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難民聽到後,說道“哪有那麼容易,王大人不在這裡,我們縣裡人,去哪裡都被人欺負。”
“那就握緊你們的拳頭”胡仲沒有聽王大人說要怎麼做,他握緊了拳頭,怒道“欺負我們的人,要用拳頭還擊一味的忍讓,換不來施舍與尊嚴”
難民抬起頭說道“這附近都是州府郡府派來的官差,我們敢鬨事,就要死人。”
胡仲迅速說道“不那些人不是我們的敵人,是誰不讓你們好活的是州府郡府嗎不是也不是那些站崗的軍人和聽命行事的衙役,是那些狗官”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了過來,一個年輕人詢問道“誰是狗官”
“誰不讓你們好好活下去,誰就是狗官”胡仲直接了當的給了回複。
步功皺著眉頭看著胡仲,“這話是王大人說的”
“不是是我說的”胡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承認這話不是王蘭陵說的,“這是我想要說的話”
你踏馬的算個屁步功在心裡罵了一聲。
然而人群裡的火已經被點起來了,這次黑水縣亂成這個樣子,死了那麼多人。
淹死的、被槍打死的、混亂中死掉的、餓死的、被牽連受死的
一切的一切,都要血債血償
步功失去的並不是所有,然而在這次的災難裡,很多人失去了所有
“為死去的鄉親父老報仇殺了狗官”一個漢子咬著牙喊著,他所遭受的一切苦難,必須要有人負責
仇恨是連鎖的,被城牆上那些人壓抑住的仇恨,此時再一次的被點燃
“殺了那些狗官”
越來越多的苦難之人彙聚在了一起,胡仲儘管不願意,但還是被人群推擠著,不得不帶著車隊的人去了縣衙。
很快事情就被傳到了縣衙那裡,關於胡仲和外麵人的要求也被傳到到了駐軍統領那裡。
黑山伯萬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因為看書有些僵硬的脖子和手臂。
“已經六月中旬了啊,汛期過了,確實是到時候了,這地方的食物不錯,不過來得晚了,沒有見到城北那邊的繁華時候。”
萬古活動了一下手腕,“將那幾個人,推出去砍了吧。”
物儘其用,留著那些人到現在,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嗎
“是”軍官迅速下去執行任務。
萬古雙手放在身後,束手而立的看向窗外。
“按規矩是應該治這小子的手下一個蠱惑之罪的,不過這次就算了,報上去也沒人當真。”
萬古的能力和覺悟都很高,很清楚這點小事情弄不倒王蘭陵,所以也沒有費勁,此時想著的是早點回山州。
作為一個軍事重地的附屬縣,竟然鬨出了燒糧食的騷操作,所以從一開始這裡就必須要死一些人來交差的,這是規矩。
黑山伯萬古又待了兩天,在驛館捎帶了一些這裡的烈酒。
等萬古帶著大軍回去的時候,正是城裡安葬死人的時候,一些士兵和黑水縣的人混熟了,也就帶著幾包亡錢返回了山州。
家家戶戶燒亡錢,也在胡仲等人的宣傳下,用棉被包裹著家人的屍體燒了,沒有等棺材。
買不起棺材的人家,也因為王大人的安慰,好受了許多。
燒亡錢,棉被燒屍的行為,順應了當下災後的物質和精神需求,減少了病疫發生的可能性,於是很快就被周圍那些同樣受難的縣城和郡城所接受。
大勢
時代
亡錢的需求,越發的緊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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