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竟然這麼湊巧”鬱沅沒忍住念叨出聲。
不過考慮到時間門緊迫,他連忙繼續說道“衛秉均現在應該有個十二歲的私生子”
“明天你生日宴後,會在張媽和衛秉均的謀算下嚴重犯病一次,林姨被張媽推下樓摔成植物人後黑鍋會扣在你頭上,你爺爺顧鈺山不得不為了穩定股價,對外聲明你和你母親一樣不具有繼承顧氏集團的資格。”
其實這一步是衛秉均不得不走的臭棋,十八歲的顧劭承一旦成為一個正常的繼承人對他來說太危險了,所以哪怕冒著引入溫玶的風險,衛秉均都要給他一次致命打擊,將他逼瘋。
“但這也不代表顧鈺山是個好爺爺,不過你彆難過,你二十六歲的時候會遇到今生對你最好的法定伴侶,你的病會逐漸好轉,你們也會恩愛共度餘生,此前缺失的一切都會一一補足。”
少年前一刻還有些渙散的眸子倏然一定,聽完最後一段後他扯了扯嘴角“那個人是你”
因為顧劭承天天恨不得跟塊膏藥一樣貼在他身上,鬱沅對於吸引顧劭承的自信心空前膨脹,聞言歪嘴一笑,用“頭像是我,你不滿意”的神情點了點頭。
下一瞬少年按向床頭的傳喚鈴“鄭亮,上來把你的人帶走。”
鬱沅
一分鐘不到,年輕的鄭亮推門而入,看了眼鬱沅向顧劭承道歉“抱歉,是我沒看好。”
少年冷著臉微微頷首。
鬱沅被鄭亮拽走時還難以置信,好家夥,人家是卸磨殺驢,他這才剛套上嚼子就
鬱沅不甘心扭頭,對上少年一雙似笑非笑的黑眸,鬱沅心頭火起,恨不得將藥玉薅出來摔他臉上。
臭弟弟有你後悔的時候
不幸中的萬幸是,現在彆墅裡還是林姨說了算。
不是張媽那個封建老古板,也就沒招那麼多保姆仆從,刨除林姨和張媽外鬱沅一路上就看到了兩個中年保姆,也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鬱沅跟在鄭亮身後一路下樓,等兩人走到小花園,鬱沅神色複雜地看著鄭亮年輕很多的麵龐,心中感慨萬千,原來鄭亮這麼年輕就開始禿了
男性禿頂集中在發際線和頭頂兩塊重災區,鄭亮的型發際線一路後退,就快和“光明頂”位置彙合了,不過因為過於高大健碩的體魄,一般人看不到他頭頂。
鄭亮拍了拍他的肩膀,掏出一根煙遞給他,鬱沅眨了眨眼“你還抽煙”
鄭亮見他不拿,把煙回手塞自己嘴裡“嗯,哪是這麼快就能戒掉的,叼著過過嘴癮。”
他說完咂了咂嘴,看著十分心癢難耐忍不住抱怨道“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要求多,你呢這次是怎麼惹到他了。”
鬱沅反應過來是顧劭承讓他戒的,按照鬱沅對他的龜毛理解,可能就是嫌煙味臭。
然而非常雙標的是,兩人剛認識那會兒顧劭承酗酒酗煙磕“藥”也沒見他嫌棄自己臭,鬱沅心下嘖嘖。
“嫌我給他倒的水太燙。”鬱沅隨口敷衍道。
這實在太可能在顧小少爺身上發生了,鄭亮不疑有他,也跟著一起嘖嘖起來。
兩人站在樹下,就跟倆知了似的一起“嘖嘖嘖嘖”
即將十八歲的顧劭承雖然是個臭弟弟,鬱沅還是不能放任他不管的。
下午,定製款西裝送到,是顧劭承第二天生日宴兼成人禮上要穿的。
原本一個月之前就早早定好,不過顧劭承近期病情反複人又瘦了一圈,臨時將尺碼微調了下。
