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的攛掇,純粹就是白費心機。
認為被傻柱奚落了麵子的楊前進,心裡很不高興,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都是傻柱造成的。
想報複傻柱。
卻因為不知道如何報複傻柱而犯愁。
傻柱是百旭的負責人,楊前進卻是距離紅星四合院不遠的機修廠的工人,靠工齡熬成了班長。
跟傻柱不在一個係統。
楊前進真沒辦法報複傻柱。
四合院內,傻柱卻又搬了出去,往日裡不怎麼回來,楊前進要報複,也隻能報複傻柱留在四合院的祖屋。
一想到傻柱的妹夫是派出所的一把手。
楊前進瞬間熄滅了報複的想法,覺得落了麵子的他,隻能一個人獨自生著悶氣,然後沒好氣的宣布散會。
在場的禽獸們,心裡有幾分不高興,我們選舉你楊前進當管事一大爺,為的就是讓你給我們謀取福利,舞台搭好,觀眾也就了位,唱戲的人卻不來了。
這不是玩人嗎?
不高興了。
有人故意問了一句。
“咱們四合院的房子還翻新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錢如何翻修?
傻柱不出錢,婁小娥不露麵,拿什麼翻修房子。
用紅口白牙來翻修嗎?
楊前進揮了揮手,無奈的道了一聲‘翻新房子,自己想辦法’的話出來,他現在的心情,無比失落。
當初算計傻柱,算計婁小娥的雄心壯誌有多麼的高漲,現在就有多麼的淒慘。
應了那句話。
飛得越高。
摔的越狠。
老慘了。
楊前進想甩開不負責,卻沒想到街坊們將傻柱剛才說的話當作了真理,出言套路起了楊前進。
“一大爺,你家有錢,又是你牽頭張羅的這件事,你掏這筆錢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錢,撐死了也就五六千塊,我們是沒辦法,四合院裡麵就屬一大爺有錢,你幫街坊們修了房子,街坊們也念你一個好。”
楊前進傻了眼。
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你們怎麼能這麼想啊。
有錢也是我自己的錢,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他不願意掏錢。
低聲喃喃了一句街坊們並沒有聽清的話,正因為沒有聽明白,錯以為楊前進在罵他們,剛才還當順民的街坊們,現在可不給楊前進一點麵子,都罵了起來,連帶著賈張氏的這個管事二大娘也被罵了。
“什麼狗屁一大爺,還他n的管事二大娘,我呸!”
“剛才誰提到了易中海?楊前進這個一大爺跟人家易中海這個一大爺,全然沒有可比性,還有臉自稱一大爺。”
“楊前進,你是我們的一大爺,翻修房子的事情,又是你張羅起來的,我們也放出了四合院要翻修的豪言壯語,你現在跟我們說,誰家翻修房子,誰家自己掏錢。我們自己掏錢,我們要你這個一大爺乾嘛?當擺設嘛!”
這位街坊的話。
獲得了很多鄰居的認同。
大家夥都在第一時間附和了起來。
在楊前進和賈張氏自立為四合院管事負責人的這段時間內,為了儘可能的豎立人設,兩人沒少放出豪言壯語。
說什麼翻修四合院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隻要街坊們認可他們,相信他們,他們就一定讓街坊們住在寬敞明亮的新房子內。
家裡房子不夠或者住房緊張的鄰居,會在這次的翻修四合院中獲取最大的利益,一間房子變成兩間房子,兩間房子變成三間房子。
賈張氏提出的廁所進屋計劃,更是吸引了街坊們的關注,都想享受一把上廁所不用出門待遇。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了自己的暢想。
結果楊前進和賈張氏打了退堂鼓。
好多人都泛起了一種他們被玩弄的滋味。
跟炸毛的雞似的。
都怒了。
立時圍在了賈張氏和楊前進兩人的周圍,有些人朝著楊前進說著話,有些人卻將他們的矛頭對準了賈張氏,把剛才用在楊前進身上的招數,一字不改的用在了賈張氏的身上,言之鑿鑿的讓賈張氏給他們翻修房子出錢。
“賈張氏,楊前進剛搬進來沒幾天,但你賈張氏可是我們四合院的老住戶,街坊了幾十年的時間,老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我們又推舉你當了四合院的管事二大娘,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讓你當管事一大娘,彆的不說,最起碼廁所進屋這件事,你得給我們張羅成功了。”
“翻修房子的事情,也得張羅起來,你賈張氏不提這個茬,我們能得罪傻柱,能得罪婁小娥?”
“婁小娥沒來,傻柱不同意,你賈張氏掏錢給我們翻修房子。”
“賈張氏掏錢。”
賈張氏心中暗暗叫苦。
怎麼朝著我來了。
原本想趁著街坊們圍攻集火楊前進的時候,偷悄悄的溜走,卻沒想到街坊們分成了兩幫,一幫堵著楊前進,一幫圍著賈張氏。
逃跑不迭的賈張氏,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看著麵前群情激奮的街坊們,隻能罵罵咧咧的罵著傻柱,罵著婁小娥,說他們是有錢不給街坊們花的王八蛋,說他們都是為富不仁的禽獸,說他們將來一定遭報應。
街坊們現在可沒有誰是禽獸誰不是禽獸的想法,就想讓賈張氏牽頭來做這件事,真以為他們這段時間的二大娘是白叫的。
“賈張氏,你彆罵傻柱,也彆罵婁小娥,咱們現在是有事說事,我什麼都不管,反正翻修四合院的事情,是你賈張氏挑頭的,不管誰出這筆錢,你賈張氏都要給我把房子翻修好,要不然你晚上睡覺可得小心點。”
有一就有二。
有二就有三。
有人帶頭。
一窩蜂的都鬨騰了起來。
“賈張氏,我們家的房子,你也得負責。”
“翻修不翻修房子,我無所謂,關鍵廁所進屋這件事,你賈張氏要給我一個交待,我大話已經放出去了,過幾天朋友們來慶賀,發現什麼都沒有,我還有麵子嗎?”
眾人的言詞。
大錘一樣的擊打在了賈張氏的身上。
讓老虔婆心裡泛起了幾分淡淡的後悔。
你們怎麼朝著我來了。
也帶了幾分怨氣。
剛才傻柱在四合院,你們一個個的當孫子,讓我跟楊前進兩人出頭對付傻柱,傻柱撂挑子跑了,人不在了,你們一個個的來了精神,攔著我不讓走,我家裡什麼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要攔,也攔個有錢人啊。
瞪著眼珠子。
看著麵前的這些人。
喊了一句。
“我不當二大娘了,行不行!”
譜擺夠了。
見勢不妙。
想跑。
想什麼好事情那。
“賈張氏,你說不當二大娘就不當二大娘了?你將我們這些四合院的街坊們當做了什麼?任由你擺布的抹布?用著了,拿在手裡,用不著了,隨手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