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男性墜落實拍》、《被火焰包圍的墜落者》、《火災中被迫跳樓的男人》……
一個個加粗的標題被擺在頭條,而標題旁邊,是幾幅各不相同的照片。
所有照片的核心,都是一個渾身著火的中年男人——有的定格了他破窗而出的瞬間,有的是他墜樓時全身懸空的模樣,還有些是落地前那令人絕望的刹那。
看起來,照片的拍攝人“好運”地看到了全程,並且十分專業地把它們記錄了下來。
柯南盯著這些藝術品一樣的照片,眉頭緊擰:“我問過了,這些照片的供稿人,全都是柳瀨隆一——也就是你說的那個前天晚上剛得了大獎,正在冉冉升起的記者新星。”
江夏點了點頭,像打牌一樣把幾份不同的報紙張開捏在手裡。彩色黑白各個角度的焦屍照並排攤開,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和衝擊。
正看著,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森敦士,前天邀請他去記者頒獎大會的記者。
接起電話,記者朋友特有的陰森嗓音從聽筒中傳來:“你看到今天的新聞了嗎?”
江夏捏著報紙扇扇風:“正在看。”
森敦士:“中井前天剛威脅了柳瀨隆一,昨天就突然被火燒死,我總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
“而且柳瀨那家夥對自己的照片要求嚴格,每一次都會精挑細選,找出最好的一張交稿。可這次他卻給出這麼多……
“這根本不是他的工作習慣,倒更像是一種隱晦的宣告——這是一場無聲但囂張的報複!”
柯南聽著這些話,後頸的寒毛悄然立了起來,心裡隱隱有了某種猜測。
江夏想了想,對電話對麵的人道:“聽說一會兒會有一場針對這起案件的專訪,閒著也是閒著,咱們去湊湊熱鬨吧。”
……
“巧合,這真的隻是一場巧合。”
閃光燈的包圍中,柳瀨隆一謙虛地笑著,他朝其他記者遞來的話筒道:“你們也知道,我的運氣總是很好——與其說是我捕捉到了一幕幕珍貴的影像,倒不如說是神明想讓那些場景被記錄下來,於是選中了我,作為載體和使者”
戴著耳機偷聽的安室透:“……”怎麼聽怎麼像是烏佐的得意傀儡,可偏偏又太過明目張膽,囂張到不那麼符合黑衣組織的風格……
所以這件事究竟跟烏佐有沒有關係?
“應該有吧,卡爾瓦多斯的異常就是最好的證明——那個家夥最喜歡玩弄乾部了,而且除此之外,也很難解釋為什麼一個專業狙擊手,沒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槍。”
安室透聽著現場采訪,腦中亂七八糟的靈感一個接一個:“不過東京有那麼多乾部,烏佐為什麼偏偏盯上他?
“卡爾瓦多斯跟貝爾摩德關係不錯,烏佐似乎也跟貝爾莫德有些聯係……這麼看來,他們的交集在於貝爾摩德?
“難道暗戀貝爾摩德的不是我,而是烏佐,所以他才看卡爾瓦多斯不順眼?”
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尤其是把烏佐帶入那個很像鬆田的可疑男人之後,安室透沉默片刻,又把這個古怪的念頭從腦中驅走了。
“……也不太像,如果真是這樣,卡爾瓦多斯恐怕很難活到現在。
“而且從我昨晚打聽到的情況來看,卡爾瓦多斯之所以心如死灰,是因為他的巧克力被燒掉了——燒毀巧克力這種惡作劇一樣的舉動,比起厭惡,倒更像是戲弄。
“大概是卡爾瓦多斯對貝爾摩德的感情被烏佐發現了,所以那個性格惡劣的家夥在借題發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