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年輕氣盛,又被何雨水嚇了一頓,心裡一肚子的火氣,這節骨眼上,易中海來鬨事,還叫囂著棒梗不敢揍他。
孰可忍孰不可忍。
盜聖揮舞著拳頭,就要給易中海一個好看,要讓易中海知道他棒梗的拳頭也不是吃素的。
見多識廣的秦淮茹,覺得事情不對頭,她一把拉住了棒梗。
眾目睽睽之下。
打人。
畢竟是不對的。
而且易中海現在什麼都沒有,整個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萬一這一切都是易中海的詭計,想要借故訛詐賈家,棒梗對易中海出手,等於落在了易中海的算計當中。
可不能因小失大。
秦淮茹朝著棒梗低聲耳語了幾句,棒梗鬆開了攥在了一起的拳頭。
易中海見狀,心裡咯噔了一下,沒想到他的詭計,居然被秦淮茹給看破了,來靈堂鬨事,真要是受到了許大茂的挑撥。
許大茂跟易中海說的那些話。
字字如刀。
句句似劍。
讓易中海欲仙欲死。
不管傻柱如何,最起碼傻柱的身後事有人幫忙料理。
為了洗白人設,不被外人說閒話,賈家人還咬著牙給傻柱風光大葬,又是紙人紙馬,又是金山銀山,還有小汽車、大哥大等雜七雜八的東西,不知道哪位神人的傑作,還給傻柱用紙糊了一個紙做的酒樓,名字叫做傻柱酒樓,還是連鎖的那種。
這些東西,就讓易中海眼熱的很。
他都不確定自己將來有沒有這些東西。
更讓易中海無法接受的就是摔盆,在易中海的養老大業中,傻柱是給他摔盆的唯一人選,誰能想到傻柱死在了易中海前麵,傻柱的火盆要麼親兒子何曉摔,親兒子何曉不摔的情況下,養子棒梗來摔。
沒有摔盆。
才是真正的絕戶。
易中海起了壞心思,專門在傻柱發喪的這一天趕到四合院,借故大鬨,又罵秦淮茹是潘金蓮,又罵棒梗是西門慶,還說賈張氏是王婆,就是想刺激棒梗向他出拳。
幾天前。
被棒梗揍,還沒有接受秦淮茹讓棒梗送易中海去醫院的好心。
易中海後悔了。
打定了主意,隻要棒梗的拳頭一挨到易中海,易中海就會躺下,喊著棒梗打老人的口號,去醫院檢查身體,最終逼著秦淮茹跟易中海談判。
條件隻有一個。
將易中海之前的房子,還給到易中海,易中海用房子當養老的依仗,誰給易中海披麻戴孝摔火盆,誰繼承易中海的房子。
百密一疏。
秦淮茹識破了易中海的算計,攔下了棒梗。
這讓易中海的計劃,頓時沒有了用武的地方。
看著棒梗,再一次的嚎叫起來。
“爺爺就知道你不敢打,來打啊,真以為我易中海拍了你不成?”易中海激將著棒梗,“一個偷雞摸狗的小癟三,要不是你媽秦淮茹仗著姿色套路了傻柱,你彆說娶媳婦,估摸著也就是打光棍的命,你們家的房子,你的工作,槐花和小鐺他們的嫁妝,哪一樣不是傻柱幫忙置辦的?沒有傻柱,你們賈家狗屁不是!”
易中海的激將。
完全沒有效果。
再笨的人,也看出了易中海打著什麼鬼主意。
秦淮茹還一直死死的拽著棒梗的胳膊。
“易中海,彆白費心思了,我棒梗不會上你的當,至於你說的那件事,周圍有街坊,他們都看了我傻爸的病例,你說的那些,都是無稽之談,真以為現在還像之前,你易中海在四合院隻手遮天,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時代變了,你易中海那一套不管用了,沒人相信你那套鬼話了。”
“病例是真,但我說的也是真的,有句話說得好,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賈家人真的以為那件事萬無一失,我易中海把話撂下,我要是沒有證據,我不至於今天來。”易中海環視著周圍的那些人,一字一句道:“傻柱的死,另有隱情,他就是被賈家人給害死的。”
“你放屁,傻柱怎麼就被我們賈家給害死了。”
“賈張氏,傻柱是不是你們害死的,你們賈家人不知道?秦淮茹,你說說,傻柱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一大爺,我不知道傻柱哪裡得罪你了,你非要在傻柱入土為安的大日子上門鬨事,我記得傻柱對你不錯啊。”
“秦淮茹,你還說傻柱沒有被你們害死,傻柱活著那會兒,能給你們賈家掙錢那會兒,你秦淮茹一口一個柱子的稱呼著,傻柱癱瘓了,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解決,你秦淮茹覺得他是累贅了,一口一個傻柱的喊著,可見傻柱在你們賈家人心中,就是被利用的那種關係,我真為傻柱感到不值。”
秦淮茹心裡咯噔了一下。
眼角的餘光。
掃向了在場的那些人。
不少人都是四合院的街坊亦或者大院周圍的鄰居,多少知道一點賈家跟傻柱的那些事情,易中海還真的沒有說錯,秦淮茹對傻柱的稱呼,伴隨著傻柱的死,從柱子蛻變成了傻柱。
彆看一個小小的稱呼。
此時卻產生了過河卒子的效果。
賈家人口口聲聲說他們對傻柱的死分外的難過,口口聲聲說著對傻柱的不舍和懷念,但傻柱這一稱呼,將這一切都推翻了。
彰顯著賈家人對傻柱的無情與冷漠。
秦淮茹焦急如焚。
棒梗也傻了眼。
賈張氏也就賈張氏了。
看著失態的賈家人,易中海嘴裡哼哼了幾聲,剛要做痛打落水狗事情的時候,看到何雨水從後麵走來。
就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朝著雨水發問了起來。
“雨水也在,問問雨水,她是傻柱的親妹妹,賈家人當初怎麼對待雨水的,又是怎麼對待傻柱的,雨水,你說,你當著在場街坊們的麵,你說,有一大爺在,有街坊們在,彆怕賈家人。”
出乎易中海的預料。
即便易中海大鬨了傻柱的靈堂,讓賈家人一時間下不來台,何雨水卻依舊沒有替是傻柱討要公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