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爺爺饒命啊!爺爺!”一個士兵果斷的丟下了手中的武器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兀赤從這人身邊跑過順勢一腳把附近的步槍踢到了一邊,繼續去追擊其餘人。
凡是沒有投降的人,就要接受子彈的挑選!
當越來越多逃跑的人被子彈打中倒在地上哭嚎之後,選擇丟下武器投降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柴拓注視著戰場上的動態迅速說道“傳令員騎馬跟著,十五分鐘後不論戰果如何,迅速撤退回來!”
“是!”
在指揮部旁邊站著的一個號手,迅速背著號角跑了出去。
負責吹響號角的一共是五個人,三個人做事,兩個人預備。
子彈可不長眼睛,這戰場上不論是誰,都有隨時隨地會死的可能!
人的體力並不能持續太久,養精蓄銳的戰士和長途疲憊的步兵隊伍也不在一個水平上。
蘭陵縣這邊隻要是當兵的,每天必定是能夠吃一頓肉的。
這兩年的調養,再加上長久的訓練和勞動,這一千多人的隊伍裡基本上全都是精銳。
“團長!偵察隊發來信號!已經炸毀了鐵橋!”
柴拓點了點頭,“好。”
菇山附近的幾座山上都有常年不斷的溪水下流,從雁山湖到蘭陵縣區域,再到山海湖,本身就是諸多河流的彙聚。
在鐵駝部落歸順王蘭陵這邊之後,王蘭陵為了交通方便就在幾個地方重新修了橋。
鐵橋就是一個新橋,下麵的河寬三米多,是一條不算是太大的河流。
之前的戰馬和步兵都是從這裡過去的,此時鐵橋被炸毀掉,士兵們就隻能跳過去了。
這又不是立定跳遠,其實很多人都可以在猛跑之後跳過這條河的。
不過跳的人多了,掉進冰涼河水裡的人也就越多,尤其是河道兩邊的泥土因為不斷的被人猛踏,後麵人很快就踩空了。
此時的河麵還沒有完全凍結,於是很多人就會踩碎冰麵,感受冰涼刺骨牧州涼水。
柴拓已經確定北邊的人會崩潰大半,但是往西麵跑的人就暫時無法處理了。
零星的槍響聲還在持續著,柴拓等待著前方和後方的報告。
“報告!”
一名騎著快馬的傳令兵跑了過來,在跳下馬之後就迅速過來回報情況。
“往林山縣逃跑的騎兵已經被第三民兵團、第一工兵連、第二工兵連、第一巡查隊的人聯合剿滅!”
柴拓鬆了口氣,迅速說道“調集民兵團的人過來收繳戰利品和俘虜、工兵連補充二十箱彈藥,李劍擊繼續帶著巡查隊的人在內地巡查,派人去通知西麵的幾個縣,等我們這邊戰事解決之後就去那邊處理敗兵!”
目前已經沒有精力去管另外幾個縣的事情了,隻希望都是帝國人,那些散兵們不要欺負其餘人吧。
柴拓等待著前方隊伍的彙報,在接近一個多小時後,才看到追擊隊伍的戰士們回來。
回來的人比出去的人多了很多,大部分人都騎上了馬,而排成一隊走在中間的,是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帝國士兵。
胡仲看到兀赤和其餘人回來後就鬆了口氣,繼續和工兵隊伍的人一起收集散落在地上的武器,還有就是把一個個受了傷的俘虜用擔架抬回去救治。
民兵隊伍將滿滿一板車的戰利品用繩子壓好,用騾子和馬拉著往城裡走。
還有一些乾淨的板車,則是用來收治傷員,在一旁持槍士兵的保護下,由醫護兵給這些俘虜傷口消毒、綁上繃帶。
雖然吃的東西沒給,但熱水管夠。
降兵們在意識到自己不會被殺後,也就漸漸沒有了反抗念頭。
戰士們又回到了戰壕內休息和吃飯,儘管很多人都沒有胃口吃東西,但是目前人員不夠,戰士們隻能輪流休息,一部分人要再待上幾個小時才能下去休息。
戰場的清點工作由專門的人員負責,也調集了一些健康的俘虜來打掃戰場,指認屍體,用一張張紙片來邦定死者得姓名籍貫。
當這一切逐漸接近尾聲的時候,天空已經很陰沉了。
戰士們的情緒並不是很高,在這戰場上很難有人能夠真正高興起來,再樂觀的人隻要見到外麵那鮮血淋漓的戰場,也樂觀不起來。
胡仲輕輕的喝著熱水,在茫然的時候,看到了幾片白色的東西落下。
在抬頭看了看天空後,就聽到身邊人說道“下雪了。”
“王大人來了!”
“王大人過來了!”
“蘭陵縣必勝!”
“王大人!我們打了勝仗了!”
歡快和興奮的呼喊聲從外麵響徹了起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似乎是讓雪花下落的更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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