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玄大喜。
詔書之中,雖然沒有除去趙崇遠在位之時的條令,但卻多加了一條,十年!
也就是說,隻要他答應,可保他北梁南境十年之內無憂。
想要一勞永逸,那不可能,也不現實,但有這十年的時間,卻也足夠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
趙崇遠揮了揮手。
“多謝陛下。”
蕭定玄大喜,連忙拱手:“既有陛下詔書,那在下自當儘力說服我父皇。”
“嗯。”
趙崇遠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似有些乏了一般,揉了揉眉心。
先是主持辯法,又是與群臣鬥智鬥勇,又是囑咐幽州細節,如今更是接見蕭定玄,他趙崇遠也確實有些累了。
看著趙崇遠如此,蕭定玄自然也明白。
再次拱手一禮之後,便緩緩的退出養心殿。
看著蕭定玄退出養心殿,趙崇遠咧嘴一笑,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這一世的英名是要毀嘍。
也罷,就當給你小子鋪路了。”
趙崇遠咧嘴笑道。
壞人總是要有人來做的,而這個壞人便由他這個老子來做吧!
……
“快看,那蕭定玄出來了。”
應天皇城外。
蕭定玄的儀駕剛剛出宮。
距離大乾皇宮不遠處,一間二樓酒家裡麵,兩名穿著粗布麻衣的的中年男子便站了起來。
“那蕭道成,當真是首鼠兩端,前腳對我大虞俯首稱臣,後腳便派自己親子,趕來應天,如今更是堂而皇之的進宮。
當真是可惡。”
“無妨,上麵早已將此事傳回大虞,你我就奉命看著那蕭定玄便可。”
另外一名中年男子倒顯得較為冷靜。
關於蕭定玄進宮的消息,早已傳回大虞,要不了多久,大虞朝堂內部便會得知,如此關頭之下,自然會有所提防。
而這卻不是他們能操心的事情了。
轎內。
蕭定玄同樣皺眉。
臉上的神色相對於剛剛出宮之時的喜色已經收斂了不少,徹底的化為了憂愁。
大乾皇宮之中。
他看似有選擇,實際上卻沒有選擇。
說到底,還是一步錯,步步錯。
如今關於他進入大乾皇宮的消息,隻怕已經飛往了大虞,而要不了多久,大虞那邊便必然會對他北梁做出提防,搞不好便會強逼他北梁作為開路先鋒,先行攻打幽州。
“唉。”
想到這裡,蕭定玄又是一歎。
說到底,終究還是他北梁國弱,弱國哪有選擇,隻能成為那餐桌上的一盤菜而已,可他父皇卻偏偏要成了執棋之人。
也正是如此,讓他落得個進退兩難的結局。
“來人。”
揉了揉眉心,將腦海裡麵思緒甩出,蕭定玄對著身旁的侍從開口道:“將這份詔書上的內容飛速傳回洛陽,親自交到我父皇手上,越快越好。”
蕭定玄皺眉。
眼下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便是儘早讓自己父皇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