甭管是國營的,還是公私合營的,都是那種你愛吃不吃的態度。至於顧客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壓根沒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會這麼去想,惹急了,真敢拿拳頭揍你這個狗日的混蛋。
幾乎每個餐廳裡麵,牆壁上麵都有這麼一條不準隨意打罵的標語。
你以為這是寫給顧客的警告。
純扯淡。
這是給國營餐廳一乾工作人員的警告。
“把這個去掉。”傻柱指著牆壁上麵的標語,“誰讓寫的?”
“這是之前飯館留下的。”劉嵐解釋了一下,“我讓馬華拿筆重新描繪了一下,省的再寫了。”
“咱餐廳不需要這樣的標語。”
說話的傻柱。
目光望向了餐廳門口。
空蕩蕩的地方,擺個桌子,還擺不了大的桌子,擺小桌子,又覺得浪費了這個地方,什麼都不弄,又覺得不怎麼妥當。
吧台!
“這個地方弄個吧台!”
“就那種吧台?”
“對!”
“這能行嘛?傻柱,彆犯糊塗!”
劉嵐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語氣也帶著一絲驚恐。
公私合營之前。
有吧台。
不知哪位神人,說這是新舊之間兩者的區彆,有吧台,代表了吸血,說要一切朝著新的方向革新。
於是乎。
大江南北,所有飯館全都取消了這個吧台的設計。
一些頭鐵的家夥們,梗著脖子不弄,然後被人穿了小鞋。
劉嵐便是考慮到了這些,擔心傻柱會被人拿捏,提醒了傻柱一句。
傻柱也知道劉嵐是好意,朝著劉嵐解釋了一下他認知中的吧台設計,是吧台沒錯,但是吧台建成後,會在上麵放一尊老人家的瓷像。
瓷像的後麵,才是結賬的吧台。
為什麼要這麼設計。
傻柱猜測自己這餐廳開起來,肯定要有人眼紅,有人來搗亂,瓷像放在門口吧台處,來鬨事的小痞子們將其打碎,沒事也變成了有事,兩三次下來,估摸著再沒有人敢來百旭餐廳搗亂。
相當於打了一個預防針。
“傻柱,我相信這餐館開起來,生意肯定錯不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於莉,你不管管你男人,這都學會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了。”
“餐廳的人員構思,我是這麼考慮的,一般的客人,馬華主勺,難纏的客人,我負責,後廚的事情,劉嵐你張羅起來,彆人我也不放心。”
劉嵐在二食堂忙活了十幾年的時間。
有管理廚房的經驗。
這也是傻柱把劉嵐帶出來的原因。
劉嵐知道自己肯定要被傻柱賦予管轄廚房的重任,想也不想的應承了下來。
“我媳婦於莉負責這個餐廳的管理工作,結賬之類的事情,我媳婦負責。”
“哥,我那?”
尤鳳霞見於莉、劉嵐他們都被傻柱安排了營生,唯獨自己什麼差事都沒有撈到,一時間有些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