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四合院中院。
響起了街坊們清一色讚同秦淮茹言論的聲音。
認為賈家的房子,是秦淮茹掙錢買來的,不是賈張氏的功勞,連帶著棒梗也被街坊們給議論了。
主要是棒梗太讓街坊們失望。
親奶奶跟親媽當著他的麵打架,身為親孫子和親兒子雙重身份的棒梗,赫然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子。
見過冷血之人。
從沒有見過像棒梗這般冷血的禽獸。
簡直就是一個白眼狼。
站在道義的角度,認同秦淮茹的同時,也在反譏諷著棒梗和賈張氏。
“棒梗,賈張氏是你奶奶,秦淮茹是你媽,她們兩人打架,你就算不想拉,你喊一聲,讓街坊們出來拉架,你連喊一嗓子都懶得喊,這可是兩個跟你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你從頭到尾看著她們打?你奶的打壞你媽,你媽打壞你奶奶,你不心疼?”
“賈家就一間屋子,娶不上媳婦,沒準棒梗還真是打著這種主意,賈張氏死了,秦淮茹死了,槐花跑了,他一個人霸占了房子,好娶媳婦。”
這話聽上去。
還真有幾分道理。
“賈家婆子,真不是我們說你,都是老街坊,誰不知道誰,從秦淮茹嫁入四合院那一天算起,你就一天到晚的搬弄是非,消滅懶漢都沒有將你消滅掉,你一個沒有收入的老太太,可彆說這房子是你的房子了,這是人家秦淮茹掙錢買的房子,甭管秦淮茹好與壞,人家最起碼給你買了一間房子,你倒是好,純粹將自己變成了造糞的機器。”
“人家秦淮茹都沒嫌棄你,你倒反嫌棄了秦淮茹,這麼些年,要不是秦淮茹養活你,你能吃的這麼白白胖胖?物資匱乏的那幾年,秦淮茹也沒有缺你的吃喝,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還要把秦淮茹趕出去,就棒梗剛才的冷血行為,你放心讓棒梗給你養老。”
“任何事情,多想想,彆腦袋一熱的……。”
街坊們的指責。
偏偏是賈張氏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老虔婆是徹底傻了眼。
全然不知道要如何回應街坊們的指責,滿腔的委屈,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如何表達,我老婆子說實話,你們不信,你們信秦淮茹那個說假話的混蛋。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我們不是三歲的孩子。”
“都少說幾句。”
閆阜貴揮手打斷了街坊們的熱議,目光先後落在了賈張氏和秦淮茹的身上,分家的提議,是她們兩人提出來的。
勸和不勸分。
“棒梗奶奶,棒梗媽,在一個屋內生活了這麼多年,生活嘛,難免有些磕磕碰碰,你問問街坊們,誰家不拌嘴?”
“傻柱家就不吵架。”
現場真有抬死人杠的主。
將四合院的模範家庭給說了出來。
從結婚那天起,傻柱跟於莉兩口子就沒紅過臉,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傻柱主外,於莉主內的態勢。
四合院好多人都羨慕。
尤其以秦淮茹最為羨慕。
眼睛中都要噴火了。
“不用心疼傻柱。”閆阜貴以開玩笑的語氣,輕鬆的翻過了這一頁,待現在眾人的情緒緩和了不少後,又把剛才的話題提了起來,“棒梗奶奶,棒梗媽,東旭走後,你們一塊過了十多年,有什麼事情,不能擺在明麵上談,非要鑽牛角尖的鬨分家,這年月,分家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傳出去,一準被人戳後脊梁骨。”
見賈張氏的臉色有些鬆動。
閆阜貴趁熱打鐵。
“棒梗奶奶,你跟我差不多歲數,棒梗沒工作,還沒有娶媳婦,彆的不說,就說將來遇到了合適的女子,人家不同意跟你住一塊,誰給你養老?誰照顧你的一日三餐?秦淮茹不錯,真的,這麼些年,為你們賈家當牛做馬,咱要懂得感恩,不是我閆阜貴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養老這事,還的指望棒梗媽。就你這個身子骨,坐了二十多年,驟一乾活,一準散架,不分家,是為了你好。”
事實上。
賈張氏也不想分家。
身為賈家婆子,她知道自己要靠誰。
隻不過最近的那些事情。
讓賈張氏頭疼。
秦淮茹怨恨賈張氏用話逼走了槐花,讓槐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一天到晚的跟賈張氏鬨騰。
各種甩臉色給賈張氏。
今天因為饅頭的事情,跟賈張氏吵架。
雙方話趕話的扯到了分家上麵。
街坊們來看熱鬨的那會兒,賈張氏便已經有了息事寧人的想法,隻不過人家秦淮茹不同意而已。
好麵子的賈張氏,沒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跟秦淮茹鬨分家,她希望秦淮茹主動服個軟,自己好借坡下驢的把這件事給翻過去。
不反對閆阜貴的言論。
在閆阜貴說完後,微微點了點頭。
“棒梗媽,棒梗奶奶的意思,是不分家了,你的意思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棒梗回來,賈家鬨分家,讓外人怎麼看你們賈家?你將來的養老要靠棒梗!”
秦淮茹恨恨的目光。
射向了賈張氏。
感受著秦淮茹眼神中的恨意。
賈張氏身體都在泛著哆嗦。
她後悔了,擔心秦淮茹真跟她分家,棒梗沒工作,秦淮茹分家不搭理她,賈張氏的一日三餐如何解決。
喝西北風嗎?
前幾天去街道給棒梗找工作,賈張氏可體會到了找工作的難,一個掃大街的營生,都有幾十個人乃至上百個人在搶。
王主任給棒梗留的那個掏廁所的工作,已經被人搶走了,賈張氏上廁所的那會兒,見過那個人。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跟棒梗同歲,據說一個月能掙二十多塊。
“淮茹。”
賈張氏想說幾句軟話。
隻不過剛剛喊出秦淮茹的名字。
就被秦淮茹給打斷了。
秦淮茹的態度非常的明確。
“三大爺,分家,這個家必須要分,槐花的事情,就是我這個婆婆的功勞,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婆婆不擔心,我擔心,我婆婆不管她的死活,我要該管。”
“秦淮茹,你不孝。”賈張氏哭天喊地的喊了一嗓子,“你禽獸,你白眼狼,你不管我老婆子的死活了。”
“我白眼狼?我白天上班,累的要死,晚上下班回來,還要打聽槐花的下落,我買了三個白麵饅頭,想著晚上回來不做飯了,啃一口,墊吧一下肚子,結果我這個婆婆,連帶著我這個兒子,將其吞吃了一個乾淨,哪怕給我留一個也成啊,家裡不是沒有白麵,也不是沒有棒子麵,做飯都懶得做,我累了,我想一個人生活。”
秦淮茹的目光。
移到了棒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