張媽還沒回來,另外兩個保姆沒什麼事情做就回保姆房了,林姨跟著顧劭承煎熬偏頭痛又犯了,鬱沅便主動說幫少爺上去送衣服。
林姨捏了捏眉心“行,讓少爺試一下襯衫和西褲,主要就是腰線上做了一點調整。”
鬱沅應聲後轉頭就敲開了顧劭承的房間門,少年正靠坐在床頭處閉目養神,聽到他聲音也沒睜眼。
鬱沅說明來意“少爺,林姨讓您試一下襯衫和西褲的最新尺寸。”
等鬱沅走到床跟前,少年才低低應了聲。
鬱沅擔心一開始就被攆走,想著等少年脫光了試衣服的時候再開口問,這樣顧劭承就算再想傳喚鄭亮,也得先把衣服穿齊了。
鬱沅熟門熟路走向小衣帽間門,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和襯衫夾。
顧劭承則轉下身坐在床沿,長腿微曲,一副隨時等待著人來服飾他換衣服的模樣。
雖然他們剛見的時候,顧劭承就是這副模樣,不過現實中狀態已經完全顛倒,顧劭承一手包辦與他有關的一切,所以現在再讓鬱沅反過來服侍顧劭承,他還真是蠻新鮮的。
鬱沅心裡蒼蠅搓手,麵上一本正經,像模像樣地立在一旁,宛如剛從英倫管家學院畢業的優秀畢業生。
他單膝跪地,抬起胳膊一顆一顆地解開少年上半身的睡衣紐扣。
說是少年,但即將十八歲的顧劭承已經一米九,不過因為過於瘦削病態,鬱沅伸手碰上他睡衣領口時,顧劭承下頜高高仰起,露出線條精致的頸側和喉結,看著的確有幾分高貴臭弟弟的模樣,讓鬱沅覺得很新奇很刺激。
鬱沅一想到一會兒要給他穿戴襯衫夾,心底就更興趣盎然了。
其實他本來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向是追求精神層麵的滿足,如果不是顧劭承把他帶溝裡去,他一定是個堅定的柏拉圖擁躉。
現在食髓知味,他也不是什麼古板的人,不考慮身體的勞損的話,他還是很喜歡配合顧劭承一起追尋跳樓機和過山車的快樂的。
所以等鬱沅將睡衣最後一顆紐扣解開時,喉結忍不住一滾再滾,兩人間門隔著半臂的距離,鬱沅的鼻息間門卻一就能清晰聞到顧劭承身上帶著熱度的木質淡香,很好聞。
軟白的指尖捏著睡衣下擺,緩緩將衣服向外掀開,露出少年因過於消瘦而線條更為清晰的胸腹,鬱沅雙眼猛地瞪大。
等等腹肌上的牙印怎麼像是他前一晚咬的顧劭承是和他一起來的
鬱沅以為會是上次那種情況,兩人雖然是同步入夢,當時顧劭承是有自主意識的,但他的大腦卻像被一團漿糊黏住了般,沒辦法提取過去的記憶也沒辦法正常思考,隻能半被動的配合劇情運轉。
少年顧劭承見對方盯著自己一動不動,黑眸微凝,鬱沅先一步開口“你肚子上怎麼會有牙印”
少年臉色一暗,腦中浮現出一段模糊不清的畫麵,畫麵中他摟著另一道白皙單薄的身軀,想看得更清些時頭猛地抽痛了一瞬,再開口時聲音更加陰沉“與你無關。”
一想到這次夢境兩人竟然是100同步,雖然不知道顧劭承怎麼會縮到十八歲的,但這不妨礙鬱沅膽子更大了起來。
鬱沅聞言翻了個白眼“怎麼和我無關,這就是我的牙印,不信我再給你咬一個你對比一下。”
說著鬱沅直接上手推人,顧劭承一麵頭疼一麵思緒百轉,一個猝不及防就被眼前自稱是自己未來伴侶的人給按倒了。
鬱沅瞄準前一個牙印就要挨著給他啃上一口,然而第一下是顧劭承一時失察,鬱沅再想啃的時候,一下子就被顧劭承推開了。
鬱沅惋惜地吧嗒吧嗒嘴,一臉“你是不是玩不起”的神情攤了攤手“你這樣就是信了我說的話了吧”
