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
府衙後堂。
一間幽靜的密室內。
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出現在趙定的眼前。
雖然衣著普通,僅僅隻是粗布麻衣,但卻依舊難掩一絲貴氣。
尤其是在那少年身旁的老者身上,趙定甚至能夠看到一絲陰柔的氣息。
這種感覺和王力士極為相似。
“二位是.....”
趙定端坐在主位上,讓綠桃一一上茶之後,這才開口問道。
“在下元栩,見過燕王爺。”
但還未等趙定說完,這一老一少之中,那少年便已經站起身,對著趙定恭敬拱手一禮。
“你是南陳的十九皇子元栩?”
此話一出,趙定陡然一驚。
難以置信的看向那此刻正在對他行禮的布衣少年。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甚至溫子恒現在已經在南陳站穩了腳跟。
元慶居然還有子嗣留下?
“正是。”
名為元栩的青年微微點頭,旋即淒然一笑道:“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在下僅僅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不。”
趙定搖頭道,:“你能活到今天,那就絕不是一個普通人那麼簡單。”
聽著趙定這話,元栩以及元栩身旁的那名老者眼中都是閃過一絲異色。
彼此相視一眼之後。
元栩笑道:“看來燕王爺知道了。”
“不可能不知道啊。”
趙定感慨道,“以你的身份,以南陳如今的局勢,你還能如此,自然不可能那麼簡單。”
南陳如今幾乎已經落入了溫子恒的手中。
且先不管他的皇位是否能夠坐穩。
但不可否認的一點就是,至少如今南陳明麵上已經共尊其為主。
但如今元栩的出現,似乎也預示著南陳並非表麵上那麼簡單,暗中還是有忠於元氏的舊臣。
而此時此刻,若是元栩這個身份真的坐實,那對於溫子恒而言威力絕對不亞於一個深水炸彈。
畢竟因為當初曉峰山一戰,南陳十萬精銳儘喪,又丟了慶州。
溫子恒已經不得民心。
再加上其乃是勾結外國,謀逆篡位,更加不得人心。
“我知王爺可能對於我身份還有顧及,所以特命周伯帶了一份禮物,交給王爺,以為佐證。”
似乎看出了趙定的想法,名為元栩的年輕人微微一笑道。
旋即,其身後的那名老者便恭敬的取出一份折疊好的白紙遞了過來。
“此乃在下臨行之前,讓身邊老奴以我南陳傳國玉璽親自拓印下來的璽印,王爺不妨過目一看,也可與我父皇在世之時與你大乾往來的國書上的璽印對比。”
未等趙定接過,元栩便笑著開口。
聽著這話,趙定眼神微眯。
不由得多看了元栩一眼。
此人也有些心機啊。
之前見他趙定之時便是口稱帶有傳國玉璽,但放在彆處,如今卻又拿出一個印有璽印的白紙。
顯然是怕他趙定殺人奪了玉璽。
趙定沒有說話,而是交給了一旁的綠桃。
接過印有璽印的綠桃快步的向著門外走去。
而元栩以及其身旁的那名老奴也靜靜等待。
沒過多久,綠桃便去而複返。
看著綠桃回來,趙定便也知道,差不多了。
那張印有南陳傳國玉璽的紙上的璽印確實為真。
而眼前之人也十有八九確實是南陳的十九皇子了。