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真的?”
蕭玉奴聞言一顫,身形陡然變得踉蹌起來,險些跌倒在地上。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她父皇剛愎自用了一輩子,也桀驁不馴了一輩子,怎麼可能會輕易服軟。
就是當初明明可以聯合大乾,暗算大虞,一舉打去大虞十年氣運,卻也選擇左右騎牆,想要大乾和大虞兩虎相爭,讓他北梁撿便宜。
這種人怎麼可能輕易服軟?
這種人怎麼可能輕易的割地求和,背負罵名?
“公主。”
孔秋月連忙出聲。
“沒事。”
蕭玉奴擺了擺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唉。”
看著這一幕,孔秋月又是一歎。
似有些不忍的看向蕭玉奴。
有的時候,她自己都在想,這種壓力放在蕭玉奴一個從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一直生長在溫室裡麵的人身上是不是殘忍了?
……
燕王府。
“王爺。”
張三的身影從門外走來。
趙定緩緩地抬起頭:“如何?”
這幾日他雖然閒著,但張三卻一直在盯著北梁那邊。
聽著趙定這話,張三恭敬的回道:“孔秋月來了,並且按照王爺的吩咐,已經讓她進城了,現在應該已經見到蕭玉奴了。”
幽州乃是他們的大本營,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絕瞞不過他們的眼線。
尤其是在眼下這個關頭。
“好,知道了。”
趙定點了點頭。
對於這件事倒也並不在意。
因為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以眼下北梁的遭遇,求援是必然,而光靠蕭玉奴和他的交情,就想讓他大乾出兵,這一點顯然不可能,至於後續有人來,到底是誰來,這個其實對於他而言並不重要。
無非就是換個談判的人而已。
真正讓他擔憂的其實是陳宏。
這幾天光是他已經知道的,就有三波南陳的暗探,潛入幽州地牢之中,和陳宏接洽,傳遞消息。
而這一切,自然也是他有意為之。
目的便是讓陳宏知曉外界的情況,讓他知曉南陳如今的處境,以方便他後續的談判。
可結果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接連三天下來,陳宏居然出奇的冷靜,一切都仿佛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才是讓他有些捉摸不透的地方。
以他接收到的的消息來看。
溫子恒雖然以南陳境內,民怨四起拒絕了齊天元調兵的要求,但大虞的動作卻並未減少,甚至不惜發動他們此前安插進去的官員對於溫子恒進行掣肘。
如此下去,就算溫子恒不答應大虞的要求,但國內四起的民怨也會很難鎮壓下去。
到頭來對於他南陳而言左右都是不好的局麵。
可越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趙定已經拋出了橄欖枝,而陳宏卻還能坐得住。
這倒是讓他有些捉摸不定了。
“你怎麼還沒走?”
抬起頭,張三依舊還站在旁邊。
趙定有些詫異的問道,:“還有事?”
如今牛不鬥和張三已經被他徹底的調用了起來。
張三負責北梁方麵的情報,牛不鬥則負責南陳,而綠桃則是大虞,至於胡三依舊總管著幽州大大小小的內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