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通,王一迪也沒有客氣,直接把王一凡此刻的擔憂說了出來。
一聽說是這件事,王淑琴就有些遲疑了。畢竟上一次被葉雨澤責怪,心裡一直不舒服呢。
倒不是埋怨葉雨澤,而是王一凡這小家夥把她利用了,所以,王一凡的事情她不想管了。
不過她又不想讓小丫頭傷心,所以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她把葉雨澤的電話給了王一迪,叫王一凡直接給葉雨澤打電話,就說她讓打的就行。
掛了電話,王淑琴苦笑著搖搖頭,心裡也覺得好玩,竟然被一個小家夥嚇住了。
張前進直接來了句:“老大威武!”
王淑琴白他一眼:“少拍馬屁,當初你跟阿依江都在的,也沒見你們說啥?”
張前進撓撓頭:“王姨,我們不是也沒想那麼多嗎?這樣的人就該讓葉叔對付!”
王淑琴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怕聲音大外麵的人聽見,使勁捂住嘴,身子卻不住地抖動,可見忍得非常辛苦。
張前進看著露出小女兒狀的王淑琴,眼神裡一陣恍惚。這是個讓他非常尊重的領導,從上班之後就一直跟在她身邊。
每天除了睡覺那幾小時,基本都在工作。為北疆可以說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這次又被調到邊陲省份,估計是上邊想讓她發揮更大的作用吧,畢竟來這裡是擔任一把手。
說實話,這裡的經濟發展非常不均衡,沿海幾個大城市經濟非常富裕,但內陸可就差了,有些山區堪比邊陲省份的貧困地區,還需要國家救濟呢。
說實話,調令下來,王淑琴和張前進都不想來。畢竟北疆剛剛搞得差不多了,一切都在朝一個良好的方向發展,結果就拱手送人了。
不過作為一個公仆,不但要為百姓著想,更要服從分配。所以也沒有講條件,拿著行李就來上任了。
其實這次來,帶不帶張前進王淑琴也猶豫了很久,畢竟人家結婚時間不長,就這麼讓兩個人分開,她心中也是不忍。
但是她身邊實在沒有可用的人,一個陌生環境,身邊再沒有熟悉的人,對於她無言,肯定是極為不方便的。
於是,她就隻能跟小兩口商量,先讓張前進跟過去一陣兒,等她適應了,到時候張前進的級彆也能提兩格,再讓他回北疆。
結果兩個年輕人直接就答應了,而且阿依江還表示,她也可以跟著過來。
目前阿依江的級彆不算低了,因為王淑琴目前對閩省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不方便安排她,所以隻能先把她留下,等過一陣兒再說。
王淑琴好容易止住笑,問張前進:“我是不是學奸詐了?”
張前進很果斷的搖頭:“小狐狸就該交給老狐狸調教,而且這事兒本來跟您也沒啥關係了。”
王淑琴趕忙點頭:“沒錯兒,我現在都不是北疆人了。”
幾十年過來,父母早已經去世,她又沒有兄弟姐妹,所以,這個世上隻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有時候夜裡醒來,便覺得自己無依無靠的非常淒楚。
心裡倒是有一個喜歡的男人,隻是那個男人跟她似乎又沒有什麼關係,儘管她知道,她有任何事,那個男人馬上就會趕過來。
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人生最重要的就是陪伴,哪怕吵鬨,何嘗又不是一種煙火氣?
電話響起的時候,葉雨澤剛剛起床,每次回到波士頓,他的生活就會變得規律。
昨晚接了凱文的電話,他也很無奈,這尼瑪嶽父一家和女婿一家打起來了,而且父女兩同時上陣,還是敵對方,除了感慨,他也隻剩一聲歎息了。
剛剛要去打拳,王一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葉雨澤隻好讓孩子們自己去練。
對於這個電話,葉雨澤有些詫異。雖然按照實際情況說,王一凡目前也是他的合夥人,但是葉雨澤心裡卻不怎麼接受。
商人管用的手段他不在意,畢竟他也沒那麼循規蹈矩。但是這個小家夥,利用了王淑琴和倪老,就讓他非常不舒服了。
所以,電話接通後,知道是他,葉雨澤的態度就有些冷淡。
“我正在晨練,有什麼事情你就抓緊說。我隻有幾分鐘的時間。”
“葉總,我想把北疆手機80%的股份轉給軍墾機電。”
王一凡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的點綴,直接把要求說了出來。
葉雨澤一下子愣住,人家不都是為自己爭取更大利益嗎?這小子這是抽啥風?
“你是不是有什麼附加條件,先說一下我聽聽。”葉雨澤自然沒那麼輕易答應什麼?
“什麼條件都沒有葉總,我就是想成為軍墾家族中的一員,以你們為靠山,徹底占領亞洲市場!”
王一凡的話更加乾脆,基本就是赤裸裸的。
“這一切你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啊?為啥要把那麼多股份讓出來,要知道,你隻剩下20%股份,你就沒有控股權了。”
葉雨澤更加納悶,哪有準備上戰場了,卻把後方徹底交給彆人的?
“我的敵人是一星公司,我沒有信心打敗他們,所以要給自己找個靠山。”
王一凡更加直接,連掩飾都給省略了。
不過葉雨澤卻笑了,不知道咋回事,這小子說話他愛聽。
隻是微微沉吟了一會兒,葉雨澤爽快的答應了他。
“好吧,不過你的股份要提高到30%,軍墾機電不參與經營,隻有一票否決權。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找我!”
“歐耶!”打完電話的王一凡高興的跳了起來。
王一迪撇撇嘴:“我就沒見過把自己股份送人還送的這麼興高采烈的!”
王一凡摟著王一迪就親了一口:“老婆,這叫找到娘家了,那個一星公司,再加兩顆哥也不怕了。”
王一迪白他一眼:“誰是你老婆?你還沒娶我呢?”
王一迪一彎腰就把她抱了起來:“我現在就娶你,保證你一晚上下不了床。”
被王一凡抱在懷裡的王一迪開始踢打,隻是力量越來越弱,直到傳出另一種聲音……。
高鐵的建設,以一種不可思議速度在飛速在進行著,堅實的路基,如同一條巨龍,從軍墾城東郊一直朝東延伸。
各種設備和人群熙熙攘攘,一直延伸出幾十公裡。其中,最顯眼的就是穿著洗的發白的舊軍裝,胳膊上帶著紅袖標的老同誌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