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彆人。
說什麼獎勵摩托車。
肯定當笑話聽。
你丫的有能耐,你先獎勵我一輛新自行車。
自行車都給不起的情況下,說什麼獎勵一輛摩托車,這跟開空頭支票有什麼區彆?
馬華卻毫不猶豫的信了傻柱的話,笑嗬嗬的表態,說他等著傻柱獎勵的摩托車,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傻柱騎著摩托車,馱著馬華朝著百旭駛去。
路上。
坐在侉子裡麵的馬華,忽的想起了一件事,說今天早晨,他帶著孩子離開四合院的那會兒工夫,在門口遇到了閆阜貴。
閆阜貴不知道傻柱新家在什麼地方,問了馬華。
馬華因為沒有得到傻柱的授權,也知道四合院裡麵那些人的禽性,擔心那些人會上門尋傻柱的晦氣,就沒跟閆阜貴吐露傻柱的詳細住址。
閆阜貴沒辦法了。
托馬華給傻柱捎一句口信。
明天是周日,閆阜貴在四合院等著傻柱,讓傻柱回四合院一趟,說有事情找傻柱商量。
傻柱讓馬華轉告閆阜貴,說自己明天會登四合院的門,讓閆阜貴準備好。
至於閆阜貴找傻柱有什麼事情。
懶得猜。
明天就能知道結果的事情,現在費那個勁乾嘛。
無非四合院那點事情。
……
軋鋼廠。
楊廠長的臉色,極其的不好看,他一張臉拉的老長。
麵前擺放著一份從上麵傳下來的文件。
上文件的內容,是惹得楊廠長惱怒的原因。
軋鋼廠要想發展,除了擁有資金之外,還得有相關的技術支持,十年前,軋鋼廠的生產工藝便落後於國外同行。
因為一些事情,原本奮起追趕的畫麵變成了停滯不前,甚至是倒退。
鏽跡斑斑的生產機器,在無言的佐證著這一切。
上任伊始,楊廠長就在心裡暗暗發誓,要將紅星軋鋼廠做到全國第一,亞洲第一,世界第一。
雄心壯誌有。
卻也受製於條件限製。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軋鋼廠現在的生產工藝,已經被人家甩出了二裡地,產品質量落後人家兩到三代,原料損耗率高於人家,其他耗能使用率也高過了國外同行。
打個簡單的比方,一噸鐵礦石產0.5噸鋼鐵,國外的同行有可能產出0.65噸鋼鐵,質量還比軋鋼廠生產的好,強度更高,軋鋼廠煉一頓鋼鐵損耗的電能等物質,高於外國同行,而且對環境有著極大的破壞。
這就是一個一加一大於二的公式。
現在已經製定了盤活經濟的大方針,一旦徹底開放,軋鋼廠根本沒辦法去抗衡國外同行的產品傾銷。
到時候想必隻有倒閉一條路可走。
楊廠長這才有了引入外資的想法,他也把自己的方案報了上去,將軋鋼廠的股份讓出一部分,人家拿國外先進的生產線入股。
軋鋼廠有了先進的生產線、生產設備,同時也能極大的降低各項損耗,達到節約每一個銅板的目的。
偏偏有人說了不,還有人打電話來,罵楊廠長是賣國賊,想要將紅星軋鋼廠賣給老外,讓一萬多軋鋼廠人信了資。
公函就是在這種關頭給到了楊廠長手中,又被他給到了許大茂。
原本許大茂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卻因為那位以先進生產線入主軋鋼廠的人,是婁家的人。
許大茂作為婁小娥的離婚丈夫,也算有點關係。
楊廠長便讓許大茂作陪,跟婁家代表談了幾次,眼瞅著就要達成協議,上麵有人出幺蛾子了。
愁啊。
“你看看吧。”
語氣中。
充滿了苦澀。
楊廠長將後背斜靠在了椅子背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許大茂接過公函,看著上麵的內容。
不由得麵泛苦澀。
對於軋鋼廠搞合資這件事,有些人表示讚同,有些人持反對意見。
這些反對之人的意思基本上都是一個調調,覺得楊廠長這麼做,十分的不妥,這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說法,問候楊廠長的八輩祖宗,說楊廠長賣國,他們認為軋鋼廠一旦引入外資,那軋鋼廠還是他們的軋鋼廠嘛?
說軋鋼廠變了顏色,變成了那些亂七八糟的顏色。
“廠長,這件事。”許大茂用手撓了撓頭發,忽的提到了傻柱,“我覺得吧,應該找找傻柱,聽聽他的意思。”
楊廠長苦笑了一下,搖了搖自己的頭。
雖然覺得傻柱是個人物,但是軋鋼廠合資這件事,事關重大,這是比楊廠長還高一級的人提出的反對意見。
傻柱有什麼?
就那個百旭一把手的身份?
根本不夠看的。
軋鋼廠本來就有人家婁曉娥家的股份,人家不管事了,又在國外發展了十年,帶著先進的生產線歸來,挺好的一件事,你好我好大家好,更何況婁曉娥還會在軋鋼廠注入一筆額外的資金,用來組建軋鋼廠研究室,研究和革新軋鋼廠。
好好的一件事,非說婁小娥不懷好意,還說這麼一來,軋鋼廠是不是就又變成了婁家的產業!
人家也不是單純的反對,是建設性的反對,說軋鋼廠是數一數二的大廠,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可以先找個什麼無關緊要的小廠子,將這個小廠子當做試點,要是成功了,再在軋鋼廠推廣這個成功的經驗,要是失敗了,對軋鋼廠也沒有什麼損失。
建議很合理。
原先同意的那些人也都開始搖擺。
依著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
軋鋼廠合資引入先進生產線這件事,便沒有了下文。
人家讓楊廠長跟婁小娥聯係,是不是選擇一個彆的小廠來做試點。
婁小娥這段時間,明確表示了人家隻看重軋鋼廠的意願,搞小廠當試點的提議,不用說都知道會被拒絕。
“哎!”
一聲歎息。
從楊廠長嘴裡飛出。
現在的紅星軋鋼廠,處境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說句不好聽的話,距離破產僅有一步之遙。
對此。
許大茂深有同感,這段時間,許大茂跟著宣傳科的那些人準備資料,看過軋鋼廠的數據報表。
那種不對外公示的真實數據報表。
觸目驚心。
隻要生產,就是入不敷出的結果。
有時候他看著軋鋼廠破敗的大門,看著軋鋼廠淩亂的街道和廠房,還有那無所事事不曉得自己要做什麼的工人,一股不明的寓意不由得湧上了許大茂的心頭。
這還是他認知中的軋鋼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