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麼的難找。
街坊們愣是沒人出來，一不看熱鬨，二不拉架。
“你為什麼這麼問？”
“跟您警告我媽那些話一模一樣，說我生是他們家的人，死了也是他們家的鬼，要是他兒子死了，我就得一輩子替他們家守著，那會兒我心裡還憋著氣，說你們把我小鐺當成什麼了，回來後，看到您跟我媽在吵架，一會兒說改嫁，一會兒說不改嫁，站在我媽的角度，肯定是想改嫁，但是站在您的角度，您肯定不希望我媽改嫁，但您昨天晚上卻說了放我媽改嫁的話。我就想知道，您這是真心話嗎？”
小鐺被驚到了骨子裡麵。
當著棒梗的麵，小鐺將她帶來的小布袋打開。
小鐺才真正知道了什麼叫做士彆三日刮目相看。
“我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小鐺看著賈張氏，語氣突然變得深沉起來，“您彆忘記了，我也是一個母親，我過的不好，我嫁的那個男人，年紀大我十八歲，他今年四十出頭了，那個婆婆，沒事的時候，就警告我。”
果不其然。
首先是房子。
“彆說一個問題，就是十個問題奶奶也回答你。”
賈家寡婦吵得挺凶。
氣的賈張氏事後，一個勁的罵著四合院的街坊們，說這些人都是見不得賈家好的冷血禽獸，盼著賈家寡婦打架。
“警告你什麼？”
都是四合院的人。
進來後，一直沒吃飽過，那些霸主們總是搶棒梗的窩頭，一頓飯就給棒梗留一個窩頭，維持她餓不死就成。
不儘心儘力的表現自己對賈家的付出，如何能讓賈張氏和秦淮茹放心大膽的把工作和房子給到她手中。
真如小鐺想象的那樣。
香噴噴的白麵饅頭。
她伸出手。
棒梗能有現在的下場，還不是賈張氏的功勞。
小鐺最近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做，她打聽清楚了，由於回到城裡的人太多，都需要房子，就賈家現在的房子，放出賣的風聲，肯定有好多人來買，最少也能賣五百塊錢，再要的狠點，六百塊都是可以的。
“現在日子好過了，您同意我媽改嫁了？”
聽者有意。
聽聞賈張氏說起傻柱。
心懷怨恨的小鐺，既要賈家的房子，也要秦淮茹的工作。
“四合院裡麵，最有錢的人家，就是傻柱。”
等下一輩子的吧。
說自己在鄉下過的不好，婆婆不待見她，丈夫也嫌棄她，孩子們還跟著奶奶和父親罵小鐺是個爛人。說自己受不了了，偷跑回了京城。說自己口袋裡麵也沒有錢，管教傳話的時候，就說讓家裡人來看看棒梗，沒說煙的事情。走的時候，賈張氏就給棒梗準備了五個白麵饅頭，讓棒梗留著慢慢吃。
百旭或者百旭餐廳。
至於傻柱為什麼這麼有錢。
摸了摸小鐺的臉頰。
“是因為您擔心自己找工作，我媽會不管您，您要借著惡婆婆的人設，去恫嚇那些想要跟我媽接觸的人，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小鐺打聽了一下，她離開的那會兒，秦淮茹在軋鋼廠掏廁所。
現在的工作。
四五年時間不見，秦淮茹進步了，現在不負責掏廁所，負責廠區街道的衛生，還當了小組長，下麵管著五六個人。
狼多肉少。
從賈張氏嘴巴裡麵飛了出來。
他們賈家卻連一輛自行車都沒有。
大偷金。
小偷針。
“小鐺，你說什麼，說咱們四合院的劉海中跟你哥在一個房間住著？你哥房間裡麵的那些人都管劉海中叫做二大爺？”
棒梗饞蟲子大動。
“我先問您一個問題，您回答了我，我就跟您說我哥跟劉海中的事情。”
曉得賈張氏會去監獄探視棒梗，兩人一對峙，要煙的事情便水落石出，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
在賈張氏的眼中，秦淮茹的工作是頂替死鬼賈東旭的崗位，它屬於賈家。
指了指斜對麵的何家。
臉上更是泛起了肆無忌憚的笑意。
小鐺這才想起一件事來，她回到四合院差不多也有半個月的時間了，零零散散的見到了不少人，有認識的夥伴，有不認識的街坊，卻唯獨沒有見過傻柱家的那些人，於莉不在四合院出現，衛國他們也不在四合院內現身，傻柱更是不見蹤影，就仿佛他們不是四合院的一份子。
感觸著生活在小鐺臉上留下的無情歲月。
一聲無奈的歎息。
剛才還有氣無力好似一團爛泥癱在凳子上的賈張氏，立馬挺直了腰杆，看著就跟剛剛看了一場大戲一樣，臉上的抑鬱和擔心一掃而光。
“有頭發，誰樂意當禿子，咱們賈家，自打你爹出事後，就是你媽在支撐著這個家，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你媽要是改嫁了，咱們賈家人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那會兒你哥哥八歲，你六歲，槐花剛剛滿月，又遇到了那麼一個特殊的年月，你們三個孩子一睜眼就哭著喊著說肚子餓，沒辦法，要活命，隻能跟你媽談條件，不改嫁，哪怕把人給我領家來，我都認了。至於我好吃懶做，這事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小鐺或許是故意的，跟棒梗說的話，句句不離吃喝，看到棒梗流出了口水，話鋒一轉的說到了改造上麵，讓棒梗好好在裡麵改造，她在外麵好好的照顧賈張氏和秦淮茹，說自己過幾天再來探視棒梗，到時候一定將棒梗要的大前門和三炮台給他拿來。
聽聞小鐺說劉海中跟棒梗在一個房間住著。
賣房需要證件。
也就賈張氏才會說棒梗不錯。
忍受著饞蟲子的襲擾，棒梗看著管教在挨個檢查饅頭。
傻柱既然沒有賣房子，而是租賃了出去，那為什麼傻柱的那間大屋子卻沒有人在居住。
饞了。
棒梗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傻柱一家人不在四合院居住了，人家現在住在了牛眼胡同內一座獨門獨戶的四合院，賈張氏還專門去看過，說隻有古代的那些王爺才有權利居住的四合院，現在歸了傻柱。
“你真舍得讓我媽改嫁？”
作為秦淮茹的閨女，與生俱來的裝可憐把戲，被小鐺用在了棒梗的身上。
饅頭。
“奶奶。”小鐺在臉上擠出了笑意，朝著賈張氏聲情並茂的講述起來，“你說的這些，我還真的沒看到，人看著比較精乾，對了，我聽我哥說，說二大爺跟他在一個房間，裡麵的那些人也都叫他二大爺。”
小鐺可領教過，回到四合院的第二天，就出去找工作，一個掃街道的工作，都有好多人在搶。
好多人聊天的時候，都會說這麼一句話，等我有錢了，請你去百旭吃一頓。
沒事的時候，小鐺也跑到百旭看過，隔著馬路看著裡麵人山人海的一切，想象著自己在裡麵享受美食的畫麵。
沒想到竟然是傻柱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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