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柵欄太粗了,一根根鐵棍都有兒臂粗細,楊革勇即便天生神力,也沒可能掰斷這樣的東西。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這幫人為啥要喊他過來,原來是出不去啊,叫他來想辦法,實在沒辦法,還得繼續回去繼續關著。
楊革勇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葉雨澤說過的一個辦法,那還是他們年輕時候的事情了。
楊革勇脫下外衣又把大猩猩的外衣要了過來,然後把兩件衣服打濕,擰成了一根繩子,纏繞在兩根鐵棍上,然後又找到一根木棍開始擰了起來。
大猩猩和同伴們一臉懵逼,他們看不明白,兩件並不結實的衣服,能對這麼粗大堅硬的鐵棍能起什麼作用?
然後,奇跡就出現了。越來越緊的衣服已經開始讓鐵棍開始彎曲,大猩猩一聲驚呼,衝上來開始幫著楊革勇轉動木棍。
“吱呀呀,咯崩崩!”
鐵棍發出讓人牙齒發麻的呻吟聲,最終“啪”的一聲從下麵焊接處斷開,楊革勇縱身一躍,就跳進了更加寬闊的下水道裡。
一幫人順著下水道一直快速前進,他們很清楚,一旦天亮,他們就算跑出去,也會被人發現。所以,他們必須在天亮之前鑽進山裡。
尼泊爾到處都是大山,人一旦進去,隻要自己不出來,彆人是很難找到的。
他們很聰明,並沒有跟著下水道瞎轉,而是一直沿著一個方向走,因為隻有這樣,才是迅速離開的最好辦法。
楊革勇突然有些擔心,陳天驕咋辦?不過到了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大概又走了一個多小時,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楊革勇順著一個下水道口鑽了上來。
雙手一使勁掀開井蓋,一縱身跳了出去。
昏暗的路燈上麵是璀璨的星空,今天是圓月,皎潔的月光把大地照的如同白晝。
楊革勇長出了一口氣,沒有失去過自由,就永遠體會不到恢複自由的那一刻心中的激動。
他們的位置在一個山腳下,也就是靠近戰士鋼鐵廠的地方,楊革勇四處巡視了一番,突然發現一個喝醉了的家夥,正在路邊呼呼大睡。
走過去不客氣的在他身上翻了一下,掏出了他的手機,迅速撥了一個號出去:
“老魏,我在某某路口,趕緊給我弄輛卡車過來,要備足油。”
魏玉祥此時還沒有睡,剛跟葉雨澤通完話,楊革勇這麼一說,他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二話不說就朝外麵衝去,這種事他怎麼可能假手他人?
當一輛大卡車轟隆隆開過來的時候,時間剛剛過去半小時。
楊革勇的目光看向大猩猩一幫人:
“保重吧,後會有期!”
大猩猩卻一臉祈求:“老大,以後我們就跟著你混了,你不能拋下我們。”
楊革勇有些不耐煩,他跟魏玉祥要的是卡車。其實就是想幫一把他們。
但是要帶著這幫人走,肯定就有些累贅。因為彼此間並沒有什麼交情。
但是看著他們可憐的小眼神,一時間還真有點不忍心。於是乾脆的一揮手:
“都上車!”
魏玉祥突然攔住他:“你要去哪裡?”
楊革勇隨手一指:“去阿三國吧,到那邊再想辦法。”
魏玉祥搖搖頭:“你的飛機在機場呢,直接從那裡走吧。”
楊革勇目光一凝:“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魏玉祥微微一笑:“我有辦法。”
於是一行人全部上了車,卡車直向機場駛去。
夜晚的博卡拉機場很靜,魏玉祥拿出一疊美金就去了調度室……
十分鐘之後,一架飛機騰空而起,直飛馬賽……。
看著氣喘籲籲的魏玉祥,葉雨澤又好氣又好笑:
“你為啥不早點告訴我一聲,事情牽連到你怎麼辦?”
魏玉祥搖頭:“飛機上都是機組人員,沒有第三個人上飛機。”
葉雨澤懶得搭理他,老了老了竟然學壞了。
“那官司還要打嗎?”魏雨祥問了一句。
葉雨澤很堅決的點頭:“打,不然怎麼把楊革勇他們弄出來?”
魏玉祥一愣,隨即閉嘴了,隻是一直在腹誹:“這老頭太壞了。”
逃獄事件並沒有掀起什麼風波,人家也是要麵子的好吧?這麼大事兒,太特麼丟人了,不便公開,加緊搜捕就是了。
非洲西海岸,一架飛機降落在臨時機場上。
楊三興奮的跑了上去:“爸,你來了啊?”
楊革勇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我還得趕緊回去,這些人交給你了。好好練練再使用。”
楊三撇了一眼大猩猩一幫人,大猩猩心中一寒,仿佛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
律師團因為婦女權益問題跟博卡拉向博卡拉法院提出了申訴。
並且把這個典型的案例向外界披露,一時間在輿論界掀起了軒然大波。
經過幾輪審理之後,最終認定,措姆和前夫的婚姻關係已經不存在。所以,陳天驕和楊革勇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
雖然措姆的前夫因此而喪失了性命,但那是咎由自取。
他的幫凶都被法律嚴懲了,這就是助紂為虐的代價。
因為這個案件,尼泊爾議會決定修改婚姻法,給那些沒有結婚證的家庭補辦結婚證。
而且,針對大量男人不告而彆這種事,決定規定一個期限。就是確定失聯一年後,法院可以無條件解除婚姻關係。
當然,這個還需要一係列的冗長的過程才能實施。
至於楊革勇他們消失不見的事情,新聞沒有播,警局那邊也沒有案底,反正都是一群沒啥親戚朋友的人,不見就不見了吧。
葉雨澤回到波士頓,楊革勇去接的機,這還是出事之後兩個人第一次見麵。
相互抱了抱,今天天氣真好。然後又回歸了平靜的日子。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