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全義從聲音裡麵聽出馬洪奎的聲音。
其實馬全義對於馬洪奎還是比較欣賞的。這個人跟副指導員不同。
副指導員喜歡裝逼。一般需要他緊跟的時候,都需要給點小甜頭。
特彆是這家夥沒有家屬,孤身一人。本來應該吃食堂。但是那貨卻偏偏把馬全義家當食堂。
估計一則是做給人看,顯示連長對他的重視。二則給馬全義看,叫他知道自己是他的人。
其實他就沒想過,人家一家四口好好的日子。你一個大男人整天在那裡會不會被嫌棄?
而馬洪奎則不同。他從不去馬全義家裡吃飯。反而時不時請馬全義去自己家吃飯。
馬全義媳婦雖然算不上多漂亮。但是皮膚極好。個子小巧玲瓏。
偏偏曲線分明,那身材是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男人們看了都比較容易走思。
特彆是那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似乎總透著一股委屈。叫人忍不住想去憐惜。
而且四川人對於飲食做法比較多。雖然兵團不缺食物。但是大部分人都是那幾樣東西。早吃乏味了。
可是馬洪奎這個媳婦,偏偏生的一雙巧手。弄出的飯食總是與眾不同。這就吊住了馬全義的口味。
加上馬洪奎對於馬全義的話總是言聽計從並且嚴格貫徹執行。所以馬全義對他要比對副指導員親近的多。
至於副連長,說是他的人。但是基本不發表任何意見的。隻是在馬全義需要的時候舉一下手罷了。
此刻看到馬洪奎這幅慘狀。馬全義難免動了真怒。
他冷眼看向那幫女人。問道:“誰打的?”
梅花直接站在最前麵。“我打的!他叫兒子把我兒子和楊排長兒子打成那樣。我必須要找他討個公道!”
其實老媽是有點飄。若是沒有老爸,她在連裡是沒啥存在感的!
老爸人緣好,又有威信。可她就是老爸的媳婦啊?這個沒辦法。
馬全義皺皺眉,還沒想好說啥。楊媽媽和眾女人一起開口。
“沒梅花的事!是我打的,是我先打的?”
七嘴八舌的一通吵嚷把馬全義腦袋都弄疼了。
他揮揮手叫人散開。這事肯定的沒辦法處理了。難道說把這一幫女人全處理了?
那他這連長也就做到頭了。加上她們男人。沒人會聽他的話了。
馬洪奎小聲嘟囔。“不是我讓兒子去的。小孩子打架乾嘛打我啊?”
一個粗大健壯的漢子,此刻委屈的象個孩子。
馬全義看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心中還是有幾絲不忍。
鞍前馬後幾年,自己這個心腹真的沒啥毛病。這次暫停排長職務,馬全義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是想在團裡活動一下。儘量把連裡這個決議撤銷。
卻沒想到這個馬洪奎這麼不爭氣。上次的事情還沒批複。這就又出事了。
那個年代的人是非觀很簡單的。作為領導,不光自己要行的端坐的正。家屬也一定不要有什麼惡習。
不然造成影響,自己的官也當不下去的。
就如馬國平,雖然被判過刑。但是因為事情出在地方上。所以連裡人對此事反應不大。
但這次他竟然帶著凶器打了連裡的兩個孩子。這性質就不同了。
馬全義把他叫進連部,支部的都在。馬全義表情嚴肅。
“馬洪奎同誌。請你如實告訴我。馬國平打人是你指使的嗎?”
之所以這麼單刀直入。馬全義就是想儘快把事情弄清楚。不給人留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