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這話是何意?”
伴隨著趙定話音落下,孔秋月當即開口:“自古以來割地賠款乃是君王恥辱之事,可即便如此,我家陛下也依舊願意將梧州割讓給你大乾,成就你大乾開疆拓土之名。
更是成就你燕王爺,一戰下二州之功,如此功績,彆說是王爺,便是縱觀整個大乾曆代先皇,除了大乾太祖和大乾武宗之外,也無人能與殿下比擬。
如此誠意何來沒有誠意?”
孔秋月開口反駁。
大乾雖然曆時已久,甚至比之他北梁存在的歲月還要悠久,但自古以來對外開拓卻是極少,除了大乾的那位太祖便也隻有大乾武宗在朝之時。
如今趙定拿下南陳慶州便已經算是不世之功,便是如今還不是儲君,但儲君之位也無人能夠撼動,若是再拿下他們北梁的梧州,其地位自然更要穩固。
說句難聽的,便是功高蓋主也不為過。
可趙定卻說割讓梧州,乃是他家陛下沒有誠心之舉。
這一點,她真的不敢苟同。
“趙定,你這話是何意?”
就是蕭玉奴也有些不解的看向趙定。
“我說了,此事詢問你家陛下便可。”
趙定冷冷的看著孔秋月,話音落下,直接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他什麼意思啊?”
看著趙定離去之後,孔秋月和蕭玉奴都是一臉懵。
明明此舉對於趙定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甚至可以說百利而無一害,為何不敢要?
趙定和乾皇又沒有父子之嫌,而且趙定無冕儲君的身份,便是乾皇也是默許,更加無人可以撼動,如此情況之下,自然沒有功高蓋主的決心,甚至趙定的功績越大,乾皇反而愈加滿意。
如此情況之下,居然還不敢拿梧州,甚至說他北梁沒有誠心?
“唉,陛下還是小瞧了這位燕王爺啊。”
一道歎息聲從二人背後響起。
屋外,一名麵容和孔秋月有著幾分相似的,但麵容卻極其蒼老的老者緩緩從屋外走了進來。
“父親。”
看著老者走了進來,孔秋月立馬拱手一禮。
就是蕭玉奴同樣欠身一禮:“見過孔夫子。”
沒錯,眼前這名老者不是彆人,正是北梁大儒孔令達,便是楊輔見了都要行半師之禮的人物。
看著蕭玉奴欠身一禮,孔令達同樣微微拱手還了一禮,旋即看向孔秋月和蕭玉奴道:“你們以為我北梁割讓梧州給大乾,是對於大乾有利之事,殊不知,這看似有利,實際上卻是陛下為那趙定亦或者大乾設下的另外一個局。”
“真的是局?”
此話一出,孔秋月眸子陡然瞪大。
就是蕭玉奴也是一臉不解。
“自然是局。”
孔令達悠悠一歎::“梧州雖然肥美,一旦拿下便可成就趙定不世之名,但大虞又豈可會讓大乾輕易吞下梧州?
大虞誌在列國,誌在天下,欲想恢複神夏之榮,他想要的是列國象征互相內耗,而非一個日漸強大的大乾。”
“可大乾和大虞並不接壤。”
孔秋月質疑道。
“難道不接壤就不能對大虞產生威脅?”
孔令達笑道,:“大虞若是想要吞並列國,那便遲早會與大乾碰撞,你若是虞皇,你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不斷強盛起來的大乾,以至於威脅到他大虞日後一統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