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已經吃過了一回娶鄉下女娃當兒媳婦的虧,賈東旭還因為這件事命喪黃泉。
吃一虧。
長一智。
賈張氏可不敢保證棒梗娶了鄉下女娃,就能避免賈家產出第三代寡婦的慘劇來。
老話說得好,兒媳婦搭婆婆,秦淮茹隨賈張氏,棒梗的媳婦估摸著也有幾分秦淮茹的影子。
如此一來。
賈家可真的成了遠近聞名的寡婦世家。
這還了得!
賈張氏想的很簡單,就算自己跪在那位副廠長的麵前,也得把棒梗的工作給他保下來。
棒梗不能沒有工作。
“淮茹,媽向你保證,絕對不拖你的後腿,我肯定誠懇的朝著他道歉。”
“道什麼歉?人家是把我給轟出來的,我走之前,人家還是副廠長,我回來了,人家成學徒工了,媽,不是我說你,咱家你的年紀最大,你能不能彆這麼任性?能不能好好的為咱們家考慮一下啊?我給棒梗尋個工作容易嘛,前腳人家答應的好好的,棒梗回來就能進廠,後腳因為您,人家官被擼了,棒梗的工作也沒有了。”
一聽那位被一擼到底。
賈張氏猶如泄氣的氣球。
蔫巴了。
“棒梗的工作咋辦?他總不能當盲流子吧?他得進廠啊。”
你問我。
我問誰?
一肚子火氣的秦淮茹,恨賈張氏恨得牙根癢癢,有點後悔了,賈東旭出事那會兒,就應該不管不顧的把賈張氏送到鄉下老家,留在城內,硬生生的毀掉了棒梗他們的前途,也毀掉了賈家。
一句說過的話,被秦淮茹重複了一遍。
“棒梗進軋鋼廠?好辦,我把軋鋼廠的工作讓棒梗來做。”
秦淮茹十多年內,一直在軋鋼廠從事廁所清潔方麵的工作。
棒梗可以頂秦淮茹的崗,隻不過這個職業說出去,始終不怎麼好聽。
你做什麼工作的?
我在軋鋼廠掏廁所!
這職業,惡心不說,掙得關鍵也不多,又沒有技術含量,純粹熬工齡的那種工作,媒婆聽了也不能同意。
棒梗頂崗,還怎麼娶媳婦?
賈張氏心中的棒梗,那是當乾部的人,去軋鋼廠掏廁所,屈才了。
趕忙搖頭。
“淮茹,你的工作,你做著,棒梗的工作,我明天去街道問問,看看能不能給棒梗尋個當乾部的工作。”
見賈張氏念念不忘要讓棒梗當乾部。
秦淮茹什麼話都沒說。
賈張氏拎不清。
她卻分得清好壞。
棒梗有個糊口的營生就管不錯了,還當乾部。
心裡發了幾句牢騷的秦淮茹,追問賈張氏究竟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一時間想不明白原因的賈張氏,都要哭了。
還是旁邊的槐花想到了什麼,臉色下意識的一變,瞅了瞅賈張氏,看了看秦淮茹。
秦淮茹見槐花這般表情,猜測槐花應該知曉一些原因,朝著槐花問了一句,讓槐花放心大膽的說,彆顧忌賈張氏。
賈張氏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怎麼好端端的毀了棒梗的工作啊。
心中微微猶豫了片刻,槐花把實話說了出來。
“媽,奶奶,我是猜測,說的有可能不準,說錯了,你們彆怨恨我,我猜測我哥的工作之所以丟,是我奶奶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什麼話?”
“你去東北那天,我奶奶跟院內的街坊們說,說我哥哥回來就能直接進軋鋼廠工作,還是直接當乾部,說你都跟軋鋼廠的領導打好了招呼,我哥回來連四合院都不用進,先去軋鋼廠報道,說軋鋼廠要給咱們家分房子,還是那種上廁所不出門的樓房,說咱們賈家將會是四合院第一人家。當時傻柱叔在,於莉嬸子也在,王亞雄他們都在,咱院內的街坊和院外的鄰居們好多人都在,他們都聽到了我奶奶的話!我記得王亞雄還問了我奶奶一句,這麼確定棒梗能進軋鋼廠當乾部?我奶奶說可以。”
秦淮茹臉都綠了。
她想到了今天傍晚時分賈張氏說的那些炫耀之語。
委實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棒梗工作泡湯的原因找到了。
人家副廠長沒說錯。
還真是賈張氏做了這個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幾句話,毀掉了棒梗的前途,也毀了人家的前途。
老虔婆。
什麼話都敢往出說。
刀子一樣的目光。
彙集在了賈張氏的身上。
見秦淮茹看仇人似的看著自己,賈張氏頭皮下意識的發麻了一下,心虛了,嘴腔裡麵辯解的話,最終彙成了一句開脫之語。
“我就是隨口說說,讓他們羨慕一下咱們賈家,我真的沒想到這些。”
“哼!”
一聲冷哼。
從秦淮茹嘴裡飛出。
仔細打量了一下賈張氏。
秦淮茹忽的說了一句讓賈張氏驚愕不已的話出來。
“媽,我記得咱們老家,您還有幾畝地,公社幫著種,過幾天,我尋個時間,送您回去,您老老實實的在老家待著就行,城內,您也彆來了,逢年過節的時候,我們幾個會回去看望您。”
賈張氏的腦瓜子。
嗡的一聲炸鍋了。
她不傻。
秦淮茹話語裡麵的意思,處處流露著嫌棄之意。
換做往日。
賈張氏怎麼也得撒撒潑。
現如今。
因為做了對不起棒梗的事情,心裡沒有了跟秦淮茹鬨騰的底氣。
態度一下子軟和了不少。
臉上也擠出了討好的表情。
“淮茹,媽知道自己做了錯誤事情,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媽知道你心裡有氣,這件事是媽做的不對,可不對又能如何,咱們要想辦法解決問題,不就是棒梗工作的事情嗎,你給媽一個機會,媽剛才說了,明天就去街道給棒梗找工作,還是找這個當乾部的工作,媽出麵,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棒梗的工作,我會找,您再留在賈家,我擔心我給棒梗找的工作,再被您給毀掉了,您不為我考慮,也得為棒梗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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