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元依舊搖頭。
“你是怕那趙定耍什麼把戲?”
田榮挑眉道。
“哼。”
齊天元冷哼一聲,笑道:“若是我沒猜錯,今天這炮轟南陳應該是那趙定的手筆,斷了咱們的眼線,應該也是那趙定的手筆。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你留在軍中,有什麼動靜立馬馳援。”
“好。”
聽著齊天元這話,田榮立馬點頭。
……
三日之後,月夜皎潔。
即便此刻已經到了深夜時分,皎潔的月色依舊如同銀華一般從空中落下。
位於大乾和大虞駐軍的中間地帶。
一處地勢開闊的山巔之上。
趙定迎風而立。
身邊隻有少數的親隨,便是張三,牛不鬥,綠桃這些心腹都被他派了出去。
遠處的山坡傳來馬蹄聲。
入眼可及的便是幾道極為明亮的火炬。
沒過多久。
一名麵容儒雅,年紀約莫五旬左右的中年男子,披著大氅緩緩走上山頂,而在其身後亦是僅僅隻有幾名親隨跟隨。
看著這名麵容儒雅雙鬢斑白的中年男子出現。
趙定朗聲一笑道:“大乾九皇子趙定,恭迎大虞武安君,大良造,韓國公,齊天元,齊大人。”
趙定微微拱手。
正在向著山巔走來的齊天元同樣拱手笑道:“燕王爺大禮,外臣可不敢接,倒是外臣今日初見燕王爺,果然如傳說中一般,龍行虎步,儒雅非凡,有聖君之風。”
“武安君過譽了,在下可不敢當,至今為止,在下也不過就是一個四珠親王而已,還未是儲君,更沒有武安君所說的聖君之風,
武安君此言,實乃捧殺,在下可以不敢當。”
一邊說著,趙定一邊吩咐身後的親隨取出一壇酒擺放在他與齊天元之間。
扒開酒塞,清冽的酒香頓時撲鼻而來。
便是齊天元都是眼前微微一亮。
趙定一邊親自給齊天元倒酒,一邊笑道:“這酒乃是我幽州特產名為玉女燒,當年我父皇隱瞞身份來我幽州,本王還曾用此酒好好騙了他一通,載了他一頓。
不知武安君敢喝否?”
趙定似笑非笑,意味深長道。
但隨著趙定的話音落下,齊天元身後已經有兩名親衛麵色微冷的走了上來。
不過還未等他走到近前。
齊天元卻是微微擺手道:“燕王爺請喝酒,在下哪有不敢喝的道理,豈不是辜負了燕王爺一番美意?
況且不瞞燕王爺,此酒在我大虞亦有售賣。
若說價格,估摸著老夫也如乾皇那般成了冤大頭。”
說著齊天元捧起麵前的酒碗一飲而儘,喝完之後還意猶未儘的擦了擦嘴上的酒漬,誇讚道:“好酒。”
趙定同樣笑道:“好酒配英雄,武安君值得。”
說完同樣一飲而儘。
“來來來,繼續繼續。”
齊天元哈哈大笑道。
如一個酒中惡鬼一般,哈哈大笑的抱起趙定酒壇就往自己麵前的酒碗裡麵再倒上滿滿一碗。
而趙定同樣如此,一碗喝完之後,又是倒了一碗。
二人彼此推杯換盞,笑聲不斷。
哪裡還有半點敵人見麵的緊張氣氛,倒更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
不知不覺之間,趙定和齊天元的臉上都泛起了絲絲酒意。
齊天元醉眼朦朧的看向趙定問道:“燕王爺,都到了這份上了,您該給我一個交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