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次站隊終究是站錯了。
“拿朕手諭,前往幽州,將此物給你爹,讓他即刻在軍中推行新政,凡有違逆者,先斬後奏!”
趙崇遠麵露威嚴。
話音落下,已然從袖中取出一枚聖旨遞到徐若雲手中。
“臣女接旨。”
徐若雲恭敬一拜,雙手恭敬的接過趙崇遠手中的聖旨。
旋即趙崇遠又看向殿後簾幕,喊道:“張仕維。”
“老臣在。”
此話一出,簾幕之後,頓時傳來一道高喝之聲。
一名胡須花白的老者緩緩從簾幕之後走出。
不是彆人,正是張士維。
看著張仕維出現,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是微微一驚。
但隻有馬皇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若論監軍,監督新政在軍中推行,沒人比張仕維這位剛正不阿的老夫子更為合適。
趙崇遠從大殿後取出一柄雕刻著龍紋的寶劍,恭敬的遞到張仕維手中:“此乃武宗配劍,見劍如見朕,今日朕將此劍賜予你,令你速去幽州,與徐天德一起整頓軍務,推行新政,膽有違逆者,可先斬後奏!”
“老臣接旨。”
看著眼前趙崇遠遞來的武宗劍,張仕維心神激蕩,目中露出前所未有的肅穆之色,對著趙崇遠恭敬的行了一個跪拜大禮之後,這才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去接趙崇遠手裡的武宗劍。
準確說是乾皇之劍,為武宗之後,大乾曆代天子配劍,見劍如見天子本人。
至於派張仕維去,倒不是信不過徐天德,而是信不過錢鬆!
而有張仕維在,再有武宗劍,縱然錢鬆有所不滿,也不敢太過於放肆,畢竟武宗劍有先斬後奏之權!
且此事早有先例。
錢鬆不敢知法犯法!
看著趙崇遠將武宗劍賜給張仕維,徐若雲眼中也是露出一絲喜色。
當今幽州推行新政,若說最大的阻礙,那必然是盧國公錢鬆,但有了武宗劍,錢鬆便也不足以構成威脅。
想到這裡,徐若雲趕緊恭敬一拜道:“臣女謹遵陛下旨意,一切皆以張夫子馬首是瞻。”
“好。”
趙崇遠微微點頭。
旋即,大袖一揮轉身向著殿後走去。
“陛下,我等.....”
看著趙崇遠要走。
大殿之後,那些士族官員,以及王室宗室頓時高呼出聲。
聽著這話,趙崇遠腳步微頓笑道:“諸位我大乾立國三百年,這立國之本便是不錯殺功臣,至於此話如何把握便看諸位自己了。”
話音落下。
趙崇遠看都不看這些士族,以及那些宗老一眼,抬腳便大步走了出去。
“我等必謹遵陛下旨意。”
然而聽著這話,那些士族和一些不死心的宗老卻是麵色一苦。
現在當真是人為刀俎他們為魚肉的日子了。
趙崇遠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
大乾不殺功臣。
而眼下這功便是看他們自己如何把自己手裡的權利交出來,誰交的迅速,誰交的乾淨,那便是有功。
而那句話另外一層意思也是告誡他們。
有功可不殺,可若是無功,那就隻能如那孫文一般了。
“王公公,我願意交權。”
“王公公,在下家族多年以來共私藏四百頃良田,老臣願意全部交出,收歸國庫所有,與我大乾共赴國難!”
……
隨著趙崇遠離去。
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叫喝聲,在迎賓殿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