顧劭承沉默半晌,沒理會鬱沅的問題反而問道“這個牙印是怎麼留下的”
鬱沅想起來有點赧然,總覺得不論怎麼說眼前的愛人縮回十八,就是個十八歲的好少年,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你真想知道”
顧劭承看了他片刻,微微頷首。
鬱沅搓了搓臉,避開顧劭承審視的視線,小聲咕噥“我說屁股疼,你讓我換個地方,我不肯,就為了報複你就近狠咬了一口。”
顧劭承“”
鬱沅餘光瞥見顧劭承臉黑如鍋底,心裡羞窘的同時還非常想笑,看來十八歲的新鮮奶狗雖然已經一米九,但臉皮還是薄的,也知道自己幾年後的行為極為無恥,嘖。
鬱沅平時完全鬥不過在床上極為厚顏無恥的顧劭承,這回借助年齡差距和經驗優勢,鬱沅突然從顧劭承的黑臉抗拒和不想承認中,得了一絲從未有過的快慰。
他這一刻才算明白,顧劭承平時為什麼那麼無恥那麼喜歡逗他,還真挺有意思的。
鬱沅想了想,眼底閃過一抹壞笑“不僅有牙印,你要是想證實的話,可以去照照後背,應該有幾道抓痕,嗯”
鬱沅逗人的業務還是不熟練,說著說著把自己先說臉紅了,不過看到顧劭承的臉色更黑了幾度,鬱沅的感覺好極了。
鬱沅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顧劭承要去驗證,知道他這個時候身體糠得就像放了幾個月的大蘿卜似的“我先幫你把衣服試了吧,晾久了該著涼了。”
見他沒反對,先將工字背心遞給他作為襯衫打底,隨後是質地精良的白襯衫。
鬱沅以前覺得顧劭承是太喜歡他了,恨不得每一件事都幫他做了,早上在他睡昏頭的時候,還會親自幫他穿衣服。
但鬱沅這次覺得給人穿衣服也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對方身材線條漂亮的情況下,跟接了一個超大型bjd娃娃似的,一人多用。
等他拿起襯衫夾時,想到之前顧劭承幫他穿戴時的場景,難免有些口乾舌燥。
顧劭承將睡褲脫下,鬱沅撐開黑色的彈性腿環,方便顧劭承套入,兩個腿環上相同質地的彈性黑綁帶鏈接著銀白的金屬卡扣,是以在套腿環時,垂墜在腿側的金屬扣難免碰撞出一些聲響。
讓本就有些暗昧的氛圍,撩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火花,鬱沅突然想起顧劭承上個月送他的一件玉石禮物。
說是價格貴得離譜的一件禮物,實際上就是一枚哄他戴的鏤空玉球。
小小一個圓潤脂白的軟玉裡麵不知道用了什麼巧妙技法,裡麵塞了一個稍小一圈的金鈴鐺,靈感說是來自於古代的一種床上用品,鬱沅沒同意,顧劭承就拿著球在他耳邊晃,清越的金玉相擊聲和襯衫夾相撞的聲音有些像,鬱沅的臉色逐漸變得酡紅。
顧劭承一低頭,就看半蹲在他身前為他係襯衫夾的青年,一副麵紅耳赤色眯眯的模樣。
顧劭承一時接受不能,火氣一連積累到現在猛地上湧,緊抿的薄唇最終擲地有聲地怒斥道“下流”
鬱沅嗯
鬱沅“”
他楚鬱沅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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