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鐺的回歸,不但破了賈家的防,更破了秦淮茹的防。
秦淮茹見到小鐺時她臉上的表情,可不像是母親見到久違女兒的那種驚喜,更不是震驚,是驚嚇,被嚇到骨子裡麵的驚恐。
對此。
街坊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心機婊自始至終都是一副見鬼的樣子。
反倒是小鐺。
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裡,迎接著街坊們對她的各種目光的洗禮。
最終還是閆阜貴開了口,說小鐺千裡迢迢的回來,讓秦淮茹彆愣著,趕緊把小鐺領回賈家,這場鬨劇才悄然結束。
隻不過心裡依舊泛著對賈家的好奇。
當初小鐺為什麼離開賈家,街坊們都心知肚明,現如今的落魄,說句不好聽的話,都是賈家寡婦造成的。
剛才有眼尖的街坊,依稀從小鐺望著秦淮茹的目光中,看到了對秦淮茹的恨意,就是用天靈蓋想,也知道賈家要鬨騰。
換成她們也一樣。
被親媽、親奶奶毀了一輩子。
卻因為這件事始終跟他們沒有關係,所以隻能聚在一起,說一些無關緊要的閒話。
“多好的一個姑娘,剛才要不是三大爺喊出她名字,我都不敢相信這是小鐺,秦淮茹的閨女。”
“誰說不是,沒想到這麼落魄,瞧她的臉,說她四十歲都有人相信,要不然也不會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俗語了,還是三大爺厲害。”
“你們也不看看三大爺,人家比咱們多雙眼睛,那小眼睛賊聚光,我記得傻柱那時候帶什麼飯回來,三大爺隔著飯盒都能看到。”
“彆瞎說。”閆阜貴笑罵了一句後,說道:“剛才我也傻了眼,是人家小鐺出言喊了我一句,我聽聲音覺得熟悉,這才認出是小鐺。”
“棒梗進去了,槐花離家出走了,本以為賈家要消停一段時間,結果小鐺回來了,你們瞧著吧,一準有樂子看。”
周圍的街坊們。
都在儘可能的點著頭。
擺在明麵上麵的事情。
都不瞎。
看的清楚。
小鐺這是回來找賈家寡婦尋仇來了。
也怨賈家寡婦偏心眼偏的厲害,都是賈家的孩子,憑什麼看重棒梗,不看重小鐺。
活該被小鐺找後賬。
當初賈張氏四合院內無端撒潑,都說賈張氏將來要遭報應。
現在報應來了。
……
賈家。
鬨劇正式上演。
跟在秦淮茹屁股後麵進入賈家的小鐺,並沒有說話,而是意味深長的看著那位有些老態龍鐘的老婆子。
也就是賈張氏。
秦淮茹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沒有點破小鐺的身份,將小鐺領回賈家後,自己到裡屋躺著去了。
剛才發生在四合院門口的鬨劇,因為賈張氏年紀大了,又有棒梗坐牢及被街坊們排擠等事情的刺激,耳朵的聽力有些下降。
所以並不知道小鐺回來了。
見秦淮茹領回來一個看著麵色蒼老的婦人,賈張氏的心情瞬間不高興了,覺得秦淮茹越來越沒有了對自己的尊敬,什麼人都隨隨便便的往家領,也不看看現在的賈家,是誰鬨回來的產業。
擔心秦淮茹背著賈張氏將賈家的房子賣掉,卷著錢款不搭理她,賈張氏的對策,就是儘可能的不出去。
見到小鐺,錯以為小鐺來買她們家的房子。
嘴裡就沒有好話。
原本是不想說房子的事情,可是眼前的一幕,氣的賈張氏肺管子疼,秦淮茹將女人領回賈家後,直接回裡屋躺著去了。
破家還有二斤爛鐵。
擔心被順走了家裡的那些破爛。
賈張氏瞪著少許渾濁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小鐺。
“你這丫頭,有沒有點禮貌?這是我們賈家,不是你們家菜園子,你這麼盯著我老婆子看,什麼意思?我老婆子臉上有花?還是我老婆子臉上有了彆的東西?我老婆子把話撂下,這是我老婆子用命換回來的房子,是我們賈家在城裡的根,我們不賣,我大孫棒梗將來還要在這房子裡麵娶媳婦,我老婆子還要看著我重孫子出生,你趕緊出去,房子不賣,給多少錢都不賣。”
小鐺的心。
愈發的疼。
她怨恨自己是姓賈的孩子。
一口一個棒梗,一口一個賈家的將來。
合著我跟槐花就不是賈家的孩子了?
心裡的怨恨,猶如擠壓的火山,壓抑到了極致。
既然我們不是你賈家的孩子,那你為什麼要操控我們的婚姻,為了棒梗,不惜將小鐺賣給一個大她十多歲的老男人,這是奶奶該做的事情?這是親媽該做的事情。
回來就是要報複賈張氏,報複秦淮茹。
剛才在門口,秦淮茹的反應,都被小鐺看在了眼裡,見秦淮茹因自己的落魄,被嚇的連連後退。
小鐺居然難得的泛起了幾分爽朗。
突然覺得自己回來的對。
不回來。
如何借著自己的落魄,去狠狠地刺激賈張氏,去刺激秦淮茹,最好將她們兩個寡婦刺激的吃喝拉撒睡都要在床上解決最好。
邁動步伐,朝著賈張氏逼近了幾步。
賈張氏見小鐺不但不離開,還朝著自己走過來,心情愈發的不好,想著一會兒要怎麼撒潑,說什麼也要好好的嚇嚇眼前不聽話的婦人。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長著耳朵怎麼不聽話?我跟你說了,我們家的房子不賣,你怎麼還走到我老婆子的跟前了?你就是給我老婆子跪下,我們家的房子也不賣,你也買不起,一萬塊就賣給你,有錢嗎?”
“我不是來買房子的,你看看我是誰?”
小鐺將自己的臉,儘可能的湊到了賈張氏的跟前。
賈張氏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帶著幾分不敢相信的質疑,她並沒有認出小鐺,而是聽出了小鐺的聲音。
“你是小鐺。”
語氣帶著幾分小小的震驚。
跟秦淮茹一樣。
也被嚇到了。
“奶奶,我就是小鐺。”殺人誅心的小鐺,說著同時戳賈張氏心肺,也戳秦淮茹肺管子的話,“剛才在院門口,我媽都沒認出我,還是三大爺喊了一嗓子,我媽才認出我是她閨女,您居然一眼認出了我,您的眼睛,真毒。”
賈張氏蹬蹬蹬的後退了數步距離。
啥玩意。
這人是小鐺。
賈家小鐺。
怎麼可能啊。
小鐺可是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是四合院的一枝花,附近多少男孩子托人來說媒,都被賈張氏和秦淮茹給拒絕了。
將小鐺當作了賈家翻身的依仗,認為憑著小鐺的相貌,一定能嫁給不錯的人家,給賈家帶來豐厚的回報。
直到棒梗睡寡婦事件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